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回到了长子时,准备帮助曹打仗的部队已经来了几天,正在长子休整。
此次决定前去濮阳的部队是独立炮兵团和承担护卫任务的骑兵第三军,典韦的独立骑兵团和第二军准备归建的六个骑兵中队也一同来到了长子。
谢飞有些惊讶地发现砲兵学校校长阿汉也来到了长子,显然是他对那些首次参战的宝贝疙瘩放心不下。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现在的炮兵团规模很大,此次前来的投石机数量到达了四百余台,加上配属的后勤军及役夫加在一起规模竟然达到了两万多人,着实让谢飞自己都有些意外。
看来有句话真没错,不管多么庞大的军队,真正面对面厮杀的士兵没有几个人,一线作战部队的比例都不高。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谢飞决定役夫们只负责送到曹的交界处即可,然后让曹去办,后勤军则随队前往。
上次太史慈所部徐州之行役夫损失无数,到最后都没有去统计具体数字,这让谢飞心有余悸。
坚持前往的阿汉被谢飞强行留下,准备前去砲兵学校学员则分出一半前去,谢飞可不想过于冒险,这个在他心目中是未来头号拳头的部队,可不能被人一勺烩了。
骑三军军长张辽被认命为总指挥,砲兵团团长张郃、后勤军指挥使张燕任副总指挥,谢飞给了这支联合部队一个临时番号——东方方面军。
其余部队则合编在一起,连同留在长子的独孤雁骑四军一起去往共县与太史慈骑二军汇合,驻扎在共县作为东方方面军的侧翼掩护部队。
看着墙上的地图,郭嘉不由得笑了起来:
“军团长和曹会面时,那形犹如刎颈之交一般,然而一看这地图,便知道军团长还是不相信曹啊。”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谢飞大言不惭地振振有词:“我与孟德那是私交,行军打仗却是我华夏军的公事,这叫做公私分明!”
“好一个公私分明,我看夫君就是打算曹若是胆敢对我东方方面军不利,你便夺了濮阳拿了他的家眷!”
独孤雁的话又让众人一阵大笑,这次谢飞却没有笑:“诸位当知第二军是如何回来的,我驻在共县的目的就是告诉曹,休要对我的东方方面军有任何想法,否则老子随时揍你的股!”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开始了各项准备,长子的城防军也开始做好进驻濮阳的准备。
此番随军前来的还有谢飞特地召来的陶升和李典两人,待各路指挥官都已经各自忙去了之后,谢飞才单独首先召见了陶升。
“晋阳的况如何?”
“晋阳一切安好,现今井陉关口已经完工,城防军在娘子关、井陉西关、东关都派驻了驻防部队,同时岚夫人将骑一军派往了盂县策应,可保晋阳无失。”
谢飞听了放下心来,这才向陶升说了召他前来的目的。
“离间袁绍与曹?袁术与孙坚?”陶升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各种脏活儿他已经是干的越来越顺手,越来越有劲儿了。
“对,离间他们。”谢飞简短地回答。
看着陶升陷入了思索,便也没有去打扰他,过了一阵陶升忽然抬起头来:“军团长,我去晋阳大学和那些教授们一同闲聊时,倒是听到了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如今袁遗与曹作战,可袁遗乃是袁绍的堂兄,还依附于袁绍,若是此时袁遗能向袁绍求救,袁绍可能会放过袁遗,如此一来二人必生间隙,不知此事可行否?”
“不管有用没用,你只管去做就是,世上哪有什么计策一用就灵的,都是各种原因的综合结果,比如这离间计,前提必须是两人之间有些猜疑的才有用。若是两人之间很是信任,那就要从小事抓起,不停地的破坏两人之间的信任,一点点破坏两人之间的信任才行。”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袁遗与袁绍有了联系,曹必定会有所怀疑。”
“正是如此,你要多多地派人去做,散布谣言也好,收买他们边的人也好,总之就是做的越多越好,不要去担心散布的消息互相矛盾,有时候消息越矛盾越不知道真假。”
陶升听了点头同意,谢飞又随口问了一句:“你去晋阳大学做什么?”
“哦,蔡中郎等人常常聚在一起谈些天下大事,我无事时便去听听,也算长长见识。”
谢飞听了心中一笑,一帮闲着没事干的文人聚在一起指点江山,乃是自命清高的文人一种通病,历来都是如此,你个手握天下最多信息的人去他们那长见识?
虽然心里明白陶升的目的,谢飞倒也不去说破,只是问了一句:“方才你说的那条计策,是谁说的?”
“荀攸说的。”
“荀攸?”谢飞这才想起了晋阳还有这号人物,自从他刚来时见过一面之后,一来二去都把他忘了了。
“是他,他与蔡中郎是旧识,来晋阳后应蔡中郎之邀留在了晋阳大学。”
“他提出这条计策时,知道郭援文丑也曾攻击过袁遗吗?”
“知道,我还因此问过他,他说形势不同则行事也有不同。”
“倒是有些道理,派出你的人散布消息,就说袁绍有意重新收纳袁遗,在多多收买曹、袁绍旁之人推波助澜,管他行不行去做就是。”
陶升领命走了,谢飞这才又回到了大堂,李典和阿汉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曼成,”见礼之后谢飞首先看向了李典,“曹已经应许我东郡,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