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公子,你不要说话,你伤得不轻,我已经替你止血了。”

夙夜满头大汗地将手放在少年刀伤的上方,灵力从掌心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春风般和煦地抚摸在血淋淋的的伤口上。伤口上翻卷出来的皮肉开始慢慢往回收拢,牵动着肌肉和筋脉的痛感让张寻禁不住**了一声。

**让夙夜的手不自主地停了一下,问道:“对不起。公子,我把你弄疼了吗?”

张寻吐了一口气,牵动腹部的伤口,让他疼得皱了皱眉。夙夜忙扶住他道:“千万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等我用清心咒愈合后,再休息一下才能活动。”

张寻道:“大哥……在哪?”

夙夜叹了口气,低头不愿回答。

一旁闷闷不乐的香奴此刻才开口抱怨:“我本来想留下来帮大个子哥哥的,但是夙夜姐姐硬把我拖走了!现在大哥哥不晓得是不是被那只大蝎子给吃了!呜呜呜呜!”说到最后,香奴竟然哭出声来。

张寻勉力撑起身体道:“不行!那家伙诡计多端,我得去帮大哥!”

夙夜忙扶住他道:“你这样子怎么能去!非但帮不了忙,反而还会给大哥造成负担!”

张寻抬起手,想聚起灵力,但力量却跟爱玩捉迷藏的小孩一样,在他身上随处游走,他发出怨恨的声音,将手重重往下一摔。

“怎么回事!每次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就如此不顶用了!”

夙夜附身将手按在他的背上宽慰道:“公子何出此言?夙夜知道公子忧心大哥安危,等我先用咒法为你稍作调息,再一块去救大哥!”

张寻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不远处那泛着红光的天空,想必此时激战正酣,他心里说着:“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血红色的咒印将土偶的脸照得一片通红,他竟惊愕地有些颤抖。若是他的话,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出手?他一向自诩为策士,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弄得晕头转向。

简直不可饶恕!他大吼:“别想虚张声势!”他将灵力不断注入土壤中。他既名为土偶,对土行咒法自然是得心应手。

巨大的山峦在灵力驱使之下再次改变形状,无形的灵力仿佛人的双手,将它迅速捏合成一个球体,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状石笋。土偶冷笑,球体在原地迅速滚动,卷起呼呼的风声,爆出一股烟尘后迅速向应龙冲去。

应龙不慌不忙,眼眶虽泛着红芒,但眼神却无比冰冷,似乎看不出任何感情。面对滚滚袭来的刺球,他身形缓缓移动,身体竟化为一抹残影。刺球从他的身影上方直线碾过,将背后的一间小屋碾得粉碎。

“他的动作比刚才快多了。若是按照刚才的速度,他是万万避不开这一招的。”土偶心中惊道。这刺球看似笨拙,但实际是以灵力来操纵行动,故而突然反转,从塌倒的土屋中又回转出来,再次袭向应龙。

这次应龙竟一动不动,眼看着刺球已经滚至他的眼前,但是他脚却如同钢钉扎地般纹风不动。

“受死吧!”土偶嘶吼道。刺球的针状石笋上析出一股股黑气,团团围绕在刺球周围。

但应龙却好像完全不在乎,将左手随意一抬。

土偶只觉一股让人窒息的气焰迎面扑来,奔雷般滚动的刺球竟被生生刹停!

应龙左手按在刺球上,浑身红焰狂舞。刺球虽仍在不停滚动,但和应龙手掌的结合部竟不断冒出咝咝作响的蒸汽,反作用力激起的热浪迎面向应龙袭来,但应龙却好像毫不在乎,轻轻甩头,仿佛只是凉风拂面。

土偶拼死抵住应龙施加的力量。他心知现在这较量已与修为无关,而完全是耐力的比拼。若自己退步,可能立刻便会溃不成军;而现在,对方表面看似轻松,说不定内里比自己还要难熬。只要能硬挺下去,胜利一定还是属于自己的。

双方击出的力量如同两股巨浪般迎头相撞,在中间互相冲击抵消。澎湃涌出的强气从两股力量的接触面气势汹涌地喷发出来,将周围房屋上的瓦片吹得四散而起,在黑暗的苍穹里如同蝴蝶般翩然飘舞。

土偶渐渐感到力量不支,额前汗水如瀑布般淌了下来。

但是对方却好像永不枯竭,力量一波又一波毫不停歇,而那年轻人却好像没有任何压力一样,脸上表情异常轻松,嘴角似乎还隐隐浮现出一丝微笑。

每次他推出的力量一旦和对方的力量接触,便好像泥牛入海,一去无踪。而那年轻人手中爆发出的灵力好像烧红了的烙铁,将他全身炙烤得几乎要融化。

顶不住了!啊!

终于到极限了。土偶拼死凑成的灵力如同临时堆砌起来的土堤,在应龙洪水般汹涌的灵力浪潮冲击下终于崩溃了。应龙红色的灵力如万条雏龙从溃堤的缺口涌入土偶铸成的山峦里,电光飞绕,整个山峦从内部猛地爆碎开来,将无数的碎片甩向四面八方。

土偶随着碎片一起被甩了出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洁白的长衫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奇怪的是,他虽狼狈,但却并未受太重的伤,只是双手手掌被灼伤了一大片,隐隐作痛。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受伤?”

应龙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一双眼睛在夜空的掩盖下发出红光。

没等土偶回答,他又冷笑一声道。

“若是这么快结束的话,岂不是太没有意思了,既然是游戏,就应该多玩一会儿才对。”

他捏紧右手,骨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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