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我不打紧的,你快将那日蠕蠕人所说的全部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决断。
不然的话这五万多人的性命怕是会因我而丧,到那时我又怎么有脸再回去向他们的妻儿老小交代呢?”
萧锦行着急之下,一口气说了很多个字,所以当他说完后就立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满脸紧张之色的歆儿一见萧锦行的模样,怕他在剧烈咳嗽中再撕裂伤口,连忙将衣服放在一旁跑到了萧锦行的身边将他的头抱在怀中,用手轻轻拍打起萧锦行的后背来。
片刻后,萧锦行的咳嗽才渐渐停了下来,只是那惨白的脸上汗如雨下,哪里还有一丝萧锦行常带的从容与平静来。
“哥哥,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歆儿说了会告诉你的,你又急什么?”
歆儿似乎有些嗔怒萧锦行方才的急迫,将他又重新放平在榻上后,随后起身为萧锦行盛了碗水又扶起了他慢慢的喂给萧锦行喝了下去。
歆儿一边为萧锦行喂着水,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哥哥,其实那日我的心思全在你这里,你可不知道那日你重伤后是有多么吓人。
所以蠕蠕人说的话我倒是没有认真去听,但关键处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的,只不过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们所说话中的意思。”
萧锦行闭上了嘴唇,表达他已经不需要喝水的意思,歆儿就将萧锦行再次放平于榻上,这才坐在他的身旁说了起来。
“那日蠕蠕人在石头下面,所说的话无外乎就是如何将我们从石头上赶下来。
所以,哥哥猜测他们不善于跳跃是没错的。
当忽老希率领弓箭手们来的时候,他们眼看要被纠缠住了,就商量着要将木华里带回去,因为他们那时已经察觉到了石头上的我们定是联军的头目,所以他们要带着木华里去见神将大人去抵罪。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使用的铁质弓箭确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就连他们也喊叫道如果在这么硬抗下去,他们身上的护甲终究要毁于一旦的。
所以他们中才分出了一部分人,转身想去吸引忽老希弓箭手的注意力,从而让其他的蠕蠕人能够得以逃脱。
再后来的事情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一直跟着你,所以.....”
歆儿一口气将自己听到的和记忆里并没有忘记的话统统告诉了萧锦行,直到自己左思右想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漏后这才转过神来看着已经发起了呆来的萧锦行。
片刻后,萧锦行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对歆儿说道:
“歆儿,一会儿你让人去看看那些被射死的蠕蠕人,看一下他们的身上是否缚有甲胄。
他们说要带木华里去见神将,那么我估计神将定会在附近,或许他们已经准备好要来伏击我们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的托大会造成死伤罢了。
因为他们说到了抵罪二字,在我看来怕是这几个蠕蠕人此次的袭击是他们擅自的行动吧。”
萧锦行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决断,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锦行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为今之计怕是只有重回黄金部落,依城守备等待着
冬日的过去吧。
今日一战,蠕蠕人所表现出来的战力确实让萧锦行心生忌惮,同时他也明白怕是此次归程将会无比凶险。
......
“混蛋。”
距离萧锦行联军只有百里之遥的乌浒水畔,一脸怒意的阿南将面前跪着的蠕蠕鱼人狠狠踢倒在地。
起初他对萧锦行联军在一处看似很普通的地方停留了三日还有些奇怪,但后来听说联军非但不再向自己埋伏的地方行军而且还沿着原路返回时,阿南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难道自己伏击的计划被萧锦行看出来了?
阿南皱起了眉头仔细思索起了这其中的原由,但无论怎么想他也想不通作为凡人的萧锦行是如何察觉到自己意图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彻查这些时日前往联军身旁跟踪的神民来。
一查之下这才发现,五日前一队跟踪联军的小队竟然失踪了七名鱼人。
阿南顿时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所以他下令将那队鱼人全部羁押并亲自审问了起来。
当将前因后果全部了解清楚后,阿南气急败坏之下不顾周遭其他人的反对,抽出宝剑就将那几名鱼人活活砍死在了当场。
见伏击的计划已失,阿南就立刻下令,着麾下两千鱼人去往华胥人的黄金部落。
此刻即便是傻子也能猜的出来,有虞联军肯定是逃往华胥氏的黄金部落了。
“神将,这样怕不太妥当吧。”
阿南的身后,一名银发老者一边看着鱼人们纷纷跳入冰冷的乌浒水中,一边对着阿南恭声说道。
“有何不妥?青叔。”
阿南似乎对身后的老者颇为敬重,所以闻言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回问道。
“神君有言,若华胥人没有主动冒犯,则我们是不能向他们展开攻击的。”
“神君?”
阿南听到这两个字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忌惮,但片刻后他仍是冷冷轻哼了一声。
见阿南似乎有些犹豫,银发老者心中微喜立刻趁热打铁说道:
“神将,您或许不知道,幕后的人也是不太喜欢我们乱造杀孽的,曾经就有......”
银发老者刚说到此处,却发现阿南的脸色突变,他止住话语正要解释,就见阿南面色狰狞着说道: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