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逼近管昔人,“你说谁是狐狸精?我看你才是。
哦,不,你连狐狸精都不配做!”
“我就说程雪是狐狸精,你要怎样?”管昔人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
这一声惊动了家里人,高逸尘、高誉及俞敏相继从房间里出来。
他们见高睿和管昔人像是快要打起来的样子,便忙上前去劝解。
高誉先开口道,“这大晚上的,又闹什么?”
管昔人见盟友来了,于是觉得心里委屈,便哭了起来,“爸,你问问他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就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好好儿的,怎么又开始闹了?”高誉质问高睿。
“没什么,你们去睡你们的!”高睿感到很是心累,白天在外处理公司的事务,晚上还要应付家里这一堆人。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程雪和程一鹤她们母子两跟我闹!”管昔人先开口。
俞敏瞪了高睿一眼,“怎么每次吵闹都离不开她们母子两。
我说儿子,你就忘了她们母子了吧。
都二十几年了,你怎么还与她们纠缠不清呢!
每次都是为了她们母子两,弄得我们家宅不宁。”
“妈,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你心里不会感到愧疚吗?
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要是当初不是你和管昔人合伙对付程雪,她能有那么凄惨的遭遇?
还说因为她们母子两弄得我们家宅不宁,到底是谁弄得我们家宅不宁?”高睿恶狠狠的眼光看向管昔人。
“你这样看我干嘛?难道怪我弄得你们家宅不宁?
要是没有我,你连家宅都没有了,你还好意思!”管昔人毫不客气。
“要是你不三天两头找我闹,这家能这样吗?
都是因为你心胸狭隘、偏执任性、天生善妒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要是你能识大体,这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高睿指责管昔人道。
管昔人噙着泪光,冷笑了几声,她用手指向自己,“我?天生善妒?
要是你能以家庭为主,整天不想着外面那位,我能找你闹?
还有?什么叫识大体?
你眼中的识大体,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她在一起,而不吭声?
高睿,你可记好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程雪就是个小三儿,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
“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和程雪当初相爱,还不是因为家里人以及你们管家人的逼迫才导致我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的。
要是没有你们,我哪怕跟她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别以为你们眼中的富足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是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我不想再受这些罪了,每天回到家就像是一个冰窖,哦,不,连冰窖都不如,简直是地狱!”高睿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想逃离眼前的生活。
管昔人死也不同意跟他离婚,她这辈子就打算将他耗死。
俞敏的脸被气得毫无血色,“儿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家怎么成了地狱?你拿家当什么了?
家里有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儿子和妻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高誉不想再火上浇油,他想做空气,不加入任何一方。
他更想远离战火,求得一丝安宁。
家里三天两头的吵闹,他听着都厌烦了。
他暗自觉得高睿说得对,当初要是不接受管家的恩惠,他们可能过得清贫些,但至少比现在要安宁许多。
俞敏拐了拐高誉的胳膊,想让他也说几句,高誉仍旧伫立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高逸尘对目前的家庭状况早已厌恶至极,他不明白为何他妈会那么执着。
要是他爸妈离婚了,说不定还能各自找到幸福。
可现实是,他得三天两头地听他两大吵大闹,互相指责。
他无比渴望自己有个小家,自己要是有个小家就能躲避这样的争吵。
此刻,他又开始羡慕起程一鹤来,虽然他的家庭不完整,但是至少他可以避免听到这些争吵。
管昔人观察到,最近她公公,也就是高誉,开始脱离她那个阵营了。
他变成中立派,谁也不帮。
如今,连她儿子也不帮她说话了,只有她婆婆还帮着她点儿,她越来越觉得有些势单力薄了。
“难道不是吗?我白天在外累死累活的,晚上回到家,还要应付这么个无理取闹的法律上的妻子。
这个家,没有一丝温暖,不是地狱还是什么?”高睿说道。
“要是你不提程雪她母子,我能和你闹?
今晚本来我见你和逸尘谈得挺好的,我心里很高兴。
对你说话的语气也比往常温柔许多,可你呢?
你是怎么表现的?
不仅话语冰凉,还说以后要将高家的资产给你那私生子。”她转向俞敏,“妈,你说我听了这些话,我能不气吗?
我是高家明媒正娶的儿媳,是高睿名正言顺的妻子。
逸尘是高家名正言顺的独子!
要论继承产业,也是我们逸尘来继承,怎么可能轮到一个外姓人来继承!
你说是不是?”
俞敏不好说什么,高家的产业由谁继承得由高家说了算。
按理说程一鹤是高家的一份子,他理应得到一定的份额。
而且,他那么优秀,给他一些产业,他也会经营得井井有条,能够让高家的企业蒸蒸日上。
可是,要是全给高逸尘的话,估计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