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摊位上坐了片刻,易天韵决定打道回府!
收经过崔霆山一事的变故,今天也没必要接着摆摊算命了,倒不如早早回去先做谋划,毕竟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虽然看似安排稳妥,但他明天要赴身前往的这场宴会可没表面那么简单。
明里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一场以招亲为目的的相聚之下,其实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战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罢了!
“孙婆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易天韵将东西收拾好,走到孙婆婆的摊子前。
“阿熙啊,怎么刚来就走啊,这才多些时候啊?”孙婆婆颇为疑惑,很是不解的看着易天韵。
“是这样,婆婆。今天刚来遇到一位世家少爷,他受人引荐,找到我来助他完成一件事,我要去往怡宾楼一趟,今日就早些回去。”
“那阿熙可要注意安全,路上慢点。”孙婆婆边说着,边想卸下一屉蒸笼,但是有些吃力,一时没有卸下。
见状,易天韵上前帮忙,小心翼翼的卸下笼屉。
刷!笼屉蒸腾出大麦的清香,顷刻间蒸熟麦子的香味蔓延开来,一种回归大自然清新娴雅的感觉融入肺腑,顿时周边香气四溢!
“好香啊,婆婆!”看着面前洁白松软的蒸糕,易天韵感叹到。
“阿熙想吃就包些回去,婆婆做的蒸糕可是城隍街上最好吃的。”对于面前的蒸糕,孙婆婆也颇为自豪。
孙婆婆年事已高,膝下又无子女。所以将易天韵看做自己孩子般,喜欢的紧。
易天韵并没有去拿蒸糕,而是再帮孙婆婆收拾一番,确保无事,就要离去。
见状,孙婆婆又叮嘱两句,完后易天韵不做耽误,赶回养生堂。
南城,慈康养生堂。
养生堂坐落在南城靠西,一条幽深的胡同中。
黝黑的宅门上斑驳遍布,就连曾经锃亮的门钹也是锈迹斑斑,经过光阴的冲刷,洗去了宅院的浮华。
易天韵上前叩响老木门,片响,就听门那边有脚步走来。
‘吱呀’一声,老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晃晃悠悠,拉开了一道缝。
......
待门缝里那双透亮的眼睛看清来者的模样,便惊喜的拽开了木门。
只见一位小姑娘跑来,直扑易天韵身上。
“天韵哥哥,今日回来的好早,是不是想欣儿啦?”女孩脆嫩的声音从易天韵胸口传来,其中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期待。
易天韵俯首为女孩捉回了飞散出的几绺头发,又把女孩轻轻的从自己身上牵了下来。
“嗯!是想念欣儿了,对了,巧卉姐姐呢?”
“姐姐在后面呢!”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袅袅婷婷的女儿倩影,莲步翩跹而至。
少女豆蔻年华,蛾眉星眼,玉齿朱唇,面若出水芙蓉,娴静犹如花照水。
不饰粉饰,粗布衫裙,依旧不失丽质,好一位清水佳人!
“天韵哥回来的好早,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回来做吗?”
女孩的声音悦耳动听,低回轻柔。
“今早刚去遇到一宗趣事,走!我们回去说。”
三人进门,黝黑的宅门重新合上。
唤作欣儿和巧卉的两个女孩也是养生堂收养的孩子,不过其身世却与易天韵截然不同。
易天韵从小孑然一身,踽踽独行。养生堂就是伴随他长大的地方,自小身边只有堂宇内的众人。
而她们则是边疆士卒的遗孤。
其父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其母常年卧病在床,再加上相思成疾,不久便病逝随夫而去,年幼的两个女孩就这样来到了养生堂。
姐妹尹姓,姐姐名巧卉,妹妹名巧欣。
姐妹相差六岁,姐姐金钗已过,豆蔻年华,小易天韵三岁有余。
养生堂内安适如常,一片清闲雅致。
易天韵房内,两姐妹津津有味的听完招亲一事。
“这样的话,天韵哥回来是要卜算招亲?”尹巧卉聪明伶俐,听完就明白易天韵回来的目的。
没错,易天韵不仅要回来谋划,还要回来卜算此事。卜算不同于之前看相推卜,此次是以卜算为主,需要用到一些其他器具,一些易天韵不随身携带的东西。
在此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易天韵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就会回来再次卜算,来看看那件事的运势,由此在进行下一步的决定。
尹巧卉知道能让易天韵赶回来的事情,必然非同寻常,聊了两句就带着尹巧欣出去,不再叨扰易天韵。
待两人走后,易天韵取出八卦龟钱这些常用的卜算器具,稍稍定神,又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橙皮葫芦。
没错,那些不随身携带的器具就包括这个橙皮葫芦。
自从那日师父走后,易天韵就一直在研究这个橙皮葫芦的用途。
但无论用尽各种办法,葫芦都毫无动静,以至于易天韵都以为他只是个把玩物件罢了。
直到一次占卜算卦,当时卜算颇为困难,几次都推演无果,毫无起色。
但正当算卦一筹莫展时,怀中的橙皮葫芦异象突生!
只见橙皮葫芦上居然显现出一个文字,平时不起眼的葫芦在怀中熠熠生辉,助易天韵完成那次卜算,也是自那次起易天韵渐渐明白橙皮葫芦的用处。
就是卜算推演!这个巴掌大的葫芦竟有如此神通!不过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在别人面前提及过此事。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易天韵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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