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询也哭出了声,“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啊!
你遇事就不能好好儿冷静冷静吗?”
“本来我们公司可以得救的。
爸爸,我去求程一鹤,他起初答应借钱给我们周转。
可是不知谁给他发了几张我用书打越冉后留下的伤痕照片,他便反悔了。
爸爸,你知道那种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的感觉吗?
仿佛让你从云端忽然坠落到了地狱,心里的失望瞬间膨胀起来,变成对越冉无穷的恨。
这铺天盖地的恨让我完全丧失了理智,于是我买了一把水果刀便冲到越冉面前将她给捅伤了。
我知道我这次错了,爸爸,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律师救我!
我不能因为那个女人被关进监狱,我更不能因为她而失去生命。
爸爸,救我!
是她错在先的,这不是我的错。”
杜询听着一声声的哀求,可这哀求里没有愧疚。
她还在为她做错的事找借口,就像小时候她三番四次闯祸都找理由一样。
可这事能和小时候干的那些错事相提并论吗?
她可是被告故意谋杀!
要是越冉没死倒好,万一一命呜呼了,他就是请这世上最好的律师也救不了她。
杀人偿命,这是从古至今的铁律,任何人都无法违背。
“焕儿,你怎么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呢!
都怪我,怪我把你给宠坏了。
以前你小姨说我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如今意识到已经晚了。
错了就是错了,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爸爸也错了,爸爸利欲熏心,当初竟害了自己的恩人破产。
如今爸爸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抢来的东西,占用再久也不是自己的。
欠下的债,无论多久,总要还的。
我们欠越家的,现在开始是我们偿还的时候。
希望越冉没什么大碍。
等她气消了,我会去求她,求她放过你,不再追究你的过错。
如果她真能饶你一命,我们就离开这座城市,去往其他城市好吗?”
“爸,你不能求她!我求求你,你不要去求她,好吗?
你一旦去求她,今后我在她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你一旦开口,我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不要,我不甘心,你别去求她!”
“焕儿,事到如今,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
你难道想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吗?”杜询为她女儿的想法而感到幼稚可笑。
杜焕儿想想监狱的环境就沉默了。
她正值青春年华,她绝不能让自己的下辈子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
此时警察在拉着杜焕儿进去。
“好了,家属,你有探视权的,不要在大门口耗着了。
我们得带她进去录口供了。”高个子警官说道。
“焕儿,你一定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给警官。
你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千万不要有所隐瞒。”杜询给了她最后的交代。
“好了,请让。”那个高个子警官将杜焕儿往警察局内带去。
杜焕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爸,救我!”
她伸长了手想要拉她爸,从小到大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事,她老爸都会给她处理掉。
可这一次,全不在她爸爸的掌控之中。
能不能捡回性命全要看越冉能不能挺过来。
她回头看向她爸,眼里充满了绝望。
她不要进监狱!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如何能受得了监狱里那糟糕的环境。
两个警察一人架着一只手便将她给拖了进去。
杜询看着杜焕儿被警察带进去。
可他却无能为力。
这一次得杜焕儿一个人面对眼前的困境。
教训越是惨重,今后便越是会长记性。
为了救出女儿,他得去一下医院。
虽然,他知道,他去了后,可能会被打,可是为了女儿能够重获自由,他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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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时光似乎比外面要慢得多。
尤其是在手术室外忧心等待的人,更是觉得分秒如年。
程一鹤公务缠身,不时走到旁边接听电话。
吴璟轩以不屑的眼神看向他,心想还真会抓紧时间一心二用。
可不一会儿,程一鹤停止了接电话。
吴璟轩和越尚同时朝走廊的那头看去。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那儿。
程一鹤见那人,熟练地挂了电话,上去便是一记重拳。
“养女不教,父之过!”
杜询被程一鹤这一拳给打倒在地。
本来他就是来负荆请罪的,希望能得到越家人的原谅。
“你还有脸到医院来!我告诉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而且,我一定要请最好的律师团队,非要告到你家女儿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不可。”
越尚见程一鹤又准备要挥拳打杜询,他便忙上前拉住程一鹤。
“好啦!这是医院重地,别打了。
吵到里面做手术的医生就不好了。”越尚开口劝到,虽然他也很想给杜询一拳,刚刚程一鹤给杜询的那一拳算是帮他打了。
这个叛徒,自从谋夺了他的家产后就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这一次来,也必定是为他女儿求情的。
要是越冉没什么大碍倒是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定会让他女儿来抵命。
“尚哥,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