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看了这等情形,心中悲愤无比,翻身上马出城,怒气冲冲地回东莱去了。
刘备将孔融收殓厚葬并亲自写了祭文,在下葬的时候,刘备声情并茂泣不成声地读了祭文,听者无不泪流满面,深深地缅怀这位当今的著名人士。
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刘备表关羽领北海国相,孔融部属皆感其恩,尽心尽力地辅佐刘备。
刘备又乘势扫荡了乐安、齐国等郡的黄巾,在不知不觉中扩充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代的黄巾遭此沉重的打击,纷纷再次逃亡兖州,兖州刺史刘岱的压力,骤然加大。
太史慈离开了北海以后,一路返回东莱,路上的流民络绎不绝,道路的两边饿殍随处可见,战争的魔鬼在初春就露出了残暴的嘴脸。
回到家中,太史慈向母亲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老太太嗟叹不已。
“孩儿,如今孔北海已死,再也无人资助与我,现在黄巾四起,流民遍野,我儿下一步做何打算?”老太太对儿子下一步的打算颇为关心。
“孩儿现在没有什么打算,家中若是没有资助,幼子尚小,日后怕是难以为生,唉……”太史慈颇为苦恼地说道。
“孩儿,大丈夫处世当执剑立功,岂能居家专侍老妪妻儿?扬州刺史刘繇也是东莱人,不如前去投靠他,也好建功立业。”
“阿母,孩儿此去北海,回来时也遇到了许多流民,我曾与他们交谈,说是前往上党郡襄垣侯谢飞处,听闻襄垣侯体恤士卒,厚待百姓,若是打算离开东莱,不如前去上党,阿母以为然否?”
“刘繇也只是因为有同乡之宜,我等与他却也素未谋面,若是我儿觉得襄垣侯可以投靠,那就前往上党郡去投襄垣侯吧。”
当日太史慈便收拾好了家当,第二天一早,太史慈赶着篷车,领着老母和妻儿,车后系上两匹战马,踏上了通往上党郡的道路。
谢飞回到上党已经有些日子了,郭嘉忙于春耕,在上党郡各个县之间马不停蹄地来回穿梭,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
这期间郭嘉曾返回了两次长子,谢飞和他商量了一下如何应对使者,两人商议的结果是一个字:拖!
先拖着,看看形势再说,过早的暴露企图没有任何好处。
俾斯麦怎么说的来着?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意图。
自从那日的事情以后,谢飞总是有意地躲避着蔡琬,每次看见蔡琬他都感觉有些做贼心虚。
反而是蔡琬,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地出现在谢飞面前,只要四周无人便调笑谢飞一番,这种想偷不能偷的感觉,每次都弄得谢飞火大,心中恨恨不已。
长子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安顿好,前往晋阳的日子遥遥无期,也不知道盂县的铁厂怎么样了,谢飞心急如焚,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两地的交流实在是太漫长了。
清晨起来,谢飞睡眼蓬松地走出房门,正在洗漱的时候一抬头,眼前出现了蔡琬顽皮的笑脸:“姊夫!”
谢飞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这妮子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你的眼前,定了定神,谢飞问道:“姐姐们呢?”
“岚姐姐练兵去了,真姐姐上街去了,姊姊去了军械厂,阿翁随同姊姊一起去了,”蔡琬连珠炮一样回答着,最后又补充了令谢飞又紧张又期待的一句:
“下人们也都被打发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姊夫,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