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祸道:“现在交趾城中,徐聪带着一族甲士遁走,金水宗因为先前的承诺,帮助你屠尽了王家,今日经过先前你的举动,又揽获了不少人心,不知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羊塔风抬头又望向窗外,在夜色掩护下,城墙的灯火格外耀眼,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冷意,冷意中又荡漾着一种坚定,他道:“当然是清除那仅剩的柳家,将所有豪绅强族连根拔起,将交趾城打造成最好的城池,还给百姓多年来迟到的城主应尽的责任,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价值。”
在梁津与林寒大吵那晚,从交趾城千枫客栈送出一封信,传递到了罗湖手中,罗湖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信中的内容,想要将消息传递给梁津与林寒,却见两人都是冷漠模样,除了气极之外全无闲心理会他事,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罗湖将楚泓拉进营帐,将那传信递给他,道:“姜鸣对我们素来仗义,在交趾城帮了蝶许多,前时又帮林寒在寒武关找到了能治你腿伤的药材,我们不能不管顾他。现在老津与寒子心中有怒,并不方便处理这件事,明日一早我们两个便去交趾城一趟,拜访并感谢千枫客栈的相助之恩,便将姜鸣带回来。”
楚泓看完信,点了点头道:“我没有意见,两人同行可以有个照应,交趾城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凡事都得小心些,暗谍与接应都不能少,明日离去之时留下书信,让他们也知道我们的行踪。”
罗湖点头称是,唤了一声两名副将走进帐来,一人是与姜鸣有隙的岳之延,一人是约莫二十**岁的名为冯庆的男子,两人亦都是七段人位武者,此时他们单膝跪在罗湖面前,等候号令。
罗湖道:“冯庆,你部下兵马近日来可是安分些?”冯庆道:“因为前些日子我们在南北山道设置防线,收纳了一大批流匪与投降的秦兵,我的部下兵士出现了极其混乱的场面,有许多人经常不听号令,那几个管事的校尉惹不过他们,只有我出面才镇得住,末将无能,经过这好些日子的训练,对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罗湖道:“这也不能只责怪你,毕竟那些外来的流匪并算不得卧华山区域的人,而且他们有的已经为匪二三十年,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匪气哪是说改就改?这些天你就多费些功夫,等我这次任务回来帮你处理。”
还不待冯庆答应,一旁的楚泓却是一笑,道:“真是想不到,还有你管不了的人,不过这可不是麻烦,有的人偏偏需要这些刺头儿来抚平怒火呐。”
罗湖恍然道:“我怎么忘记了,前些天在南边山道,自己营中的事只能自己处置,但是到了这里却是有人帮忙了。蒙阆与梁津都整军极为严厉,蒙阆因为还要防备朱盖大军,只能暂时驻扎在金辉城附近,但是梁津这个阎罗统领却是可以用得上了。”
冯庆道:“统领,你的意思是……”
罗湖嘿嘿一笑,道:“我一会儿就写信给老津,让他明日闲暇便来帮你,相信那几个闹事的家伙有好果子吃了。”
楚泓道:“将你们第四营中的事务安排好后,便快些决定明天的任务,我的部下大多都是长弓手,论起搏斗来可比不上你的人,而且这次任务特殊,我的人混进城中没有什么作用,所以这其他人员的安排还得从你营中抽调。”
罗湖道:“你这有些滑头啊,除了寒子的部下,怕就是你的部下跟你关系最好了,出任务都舍不得派人。不过这次也确实能让你逃过去,谍探与接应的人马我自有安排,只是这次入交趾,人手不必太多,只要随行的五六人即可,再来七八十人隐藏在城中当做接应。岳之延,此次你随我们行动,明日破晓出发。”
岳之延拱手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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