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起身掏出礼单,躬身双手拖起,恭敬地说道:“此为蔡中郎与襄垣侯祝寿之礼,请太师笑纳。”
下人上前接过礼单递与董卓,董卓略微翻看了一下,坐直身子施礼说道:“襄垣侯送此重礼,董卓心有不安,请贵使回复君侯,就说董卓谢过君侯美意了。”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董卓问道:“蔡中郎现在何处?”
“回禀太师,来长安之前,蔡中郎特地交待陶升,让陶升捎话给太师,说他本欲前往幽州,但为说服襄垣侯交好太师,所以暂留于长子,襄垣侯为报太师表奏之德,愿意交好太师,所幸不负太师之托。”
“哈哈哈,”董卓哈哈大笑,“伯喈果然不负所托,董卓也确实愿意与襄垣侯交好,天色将晚,府中正好有客来访,陶将军不若留下一同饮酒如何?”
“多谢太师,能与太师欢宴者,必朝廷之重臣也,陶升位卑,怎敢与之同宴?”
“将军乃是襄垣侯使者,自是如襄垣侯亲至一般,将军切勿推辞。”
夜幕降临以后,太师府门前车水马龙纷纷前来赴宴,大堂上灯火通明,来宾们互相施礼致意,一时间堂上热闹无比。
随着众人纷纷落座,堂上安静下来,陶升一个人也不认识,静静地坐在末座等着开席。
侍女们手举托盘鱼贯而入,一时间堂上香风四起,春光无限。
“诸位都是府上常客,董卓向诸位引见一位新人,”董卓抬手指向了陶升,“上党襄垣侯谢飞处骑都尉陶升陶将军。”
陶升忙起身向众人深躬一礼:“陶升见过诸位。”
众人纷纷微抬双手回礼,很多人脸上掠过一丝惊异之色。显然没有想到谢飞竟与董卓勾搭在一起,但一个个倨傲无比,并没有把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放在心上。
董卓又向陶升介绍了在座的众人,陶升听了暗暗心惊。
司隶校尉黄琬、光禄大夫杨彪、司徒王允、黄门侍郎钟繇、左中郎将刘范、征西将军马腾、镇西将军韩遂、都亭侯吕布、郎中令李儒、讨虏校尉贾诩……果然是高朋满座。
客套完毕,舞女们翩翩而入随歌起舞,众人则各自边吃边互相交谈。
陶升目光扫过众人,众人对他的好奇心已经淡去,只是看到王允时,王允那冷冷的目光中满含的全是敌意。
“陶将军请!”
一侧坐着的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对着陶升施礼说道。
陶升回了一礼:“足下是?”
“我乃光禄大夫彪之子杨修,表字德祖。”
两人见礼完毕,共同饮了一杯。
“陶将军,你我共饮一杯。”
敬陪末座的贾诩举杯说道,大员们做的较远,堂上又是莺歌燕舞,也只有两个小军官之间可以互相聊聊天了。
“贾将军请!”陶升举杯回道。
两人共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后,贾诩微笑着说道:“贾诩有一事相问,不知将军可愿答否?”
“将军请问,陶升知无不言。”
“听闻襄垣侯攻取太原时,诛杀了司徒允的侄儿王凌,可是真有此事?”贾诩说这话的时一脸的关切之情,看不出任何的虚假。
“确有此事,王凌等人勾结反贼意图反叛,君侯按律诛杀此等逆贼,并无不妥吧?”陶升不动声色地说道。
“却无不妥之处,”贾诩微笑着说道,“只怕是王司徒不会这么想,他对襄垣侯没有办法,可是陶将军身处长安,将军就不担心吗?”
“哈哈哈,”陶升轻声笑道,“陶升代君侯所来为太师祝寿,若是在这长安有人欲加害与我,怕是太师也不会应允吧?陶升有何担心之处?”
话音未落,一句冰冷的话语飘了过来:“襄垣侯一向可好,我还有些帐,没有给他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