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丞相府,却见丞相府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
老管家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向门外张望,看到她回来,立马迎了出来。
“老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您先进来再说。”
沈蔓儿赶紧从马车上下来,跟随老管家进到内院。
“老管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在院子里干什么,我爹呢?”
“小姐,不好了,毕小姐不见了。”
“毕筱瑶?她不见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小姐,毕小姐是在丞相府不见得。今天下午毕小姐就来了府里,说是要找您,我告诉她您不在,她说就像上次一样等您。
我想着上次毕小姐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便将她安排在后堂,可是一个时辰前,她的丫鬟忽然跑来说毕小姐不见了。”
老管家越说越着急。
“我想着事关重大,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爷,老爷说不管人是怎么失踪的,在相府消失都有咱们的责任,所以他就去了毕家,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瞒也瞒不住。”
老管家说道最后,眼里急的都快冒火星了,这毕小姐毕竟不是一般的山野女子,万一出了什么好歹,到时候毕家闹上门来,相府难辞其咎。
“管家伯伯,你先别急,派人去找了吗?”
“派了,可是已经找了一个时辰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我知道了,管家伯伯你再继续派人去找,我在想想可能是谁掳走了她,毕筱瑶的那个丫鬟还在吗?”
“在,正在后堂等着呢。”
沈蔓儿刚要往后堂跑,老管家却是一把抓住了她。
“小姐,衣服。”
沈蔓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男子的打扮。
沈蔓儿马不停蹄的跑回玉蔓阁,心里感叹自己真不是享福的命,好像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就有数不尽的麻烦惹上自己。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沈蔓儿就收拾妥当跑去了后堂。
后堂,紫鸢正坐在凳子上哭的死去活来,一看到沈蔓儿进来了,立马跑过去跪到了她面前。
“沈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我家小姐不能有事啊。”
世事无常,想不到之前还对毕筱瑶充满恐惧的人,如今在自家小姐失踪后,会如此着急。
“紫鸢,你先从地上起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鸢听话的从地上起来,断断续续的向她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事情经过很简单,沈蔓儿听来,就是毫无疑点。
毕筱瑶和程文志在百味楼大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毕筱瑶更是哭着离开。
离开百味楼后,毕筱瑶在百味楼边上的巷子里哭了许久,后来就来了丞相府。
本来一切如常,可是因为第一次毕筱瑶来时不吃不喝,老管家并没有吩咐人来给她及时的换茶。
一个时辰前,毕筱瑶的茶水饮尽,便吩咐紫鸢去换一壶茶来。
紫鸢因为上次去了一趟厨房,对相府的格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来回也只是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紫鸢回来后,却发现自家小姐不见了。
一开始,紫鸢还以为小姐是去园子里,可是她在园子里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小姐的身影,此时她才开始着急起来。
紫鸢立马找到老管家,告诉了毕筱瑶不见的事,老管家派众人在相府里搜查,可就是没发现毕筱瑶的影子。
问遍相府的所有人,也没人看到过毕筱瑶。
沈蔓儿坐在凳子上陷入思索,毕筱瑶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掳走的。
毕筱瑶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在自己没回来之前,她应该不会离开,所以毕筱瑶应该不是自己走了,那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人掳走了。
那到底是谁掳走了她,又是为什么掳走了她。
毕筱瑶是在相府被掳走的,这个也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掳走她的人是冲着毕筱瑶来的,那就是她在来相府之前已经被人跟踪了,掳走她的人知道她在相府。
那么凶手就是近期和毕筱瑶有纠葛的人,毕家,程家。
另一种是掳走她的人不是冲着她,而是冲着相府来的,这种是沈蔓儿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想置相府与死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毕筱瑶的爹是礼部尚书,虽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在朝中威望却是极高,万一毕筱瑶真的出了什么事,丞相府的名声肯定受损。
沈蔓儿一时摸不着头脑,而此时正被众人寻找的毕筱瑶却是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
毕筱瑶在马车上悠悠醒来,她只记得自己刚刚想去园子里透透气,然后就觉得后颈一疼,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现在在哪里?
毕筱瑶从马车上坐起来,想掀开车帘走出去,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箱子里,马车的前面根本就没有车帘,而是两扇紧锁的门扇。
掀开两旁的窗帘,窗户竟然全部用铁柱封住了。
“救命啊,来人啊。”
毕筱瑶在马车里大喊,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马车疾驰的声音。
马车前面静悄悄的,要不是偶尔有人发出驾车的声音,她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只有自己。
“开门啊,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毕筱瑶用力拍打着前面的门扇,只是赶车人对她的叫喊却是充耳不闻。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毕筱瑶坐在马车里心惊胆战,这里是哪里?这个人究竟把自己带来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