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晓堂主的目的,青炎内心并没有因为让他去杀人而起太大的波澜,反而愈发平静。
青炎沉思片刻,问道:“敢问堂主,要杀何人?何时动手?”
堂主并没有正面回问题:“行动在后日子时三刻,到时候你在城外东郊十里亭等我。”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青炎满意,又道:“敢问堂主,小人还有最后一问,这人是我们青竹帮该杀之人否?”
见堂主一时间有些愣神,副堂主接过话来,“没错,这人是我们青竹帮的敌人,但这次行动万万不能声张,而且对身手要求甚高,所以堂主决定此次只由你们二人行动。”
副堂主说完又笑了笑,继续道:“当然,事成后你能得到二百两的报酬,青炎阿,这可是整整二百两,足够你成家立业了,天赐良机啊。”
没有在意副堂主毫无营养的诱导,青炎站起身来拱手道:“堂主,副堂主,小人已经明白了,但今夜着实不胜酒力,小人先回去休息,也好养足精神办好后日的差事,小人在此谢过二位美意。”
青炎的辞行让两人大感意外,这红翠楼可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地方,像青炎这种普通帮众可能一辈子都望而止步,但这小子却放着这砸在嘴边的馅饼不吃,看来是真喝多了。
堂主也不挽留,说道:“既然青炎你如此顾重大局,我和副堂主就不再挽留了,回去后好好休息,后日不要误了时辰。”
离开这座小院子,青炎径直向前走去,等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青炎侧身一闪,贴着墙边的阴影快速向回掠去。
他此时心中已经大致确定,这两个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药,昇牛堂历次行动虽说谈不上大张旗鼓,但也从来没有过如此偷偷摸摸的时候。
况且这次事后的报酬竟然有二百两,他们以为这笔银子能让自己忘乎所以失去冷静,可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二世为人,察言观色分析局势的能力可不是毛头小子可比。
没过一会,青炎便已经来到了小院的墙外,根据之前自己脑海中粗记的格局,这处墙内是一块花圃,而这花圃正好离石亭不远。
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青炎身如灵猿,麻利的翻过了院墙。一落地,便蹲在了花圃当中隐藏好,期间只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青炎此时有些庆幸,这具身体被自己占据之前,定是每日勤加苦练,锻炼出了一副好身体。
缓缓的向前摸去,来到了花圃的前端,便看见那石亭正离此处不远,里边的声音,也是清晰的传到青炎的耳中。
此时的石亭中,青炎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
只见两位堂主赤裸着上身,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左右各环抱一位衣衫不整的俏丽佳人,那污言秽语和阵阵调笑声更是毫无避讳。
副堂主一边吃着递过来的葡萄,双手在一个女人身上肆意蹂躏,含糊不清的问道:“堂主,你说青炎那小子是不是不喜欢银子,我怎么看他对二百两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难道是这小子胃口太大?”
堂主的德行也没有强多少,他喝了一口酒后回答:“别管他喜不喜欢银子,只要这次事成,你我绝对是赚的盆满钵满。”
“也是,管他爱不爱银子,反正二百两也算是待他不薄了。”副堂主顿了顿,道:“话说回来,那个人除了昨晚给我们留下两千两定金,便再无言他,至今也没有说目标是谁,简直是怪事。”
堂主略微沉吟,道:“这事是有些蹊跷,但看在事后还有三千两的份上,你我铤而走险一次又何妨,不搏它一搏,老子就要一辈子在这四战之地喝西北风。”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青炎耳中,虽然没有探明目标何人,但是起码知道,这次行动绝对不是青竹帮的授意,说白了就是一个人花钱买凶的勾当。并且这报酬可谓十分巨大,事前事后整整五千两,这让青炎不得不在心中重新定义后日行动的危险性。
又观察了半个时辰,见二人已经缓缓起身搂着身边的几个女人向里走去,青炎也不准备打草惊蛇,所以也缓缓退了出去。
出了红翠楼,已经是戌时两刻,因为即将宵禁,所以街上冷冷清清,并没有多少行人。
快步行到自己居住的那个巷子,时辰刚刚好,可刚拐进巷子,青眼的目光便被墙角一人所吸引。
只见此人身着一件破烂袈裟,手中捧着一个残破的钵盂,因为巷子昏暗所以看不清面貌,此时他正坐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青炎观察了一会,见对方毫无动作,也就没有再多管闲事,径直向里走去。
可行至不远后,青炎却折返回来,站在僧人面前小声说道:“我说和尚,城里已经宵禁了,现在连乞丐都不敢宵禁后出现在街上,你如果不想被当做细作抓进大狱,就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吧。”
话音刚落,僧人抬起头来望向青炎,露出了面目来。只见这僧人年纪不小,得有六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身上破烂,但脸上是丝毫没有污垢,干净清洁。
僧人含笑道:“多谢这位施主相告,老衲知晓了。”说罢,单手行了一礼。青炎点了点头,便不再管他,向巷子深处走去。
当青炎打开门阀,木门刚推开一丝缝隙时,却犹如惊弓之鸟般急速后退,期间已经把腰后的短刀握在了手中。
这时大门里冲出四个黑衣蒙面人,都是手中提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在保持一定距离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