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恋籽多想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爱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那蚀骨之痛,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爱上他。
可是她不甘心,为何她付出了这么多,最终还是一场空。
她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能够匹配上他,宁愿同时接三部戏。
自己像拼命三郎一样工作,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有资格站在他的身侧。
她对他的爱意他视而不见,她为他而努力,他毫无察觉。
如今,她已是国内炙手可热的当红花旦,全球粉丝上亿,可唯独无法让眼前这个男人爱上她。
恍然醒来,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她再努力也是徒劳,再有名气也是枉然。
曾经她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完成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后来,这个梦想变了,变成能成为程一鹤的妻子。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拥有足够的资本。
当终有一天她以为她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时,而他却告诉她,他要结婚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现实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他看上的那个女生,哪怕什么都不会,他也如获至宝,将其捧在手心,倾尽所有爱意。
她恨老天不公,为何要让程一鹤喜欢上越冉。
那女生有什么好?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几乎一无是处。
甚至还有一身的臭脾气。
她何德何能竟会赢得程一鹤的芳心?
那丫头不配!
真正能配上程一鹤的人是她李恋籽!
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今晚的这席话,像是恶魔一般抽走了她的灵魂,让她只剩行尸走肉。
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到他手里,“这是你的车钥匙,谢谢你那天早上让我开你的车去上班。
我没按照你说的将车钥匙放在你门口的信箱旁。
我想亲自给你,向你说声谢谢。
只是,我这一举显得太过多余,也太傻了。
今晚我听到的这些话,对我来说太过残忍了。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向你表达祝福。”
李恋籽的眼里流露出绝望。
那一瞬间,李恋籽曾经努力的样子,似乎又钻进了他的脑海。
他欣赏她,可怜她,提拔她。
他和她之间的情分,形同于伯乐和千里马之间的情分。
只是他眼中有无数匹千里马,而千里马眼中却只有一位伯乐。
“祝你早日找到一位能够疼你爱你的人。”程一鹤伸手按开指纹识别门。
门开了,程一鹤往里跨了一步。
李恋籽的目光跟着他,她想将他的每个举动都深深地刻于脑海,在每一个想他的时候都能迅速回忆起。
他忽然停止脚步,一个转身。
李恋籽心里一颤。
莫非,他改变主意了?
他觉得还是过去无人管束的时候自由潇洒?
还是他觉得婚姻大事不能这么草率地便做决定?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下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越冉说她拍戏没踩稳差点儿掉下楼摔死,你当时在吗?
当时是什么情况?”
李恋籽刚欲绽放的笑颜,在瞬间僵住。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却还要遭受这最后一次致命的伤害。
原来他停下脚步是想追责,想替越冉出头。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我在现场,她当时站在楼顶边沿,没踩稳,差点儿摔下去,幸亏一个爱慕她的男生赶到,救了她。”李恋籽的语气显得平淡,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
程一鹤刚刚看着李恋籽的眼神,虽然她的语气平淡,可眼睛绝不会骗人,她刚刚的眼神游离了片刻,这证明她在撒谎。
看来越冉那次差点儿坠楼而亡果真有可能被人设计了。
“她在楼顶边沿拍戏,差点儿摔下去?
剧组负责安保的那些人是群废物吗?
那么危险的戏,他们不知道给她绑一根保险绳吗?”程一鹤厉声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剧组竟敢草菅人命的,真是开了眼了!
李恋籽被吓得浑身一颤,“这也不能怪安保那群人。
导演说为了让演员表现出极其恐惧和害怕的情绪,所以便没绑保险绳。
有些敬业的演员为了戏演出来足够真实,她们会主动要求不绑的。
大多数情况下,观众只看到我们人前光鲜的一面,可他们没看过我们受的苦,冒的风险。
这是每个演员都要经历的,都说吃一堑。”
“下次?我绝不可能让她再去演这般危险的戏。
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爱惜。
这怎么能叫吃一堑长一智?
要是人都死了,还怎么长一智。
那个导演,我迟早得好好找他聊聊。
竟然这么不负责,还想不想拍戏了!”程一鹤用手拍了下旁边的门,眉头微微蹙起。
此时李恋籽的心里一阵慌乱,她怕程一鹤会查到她的身上。
毕竟她是帮凶,到时候查明真相,程一鹤定不会轻饶她。
得罪程一鹤,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到时候他知道真相后,让她息影还是小事,她怕的是他直接将这事儿交给警察,那她会坐牢吗?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拍一场戏,先走了。”李恋籽向程一鹤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程一鹤看着她的背影,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按理说,她该揪着他要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