当日晚间回到营寨,梁平杀猪宰羊犒赏将士,军侯帐中,酒香四溢,好不热闹。
在这里的都是梁平的亲信,除了几个都伯,只有魏延的官职最小,但是魏延此刻却坐在上首,正亲近的与梁平饮尽杯中酒。
“军侯可有想过那田豫如何处置?”魏延放下酒杯,关切的问道。
“文长以为如何?”梁平微笑不答,反问魏延。
“日间某已打听过了,那田豫原是公孙瓒部署,虽然年轻,跑然颇有美誉,有计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军侯若想成一番事业,正可得此人相助。”魏延诚恳的说道。
“呵呵,文长此言甚善,正合吾意,某自思虽勇武,然少时贫苦,未曾读书,从军以来,多受那帮鸟人的说道腌臜气,若有田先生相助,大事可能,只怕田先生傲慢,未必肯屈身,文长可有良策?”梁平早已把魏延当成无话不谈的兄弟,真心请教。
“小弟倒是愿意去为军侯说和说和。”魏延笑道。
“如此甚好,某且等文长的好消息了……”梁平欣慰的说道。
“军侯稍候。”魏延起身告辞。
在出大帐之前,魏延向典韦使了个眼色。
典韦自从知道这伙人是叛军以后,很是不屑,此刻与他们同坐饮酒,正坐立不安,感觉浑身难受。
看到魏延的眼色,他立马会意,魏延出去之后,他找了个借口,也跟了出来。
“魏延兄弟,既知此虎狼之窝,不早走,更待何时?”典韦着急道。
“嘘~”魏延以手指掩口,示意他不要说话。
然后拉着他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典大哥莫急,我比你更想离开,只是现在情况有变。”
“今日被咱们抓来的那伙人身份特殊,那个叫田豫的家伙来头不小,咱们得想办法救他。”
“既是有些来头,咱们趁天黑抢了便走,谅梁平之流也拦不住。”典韦自信满满的说道。
“此事不容有失,典大哥等我去田豫那里打探一下,看看情况再说,你稍安勿动,等我回来。”魏延说道。
“成,哥哥我听你的便是。”典韦点头答应。
离了典韦,魏延直接来到关押田豫的地方。
那是个临时用来关押犯人的木屋,屋外有士兵把手。
“哥几个辛苦了。”魏延乐呵呵的跟把守的卫士打招呼。
“这不是魏哥吗?魏哥现在可是军侯面前的红人啊,怎么不在军侯帐中吃酒?”士兵羡慕的说道。
因为魏延是伙夫长,平时跟其他的士兵都很熟,士兵为了吃的好点,对魏延也很客气。
而且现在都知道梁平高看魏延一眼,所以,都想巴结巴结他。
“这不是刚从军侯那里过来嘛,你也知道,刚抓的犯人,军侯让我过来劝降,劳碌命啊……”魏延叫苦。
“魏哥说笑了,咱们弟兄倒是想替军侯跑腿,但是没那命啊,还是魏哥厉害,来了没几天,比咱们这些老兵混的来,说不定没几天就升都伯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弟兄啊。”
魏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就你嘴甜,伙房了留了肉,快去吃吧,我在这里,犯人跑不了。”
“这不好吧。”小兵想去吃肉,但是又害怕出事,一时间犹豫不决。
“你这臭小子还信不过我吗?不想吃肉是吧……那好,那肉就就给何二吃吧……”
“别啊,魏哥,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这不是怕你受累吗?”
“你小子废话真多,别瞎耽误功夫了,军侯还等着我回话呢。”
“哎,那就劳烦魏哥帮我看一会,小弟马上回来……”
小兵说完,一溜烟跑去吃肉去了。
“吱嘎~”魏延打开木门走进去。
木屋中有微弱的亮光,田豫正借着一盏桐油灯的亮光看书。
听到声音,他没有慌张,依然怡然自若,像是身在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国让兄~”魏延轻唤一声。
田豫抬头,一看是魏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原来是文长兄……”
“文长兄今日……”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怕被别人听见,闭口不言。
“国让兄放心,守卫已被我支走了,咱们可以放心的谈一谈。”魏延知道田豫的顾忌,笑了笑说道。
“吾要多谢文长兄今日搭救之恩,活命之恩如同再造。”说着,田豫起身,再次向魏延深施一礼。
魏延赶紧过去扶住他,说道:“时间紧,咱们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
“正是。”田豫神色一凛,知道魏延过来时有重要的话说。
魏延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然后就靠在门框上,一边注视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说道:“实不相瞒,小弟本是并州人士,逃难至此,不料被叛军掳掠到此,这才加入了叛军。”
“小弟实是心向汉朝,今日愿冒险救兄脱出牢笼,特来与兄商量。”
“文长兄有何脱身良策?”田豫面有喜色。
魏延摇摇头,“唯死战尔。”
“啊~”田豫脸色一白,有些失望。
“国让兄莫要气馁,我有一兄弟姓典名韦,武艺超群,乃是上将之才,咱们可找机会擒了梁平,以此脱身。”魏延说道。
然后魏延又把此地的形势跟田豫说了一遍,以及梁平让他来劝降田豫的事。
听了魏延的话,田豫神色不定,在木屋中慢慢踱步,过了一会,他脸上露出笑容。
“文长兄,不才有一个想法,不知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