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小孩不重要,重要的是并肩王世子与岭南王世子现在交谈甚欢,如果要是被一个黄毛丫头败了兴致,想必偌大的并肩王府也是脸上无光了。”
赵灵儿闻言眼神一凛,随即又浮现出笑容,“两位世子意气相投当然是羡煞旁人,可不知为何这堂中却出现了一只晾衣杆?想来这也不是丫鬟的院子,怎么会出现如此大俗之物,奇怪奇怪。”
‘砰’的一声,董昭拍案而起,美目寒霜,“你说谁是晾衣杆?”
赵灵儿当然不甘示弱,秀眉微挑,“你又说谁是黄毛丫头?”
“说你赵灵儿又如何?”
“那晾衣杆便也是在说你董昭!”
“你以为跟秦老家主学了几招剑法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
“你也别以为岭南王的十万边军就可以唬到我。”
“那来啊,看到底谁更强!”
“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两位少女便拔出各自的佩剑,董昭手里的当然是半年前所得的灼日剑,如赤如火。
赵灵儿手中的是一把寒气逼人的白色长剑,那日初遇时她就是用这把剑偷袭的青炎,而后来得知,这把剑是其母妃的佩剑,也就是剑二其中的一把‘羽尘剑’。
瞧着二人根本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赵璟赶紧拦在中间劝到:“二位郡主,在王府内拔剑成何体统啊,要是让老太君知晓了她老人家还不得气坏了。”
赵灵儿两眼紧盯董昭,寒声道:“赵璟,我敬你是哥哥的好朋友,我不难为你,要不然只以你四皇子或者吴王的身份,我早就将你刺到一边了,赶紧给我让开!”
“赵璟,你别拦着这黄毛丫头送死,恰好我这把灼日还没有饮过血,今天正好拿她这个扶瑶郡主祭剑!”
青炎此时已经彻底明白外公之前说的话,他说灵儿在金陵城中也许只有皇帝和祖母可以震得住了,今日一见诚不欺我啊,就连堂堂皇子南赵吴王都根本不放在眼中。
随即赶紧拍了拍还在哭的董歃,“董兄啊,我知你是性情中人,但如果你再哭下去,你妹和和我妹可就要血溅当场了。”
听到自己妹妹要受伤,董歃赶紧松开了青炎的脖子,抹了一把眼泪问道:“谁?青炎,你说谁要伤我妹,当我董歃是吃干饭的?”
“董歃,几年不见,胆量见长啊,来来来,我就站在这不动,我看你奈我何。”
听到赵灵儿的声音,董歃浑身一顿,头都不敢回的再次搂住了青炎的脖子,挤着眼泪道:“青炎啊,你可不知兄弟此时心中多高兴啊,想到并将王爷的后人是我的兄弟,我这心啊....”
没等董歃说完,青炎一脚将其踢开,笑骂道:“岭南王爷那般英雄人物,怎的他的儿子却这样怂,我妹就如此可怕?”
而董歃就这么趴在地上装死,根本不做回答。
青炎无奈摇了摇头,来到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陪笑道:“二位姑奶奶,什么怨什么仇啊,至于拔刀拔剑的,这要是伤到你们那欺霜赛雪的肌肤,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说完,青炎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恶心,但此时也没办法,总不能来硬的,只能是先哄着了。
可结局实在出乎青炎的意料。
董昭冷哼道:“看在你说话还算中听的份上,便不与这丫头计较了。”
赵灵儿讥讽道:“我哥那是在夸自己的妹妹好吗?怎么脸皮比朝阳门还厚,不知羞耻。”
说罢,两人手中宝剑俱是向前探出。
“你们!我说的是你们!不是针对一个人,你们都好!都好!”青炎赶紧对赵璟说道:“你去拉着董昭,我去拉住灵儿。”
怎知又徒增变故,只听董昭娇叱道:“青炎!你是不是有了妹妹就把我晾在一边了?我说没说过,你以后不许直呼我的名字,该怎么称呼我你忘了?”
青炎拍了怕额头,赶紧赔笑道:“明白明白,这不是一时给忘了嘛,要叫你昭儿、昭儿....”
“哥!你什么时候和这个丫头如此亲密,你难道忘了当日在马车中灵儿对你说的话了?”赵灵儿双眼翻红委屈道。
正当青炎一个头两个大毫无办法之时,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太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