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横在身前的铁钳,叮当作响。

古晨却还在天花板那处飘着,笑意淡然。

“风火钳,是初代炼器师铁心留下的。”

司马玩意手心上亮起光团,那是一张坚毅的脸,雄伟的身躯。

一手夹紧风火钳,一手握紧流星锤。

举锤、起身,垫脚、挺腰,垂头直视砧子上的铁胚。

这一锤,火星四冒。

“小晨晨,好久不见,你这刀法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古晨清瘦,像流浪天涯的过路人。

“是不是经常逛窑子?”

李乘风嘴上功夫真的厉害,简直‘妙语连珠’。

“也对,云南魔女那方面都是挺厉害的。”

左哲一掌轻拍在脸上,埋着头警示自己,老来千万不要是这个样。

不过,那古晨笑容未变,貌似是已习惯李乘风的无赖。

因为古晨的出现,李乘风无暇顾及周遭。那盘坐在地的朱昌天,自然比谁都关心左哲此刻的动态。

元神遁地无人知,尸体发凉无人觉。

左哲摇头走向胖墩儿老头,事发当时,他也很无助。

可战局瞬息万变,他的识海里也是如此。

朱昌天临死前,见到一张绝美的脸。

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左哲从朱昌天身后的影子里出现,摸着朱昌天的后脑勺,“司马,这老头你记一下,就写死因不明。”

朱昌天没了,仅存围绕着左哲的微薄气息。

一干人,以为左哲在说笑。

可时间一长,他们也慌了?

“师尊怎么还没出现?”

一个个开了仙眼后,整个炼丹房被他们看个通透。

“那小子,我家师尊呢?”有人怒指左哲道。

此话前,左哲早就仰着头,欣赏两位大罗金仙之间的战斗。

一时有如神助,醍醐灌顶。

也不禁后怕着嘀咕,“这不是漠上刀客的刀意吗?”

他那时看不懂,现在懂了。

修仙常伴吾身,大道至简。

鸳鸯蝴蝶梦!

“别耽误我一阳宗的人悟道。”

楚君与云澜把神通拦下,此地其他一阳宗的同门,也挡下别的蠢蠢欲动。

一日劈刀不曾数,多日身乏不曾断。

吾道既吾刀,吾刀既吾道。

他看见古晨的刀,行如流水,不曾用过一招一式。

他也才发现,大罗金仙少了捏手印,少了言法身随。

好比刺客杀你之前的寂静,致命的那一瞬听见弦断了的声音。

这声音或许是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亦或者,是紧绷的血管,断开了。

神通早已蕴含在出手的每一招里……

“好了,再深陷下去,你会死的。”白鸦爪子深深扣进左哲肩膀里。

左哲惊醒,回味无穷。

然而炼丹房里,此刻火热得不可开交。

炼丹炉都倒了,能不热?

“这到底是什么眼?一红一白,眉心居然还有一只天眼!”

白鸦疯狂猜想着。

左哲面起担忧,可刚一动,周身响起频繁地“咔嚓”声。

“我这是?”

“因为妈你悟懂了他的刀道,所以你的修为没了。”

左哲服了,悟道不是提升修为,道韵吗?

还有降修为,断经脉这一说?

“你要怪就怪他的刀道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勤学苦练中磨炼出来的。”

“合着今后我每天闲着没事就要劈刀玩玩?”

一想到这,左哲只能是含着泪,委屈的磕仙豆子。

喝六神花露水。

喝肾宝。

多时,身体内破碎的经脉等,总算是痊愈了。

公子像精灵一般闪亮,来到左哲身边蹲下。蹙了蹙鼻头,却没嫌弃道:“阿哲,你的修为怎么没了?”

左哲本想一把抱住公子,哭诉一下下的。

可公子这会嫌弃的伸手顶着左哲的额头,出言恐吓,“你要是敢抱我,断子绝孙的事儿,我一定做得出来!”

左哲只得遥指头顶,语气不满道:“都是那灰衣老头的刀道害的。”

亦是此时,古晨手里的绿刀回到腰间。李乘风也把铁钳收起来,问:“怎么不打了?”

“底下那小子悟了我的刀道,和我有缘,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作罢了。”

“我呸~”李乘风吹胡子,“明明是朱老头死了,你怕了。”

古晨手心亮出一尺大小的金剑,李乘风瞧见后,陪起了笑脸,“一笔勾销了好,一笔勾销了好。”

“汝唤何名?”

左哲瞳孔因近在眼前的古晨缩小了,没感到一丝杀意后,松了口气。

左哲,字图之。

“汝且记好,这是吾的一线天。”

一束灰光,射进左哲眉心。

“他日若能相逢,再续师徒一场。”

清瘦的古晨,负手离去。

“好小子,我们商量个事呗?”

李乘风坐在左哲身边,又搭起左哲的肩。

左哲知道老李头要盘底,关键他还跑不了。

“人给你,峨眉仙宗我也不要。”朱昌天的尸体被左哲丢了出来。

“哟~你不给炼化成尸兵?”

李乘风这样说着,却把人家朱昌天手上的古朴戒指摘了下来。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好觉悟!”李乘风已然收好朱昌天的尸体。

古晨,这是左哲离开炼丹房前从李乘风嘴里得知的。

“瞧,大师徒的修为不见了嘞!”

“还真的哎~”

白鸦咻地飞起,留下即将


状态提示: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