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看着那些玻璃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林琅低声叮嘱道:“夏竹,这些瓶子用完了之后,你好生收着,日后带回府里去,千万不要随意让人看见。”
夏竹一脸惊奇道:“驸马爷,这瓶子很贵重吗?”
“这是琉璃瓶子。”林琅轻声笑道:“这一个琉璃瓶子,能抵一百个夏竹。”
“哇......”夏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些光滑透明的瓶子。
一个瓶子能抵一百个她?
傍晚时分,小睡了一个多时辰的林琅,去秦王的寝殿看了看情况,见秦王的气色好了一些,睡也睡的很香,这才放下心来。
急救箱当中的吊瓶,满打满算只有三天的量。
按照林琅的估计,三天的吊瓶打完,秦王的甲亢危象已经可以缓解了。
病情稳定了一些,就可以开始利用一些中药方子慢慢调养。
一共清空了三个玻璃瓶,林琅听说这玩意在大君王朝价值不菲,自然要小心收着。
两大一小三个玻璃瓶,林琅将那个最小的玻璃瓶递给夏竹,轻声道:“夏竹,这个小瓶子送你了,你自己收着,剩下的瓶子带回府里,给桂嬷嬷收着。”
“送我?”夏竹顿时一愣:“驸马爷,这太贵重了。”
看着林琅塞过来的那个琉璃瓶子,夏竹瞪大着眼睛,这小东西,可是值一百个她呢。
“拿着吧,就当我给你置办的嫁妆。”林琅将剩下的两个空瓶子也塞给了夏竹。
嫁妆?
夏竹俏脸通红,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瓶子,低声道:“奴婢不嫁人,奴婢是驸马爷的人。”
可抬头一看,林琅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夏竹偷偷松了一口气,一想到自己刚说的那句话,她的脸烫烫的。
此时接近傍晚时分,林琅准备去会仙楼了。
赵王明知道他有伤在身,还要在会仙楼宴请,应该是有要事相商。
至于赵王到底有什么事情,林琅就猜不透了。
吴六斤将马车赶到了秦王府侧门,李翰林带着林琅出了门口。
一抬头,林琅就看到对面的一座庭院,雕梁画栋、飞檐楼角隐隐在郁郁葱葱当中显露,此院占地甚广,看起来居然比秦王府还要清新雅致。
林琅看着侧门的王府侍卫,随口问道:“对面是谁家的庭院?”
那王府侍卫躬身道:“回驸马爷,围墙对面就是沧月坊,这座庭院乃是天京首富慕容家的宅院。”
天京首富?慕容家?
有钱人。
这就难怪了。
林琅有伤在身,去会仙楼带上了吴六斤和李翰林。
坐着马车在会仙楼门口停下,抬头就看到一座高四层的恢宏建筑。
这会仙楼,乃是天京城最豪奢的酒楼,出入的宾客非富即贵。
不少外地来的客商为了结交天京城的大人物,都喜欢在这会仙楼一掷千金,宴请贵客。
会仙楼高四层,乃是四方回廊结构的一座巨大建筑。
楼层越高,菜色、环境就越豪奢,收费也是令人咋舌。
此时,在会仙楼的四楼一处雅室,一道妙曼的身影站在窗边,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大街,一脸沉思。
在她的身后,俏婢秀儿双腿跪地,正在矮桌旁泡茶。
“是他?”
当一道身影从马车上下来,慕容浅浅目光一凝,脸上有些错愕的神色。
听到慕容浅浅的低声惊呼,俏婢秀儿手上不停,只是抬头看着窗边的那道身影,轻声笑道:“来咱们会仙楼的宾客身份都非同小可,什么人物的出现,能让小姐如此意外?”
“是那位永乐驸马。”慕容浅浅轻声一叹。
“原来是他呀。”秀儿放下手中的器皿,缓缓起身,走到了窗边:“小姐,今日赵王有宴,莫非请的是这位永乐驸马?”
慕容浅浅没有做声,看着那人的身影走入会仙楼中。
“赵王有宴,小姐理应敬酒一杯。”秀儿笑道:“晚些时候,小姐可以跟这位永乐驸马打个照面了。”
慕容浅浅柔声道:“父亲今日提起,这位永乐驸马隐藏极深,让咱们找机会结交一二。”
秀儿喜滋滋的说道:“我看那永乐驸马忒好玩了,他打了公主,还搬出来另居,摆明了是要跟公主和离的。”
“闲谈莫论人非。”慕容浅浅伸手在秀儿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知道了,大小姐。”秀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慕容浅浅转身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步入会仙楼,让人眼前一亮。
中间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假山,流水潺潺。
周围一圈都是廊道,二楼以上都是雅间。
林琅能看的出来,这会仙楼的建筑用材极其考究,无论站在那个角度,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清新雅致。
就连见惯了世面的林琅,都暗暗点头。
引路的,是个青衣少年,见林琅带着随从,气度不凡,态度更加恭敬。
一听是去赵王订的包间,那青衣少年更是低眉顺眼。
能被赵王宴请的人,身份自然非同小可。
“殿下已在雅间等候,驸马爷请进。”
门口站着两位赵王的亲卫,见林琅走近,连忙躬身行礼。
林琅走进雅间,进门就是一座巨大的屏风,两边放着几张太师椅。
赵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吟吟道:“林兄,里面请。”
在雅间当中站着两个王府的俏婢,窗边有一位白衣女子抚琴。
林琅也不客气,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