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大人方才说起齐国局势时提及戎军的战法,我才能得到这个结论。
萧大人可知道,我秦国数百年来,也只练就了一支玄甲骑,人数也仅有两万人不到,但在历次大战中损失殆尽了。
这样一支强军不仅花费颇巨,而且训练也极为不易,也难怪戎人会将他们放在攻占秦国后独自去袭击齐国了。
只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这戎人哪来的钱打造和养活这样的一支精锐呢。”
樗里骅说罢后,想着日后会与戎人作战的芈纯熙等一干武将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萧文考和田侗这些文臣却似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萧文考连忙说道:“我就说嘛,秦国人和戎人打了五年之久方才占了秦国全境。为何区区两万戎兵不到一年就能夺了我齐国的半壁河山,原来是他们的精锐来了。樗里将军方才不也说,这两万戎军的战力堪比十万普通戎军吗。
这样看来,此番决胜的关键就在于击败这两万精锐上了。”
萧文考做出一副笃定的表情说罢后,阁内众人却无一人附和他的言论。
就连田侗也面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
因为方才顾道远说的清楚,齐国的二十万大军占了秦国西京,短短一年不到就被戎军打的溃不成军,偷鸡不成却蚀了把米。
要知道那些戎人可并不是什么精锐。
所以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齐军的战力太弱,又跟什么精锐不精锐的扯上关系。
方才樗里骅极有可能只是想出言安慰萧文考一番,可没想到萧文考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样一番拙劣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对萧文考起了轻蔑之心。
只不过,这次的宁静也仅仅持续了数息时间就被一名老者的声音打破。
原来是蜀国相国刘执见赵之海和萧文考已将自己国家身处的困境诉说完后,也站起身来将目下蜀国的情况向阁中众人娓娓诉说了一番。
这刘执乃是蜀国三朝元老,此时虽然年过耳顺之岁,但也神采奕奕显得颇为精神。
而且与秦、齐两国相比,蜀国的局势要好上不少。所以刘执诉说起自家的局势来更是口若悬河,中气十足,仿佛蜀国已是固若金汤了一般。
其实刘执是不愿意楚国人进入蜀国的。
楚国与蜀国历来就围绕着落樱山脉左右的荆郡等地纷争不断,其间更是断断续续的争斗了百年之久,所以刘执又怎么会甘心让楚国人不费一兵一卒进入蜀国腹地呢。而且他害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待到日后再生无尽的是非。
更重要的原因是,这蜀国与樗里骅据守的河东郡地貌特征颇为相似。该国四周都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大山,国内也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无数山脉,所以善于山地作战的蜀国人是不太惧怕善于马上驰骋作战的戎人军队的。
而且蜀国地势偏安一隅,国内经济也只比当初的秦国要好上一些,所以历来就不是什么兵家必占的险要之地,这让蜀国人都以为自己的国家不大可能会吸引戎人前来攻击,也让刘执心中本能的
存在着一丝与生俱来的乐观。
虽然刘执在当初楚国内乱时将赌注押在芈四公主身上,使得蜀楚两国进入了难得的蜜月期,但老谋深算的刘执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底线。
所以方才他才语气笃定,让人明显觉得他蜀国是有能力保卫自己国家的。
待刘执说完话后,芈纯熙却是微微一笑。
打了这许久的交道,老刘执的心意她又如何能不清楚呢。
见列国都已经将自己国家的情况诉说一番,芈纯熙这才再次起身,对着阁中众人说道:“既然方才各位大人都已经将各国局势说的清楚了,那么我们就开始探讨如何御敌之策吧。
赵大人,樗里将军,两位大人这些年一直都在与戎狄作战,论经验这阁中恐怕没人会比二位更加熟悉戎人的战法。
所以纯熙还想多听听你二人的意见,不知赵大人和樗里将军可否不吝赐教。”
赵之海见芈纯熙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微微苦笑一声后对芈纯熙说道:“赵某乃是败军之将,何谈什么经验可言。
方才我已经将戎人的情况说了出来,所以按照目下的情况来看,如果我们不做改变,仍旧各自为政一盘散沙,恐怕是没有办法击败戎人的。”
“什么?”
“赵大人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大人,即便是楚军北上也无法击败戎人吗?”
“赵大人的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赵之海无奈的听着阁内众人对他的质问,知道他方才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但他确实想不到在如今的情况下有何破敌良策,所以他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是纸上谈兵那老夫有一万种破敌之策,但当老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之后,确实对击败戎人束手无策。
当下陆续开拔入关内的戎军加上在秦国各郡招募的兵士,戎人大军的人数恐怕已经不下四十万。
这其中,精锐戎族战士人数约在十万左右,精锐秦人大军鲲鹏人数约在八万左右,加之其他一些新招募的秦国兵士和投了戎军的原秦军战士,他们如今的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我秦国鼎盛时的战力。
所以正因为老夫知己知彼,这才明白局势的糜烂,
.....”
说到这里,赵之海停下了话语并未将原本想要说的“击败他们何其困难。”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