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大,但得看这事谁来处理。”
唐云弯了弯唇角:“两个人争东西,其实东西不一定珍贵,他们也并不是喜爱不肯放弃,更多的是为了……赌气,想赢!”
唐嫣月眼珠子转了转:“……你的意思是,邱月缥跟她弟弟?”
唐云笑着说:“据我所知,邱月缥早生她弟弟邱守仓几年,再加上男孩往往比女孩成熟的晚,这就导致邱家人的目光一直放在邱月缥身上。
就算邱守仓做了什么,再如何天才,再怎么表现,在旁人眼里都只是邱月缥的陪衬罢了,包括邱家自己人都是这个看法,此事可谓全城皆知啊。”
唐嫣月有些惊讶:“这么明显?以前难道没人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有啊,只不过他们手段太生硬。”唐云耸耸肩,说道:“比起他们故意生搬硬套的设计,眼下可是个绝佳的大好机会。”
“邱月缥受伤?”
“然也。”
“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也是你故意搞出来的。”
“你猜。”
“……”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滚吧你。”
——
某处。
吕庆元最近活的十分滋润。
坑了天剑宗一把,不但了却了自己的心结,还顺带捞了一大笔好处,这么多好东西足够他慢慢修炼更进一步了。
可惜
“你是师叔?”
吕庆元僵着脸,死死盯着门口那名普通的男子,尤其是注意力放在其手中利剑上时,不禁面露畏惧之色。
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冲出心底,迅速占据了他的脑海,吕庆元的额头不多时便密布一层冷汗,喉结不住耸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男子踩进门槛,静静的看着他:“莫旭和你,我之前还有些拿不准到底是谁吃里扒外,可是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吕庆元眯起眼睛,破罐子破摔般冷笑:“你竟然没死?倒是真让人惊讶呢。”
男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问:“昔日宗派亏欠于你,报复无可厚非。但对你终归有培育之恩,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吕庆元不答反问:“我杀了你父母,将你养育成人,你若得知真相会怎么做?”
男子楞了下,沉默良久缓缓点头,不再与之争辩这件糊涂事,直截了当的问:“此事因由到底如何,说出来我不杀你。”
“我不会说的。”吕庆元漠然摇头,目光看向外面,眼中夹杂着几分遗憾。
“不信我?”
吕庆元低声道:“不,只是不想你白白送了命。”
男子觉得他有些好笑,张口道:“你设计害的天剑宗瓦砾不存,这时候竟然有了善念?不觉得猫哭耗子吗?”
吕庆元很认真的回答:“你不一样,当年只有你敢站出来说话……”
男子面皮一动,不复之前的淡然:“可是到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不是吗?”
吕庆元错开目标,似自语般低声说道:“离开了这么多年,为何非要为一个天剑宗,搭上自己的命?”
“因为我曾经妥协过,这回不想再妥协下去。”男子坚持自己的来意,并没有被吕庆元说服。
吕庆元哑口无言,过了许久,忽然叹了一声,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唐云。”
“我知道了。”
男子起身就走,似想起了什么,忽而转过身屈指点出,伴随着气血之力红光乍现,一道血光瞬间打穿了吕庆元的肩膀。
吕庆元闷哼一声,捂着肩膀咬牙不已。
却见男子早已消失,只留下一句渺渺轻语:“宗主师兄对不起你,所以他死有余辜,但你不该将天剑宗一起拖下水,废去你一臂,望你好自为之。”
吕庆元苦笑,却并无怨恨之意,似呆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喃喃低语:“师叔,千万别给他机会,哪怕一点点。”
对付唐云,吕庆元只想到一个办法……以无可比拟的优势,在对方未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将之压死,不给他哪怕一点机会。
否则以唐云对机会的敏感性,一旦有喘息之机,那么就随时有翻盘的可能性。跟这种人对峙,除非亲手杀了他,其余皆不可信。
师叔强吗?
十品凝血境武者,虽然没有突破九品,但这么多年的打磨,早已让他返璞归真,踏踏实实踩在凝血境巅峰的位置。
如果师叔不给唐云机会,那成功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就怕……
——
龙阳郡。
最近这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好事。
有人发现了一处秘境。
只不过发现秘境的人,却只是个平头百姓,最让人无语的是,对方遵守朝廷律法,将所见所闻报告给了朝廷……
一般这些事,朝廷镇武阁是很少插手的,秘境在谁家底盘就归谁嘛,哪有那么麻烦,他们想插手也没办法呀。
当然,曾经天剑宗跟隐龙宗闹出的事情纯属意外,谁让他们搞的附近百姓都不能正常生活了呢,所以镇武阁才会从中插手调解。
如果不是唐云跟对方勾搭成奸的话,其实镇武阁扮演的应该是‘和稀泥’的角色,无论最终事情如何,作为和稀泥的调解人,也就顶多拿点好处费。
可这次不一样。
秘境所在之地,周围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