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撞击声中洛伦佐击碎的头顶的石砖,整个区域都在塌陷,而劳伦斯教长早在击碎的同时从那缺口之中爬了上去。
到处都是灰尘与焰火,遮掩了洛伦佐的视野,可他没有停下,紧跟着劳伦斯教长的踪影抵达了二楼,可在这二楼后便是数不清的妖魔扑来。
真没想到这里还有妖魔,洛伦佐本以为在庭院里释放净焰时杀死了所有的妖魔,可没想到这里还藏有很多。
可这并不足为虑,以洛伦佐现在的状态这种妖魔根本对他不构成任何威胁,此刻他就是行走的死神,那些妖魔的进攻仅仅是飞蛾扑火。
但突然猩红的身影出现在了妖魔群中。
“劳伦斯!”
洛伦佐怒吼着砸下剑刃,劳伦斯教长看起来想混在妖魔群中袭杀自己,剑击斩下,随之死亡的却是披着红袍的妖魔。
没有任何预兆,锋利的钉剑由上至下斩下,在洛伦佐的脊柱上爆发出接连不断的火星,声音刺耳尖啸。
“真坚固啊……”
劳伦斯教长看着那甲胄上的剑痕,仅仅是一道浅浅的白印。
他不清楚洛伦佐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秘血没有进一步的苏醒,可他的甲胄却变得越发加固,如果是最初时甲胄的坚硬强度,劳伦斯教长这一剑不仅仅能切开坚固的甲胄,还能连带着内部的洛伦佐一同斩断。
就像猎杀猎物一样,斩开皮毛与血肉,还有内部那更为重要的脊柱。
“还是说我老了呢?”
劳伦斯教长喃喃自语着,看着转过身的洛伦佐,声音遗憾的轻描淡写。
人不服老是不行的,哪怕他体内涌动着秘血,可这秘血也随着他活了太久了,劳伦斯教长不太确定秘血这种东西是否存在有老话这种概念,但即使不会老化,一个人的意志也会渐渐老去。
劳伦斯教长从未忘记过他的理想,依靠着它劳伦斯教长撑过了岁月的孤独,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反而是年轻时的怒火中烧不见了,反而是老狐狸一般的谨慎冷漠。
有时候还蛮羡慕洛伦佐这样的年轻人,他们那团火还在熊熊燃烧。
锋利的剑光闪过,可这一次被黑甲包裹的手一把握紧。
燃烧的火海里劳伦斯教长有些意外,之前洛伦佐的攻势都有迹可循,甚至说战斗的思维都很容易猜到,毕竟他是来自于猎魔教团,他战斗的知识都源于劳伦斯教长。
可现在新的技艺出现了,他甚至没有想过洛伦佐会优先放弃攻势来对他缴械。
洛伦佐嘶吼着。
既然自己所有的技艺都源于劳伦斯教长,那么就没必要使用猎魔教团学习的那些,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战斗就好,就像野兽那样,随着本能厮杀。
钉剑上传来难以撼动的力量,洛伦佐直接拽着钉剑靠近劳伦斯教长,大剑如同铁锤般砸下。
金属的鸣颤撞击着耳膜,这简直是就是铁器的交响。
溅起的尘埃与焰火再次遮掩了视线,洛伦佐不清楚自己是否命中了劳伦斯教长,手中依旧死死的握着钉剑,从另一端传来的感觉来看,劳伦斯教长依旧被牵制在自己身前。
于是如同发狂的犀牛般,沉重的甲胄如战车般再次顶住剑前的劳伦斯教长,撞破一重重的墙壁,最后就连那穹顶之下的巨大石柱也一同撞断。
换做常人这接连不断的冲击已经足够将其碾成肉泥了,可洛伦佐还是不肯停下,这还不够,对于杀死一个位神秘的教长来说这还不够。
战车的身影撞出了城堡再次回归了后方的庭院,烟尘散尽,劳伦斯教长死死的握着剑,浑身是血污,看起来狼狈的不行。
可劳伦斯教长还是没有松开钉剑,与洛伦佐不同,梅丹佐权能可以从铁甲上衍生出武器,就比如洛伦佐手中的那把大剑,与其说它是剑刃,到不如说它是一块剑型的甲片,它具有生命力一般,裂隙下不断长出新的金属。
手中的钉剑是劳伦斯仅有的武器了,在那攻击落下前他用力的扭动了钉剑,那坚固的剑体在两个怪力的影响下应声崩裂,他拖拽着断剑向后撤步,可那燃烧的铁骑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漆黑与猩红的身影来回交错,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带起绚烂的火花,最后一次交错的重击卷起千重的焰火。
两人缓慢的后退,停在庭院的两端,就像死斗的中场休息一样,绿茵的草坪早已烧焦,灰烬如同纤草般飞舞。
秘血已抵达临界值,30苏醒程度,这是洛伦佐最后所能控制的极限了,一旦超出临界值,华生便极有可能会随着侵蚀突破收容。
可这还不够,他与那个早死的前辈不同,那是个真正意义上能容纳华生的绝世猛男,华生会被十分完美的囚禁在他的体内,就像一个电池一般,不断为其提供着动力。
想到这里洛伦佐不禁苦笑了一下,毕竟人家是梅丹佐猎魔人的老大,或者说……可以称他为梅丹佐,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猎魔人根据权能的不同有着不同的分支,每个分支以天使的名字命名,而其中最完美的武器会被冠以天使的名字,就像那个被圣堂骑士团围攻至死的米迦勒。
“真是可怕的力量,为什么不试着继续唤醒秘血呢?你本可以做的更好。”
劳伦斯教长握着斑驳的钉剑,看着另一端妖魔般的黑骑士,他能清晰的分辨出洛伦佐秘血的苏醒程度,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仅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