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鹤的眼里泛着寒光,“既然是从小就认识,你不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你居然还多次欺负她。
况且她曾是越家千金,你不过是她们家一个员工的女儿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欺负她?
你占有她曾经所有的东西,享用了十几年,你竟还恩将仇报。
你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吧。”
杜焕尔无力地摇了摇头,她不知如何辩解,“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用力掐她。
是她皮肤太嫩了,一碰就有伤痕。”
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她昨天的确是用力掐了越冉的脸。
可她万万没料到,她的脸竟会被掐出伤痕,关键竟然还被程一鹤给看到。
程一鹤嗤笑一声,“哼,皮肤太嫩?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骗你自己还差不多。
还有,我问你,你为何找人堵她!”
“我……我只是想问问她是否跟你复合了。”杜焕尔胆怯地回答到。
“问我跟她是否复合了?
这与你何干?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麻烦你早点儿死了这条心。
那今早你又是为何对她动手的?”程一鹤一脸不悦。
“今早,我一去学校就看到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有人谣传我和她的往事。
说她过去是越家千金,说我不过是她的跟班而已。
还说我家是小偷,偷走了属于她们家的一切。
我以为这个谣言是她找人传播的,这是在毁坏我们一家的清誉。
我一时气不过,就去教室找她理论去了。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是气急了,才会一时糊涂,失手朝她扔了几本书。”
“这怎么叫谣传,这就是事实。
事实上,你家就是偷走了曾经属于她的一切啊。
怎么叫毁了你们一家的清誉?
你们一家的清誉在当初做坏事的时候就被你爸给败坏完了,如今还想要清誉,真是可笑。
还有,请你查清事实再说,别有什么都怪在越冉头上。
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找人传播那些谣言呢。
你还真会找事儿。”程一鹤忍不住对杜焕尔一通责骂,对于这些没脑子的女人,他真的很无语。
连坐在旁边的董丽都觉得她侄女儿太丢人了,居然自己做错事不知道承认错误,还找各种理由来推脱。
她感到着实寒心,觉得对不起亡姐。
她没能将杜焕尔往正途上引,任由她爸将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竟闯出弥天大祸。
她真不知如何向亡故的姐姐交差。
当初她姐姐去世的时候,拜托她教育好杜焕尔,可是她却没能做到。
“程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杜焕尔虽对程一鹤对她的责骂感到难受,可如今天大的事儿是要让程一鹤帮她们家摆脱困境。
董丽终于松了一口气,杜焕尔也不傻,终于知道正视自己的错误,肯认错了。
程一鹤冷哼两声,“别以为现在承认错误,我就能原谅你。
告诉你,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撤回之前的决定。
我决定,撤销对你们杜家的经济援助。
好了,请你们走吧,去另请高人相救。”
杜焕尔被吓得张大嘴巴,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有人给过你希望又将这希望给掐灭。
她此时的心如坠冰窖,只能微弱地跳动,像是快要失去生命的迹象一般。
董丽也吓得睁大双眼,希望在一瞬间被毁灭掉。
这一切只能怪杜焕尔自作孽,她如何能动得程一鹤的人,而且还接二连三地欺负属于他的女人。
自打她进公司以来,她知道程一鹤就没对谁动过情,这维持时间最长的一任女友,想必就是越冉。
可见他有多么爱这个女人。
杜焕尔太不自知了,她竟还没对程一鹤死心,还在痴心妄想。
正是她还对程一鹤抱着幻想,所以她才会多次刁难越冉的。
假若她能放下,她便可以不再那么痛苦,她家也不用遭受此难。
可有些女人就是傻,心里执念太深,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
杜焕尔站起身,她想捧握程一鹤的手,可程一鹤将手往后一缩,杜焕尔握了个空。
她两眼含泪,“程总,我求你了,求你原谅我这次吧。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为难越冉了。”
董丽从这哀求中也听出了几分凄楚,可程一鹤决定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这一次,程一鹤是铁了心的不想救杜家了。
董丽稍感歉意地看向程一鹤,“程总,焕尔知道错了。
我再次求你,能不能帮杜家一把?”
董丽知道希望渺茫,可她仍然要说这句话,这句话像是她要履行的义务一般,她不得不说。
答不答应就看程一鹤的了,她已经尽力了。
程一鹤很认真地看向董丽,“董总,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你这侄女太让我失望了。
她太过刁钻任性,闯了祸,自己要承担后果的。
否则她永远都长不大,说不定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有些坎坷,必须她自己亲历才能成长起来。
你们一味的呵护和纵容只能是害了她。
她也该尝尝曾经她们家带给越冉的伤痛了。
去感受一下那样的艰辛,才能改变她脑子里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