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这一次的效率很是令谢飞满意。
在修筑娘子关时动用了大批的劳动营,如今娘子关已经修建完毕,这里的劳动营闲置了出来,看守们令令人惊讶的速度给拾掇了出来。
作为劳动营第一批住户,还是有俸禄的住户,左慈、甘始、郤俭怀着五味杂陈的复杂心走进了劳动营开始履职。
大批的方士很快便将劳动营占据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士劳动营不用承担繁重的劳役还有饭吃的消息不胫而走,吸引了无数游手好闲的诈之徒,纷纷冒充方士想混进方士劳动营。
于是让陶升颇为兴奋的结果出现了,铁面无私的司马芝毫不客气地将所有冒充方士的人员统统地扔进了调整署的劳动营,一时间劳动营人数剧增。
这些毫无成本的劳动力随即被送往各个领域,去用他们的人生来换取晋阳的繁荣。随着他们的到来,华夏军治内的各种设施犹如雨后笋,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建立起来。
而完善的设施反过来又促进其他领域的发展,晋阳正在以一种加速度发展,将其他地区远远地抛在了后。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各路诸侯们仿佛冬眠的狗熊一样纷纷蛰伏起来,尤其是寒冷的幽州地区,刘虞与公孙瓒都龟缩回自己的城池,整个大地仿佛一夜之间进入了和平时代。
由于棉花的大规模种植,今年晋阳城相当多的民众穿上了棉衣,其他地区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同时,晋阳的民众第一次感觉到冬天居然可以如此温暖。
温暖的书房里,谢飞悠闲地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文件,在不知不觉中,喝茶这个后世从未养成的习惯居然在这个时代养成了,这让他颇有些感慨,真是位置决定习惯啊。
各地送来的报还算令人放心,他非常关心的陈留方向,已经粮秣充足的孙坚与袁术的裂痕已经极为明显,隐隐已成分裂之势,而孙坚的那些姻亲宗族将领们,已经纷纷地汇聚到了陈留、鲁阳两地,远远地躲开了袁术。
而袁术明显已经放弃了对付刘备,兵力开始集中在了宛城周边,看架势是已经开始防备孙坚了。
刘备则踏踏实实地开始在青徐二州修生养息,这两州的人口超过了四百万,隐隐已成一方霸主。
倒霉的曹则龟缩在了兖州,长期的战乱令兖州人口锐减,现在他控制的人口不过只有区区一百多万,与难兄难弟孙坚一起成为关东诸侯中最为弱小的施礼。
曹的境遇令谢飞感叹不已,那个记忆中叱咤风云大杀四方的魏武帝不见了,反而成了一个风箱中的老鼠,被各方势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谢飞叹息着扔下了手里的文件,正在埋头翻阅报的蔡琰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看着谢飞:“夫君看到了什么?为何要叹息不止?”
“这世上之人,的确谁并不比谁聪明多少,能够做到一路诸侯的人物,的确没有一个傻x!”
“夫君这话真是粗鄙不堪,”蔡琰微嗔着放下手里的文件来到谢飞旁坐了下来,“夫君且说为何叹息不止?”
“今我翻阅报,发现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做到全部提前算计到,敌人的应对往往并不按照你所设想的方向前进。你看关东诸侯现在的形,便与我在东郡时的设想并不想同。”谢飞心中颇有一些遗憾,直到现在为止,诸侯们应对都没有太多的错误,休战时的态势还是僵持不下。
“原来因为这个叹息?”蔡琰很是不以为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接着看报去了,“若是真能做到算无遗策,那还要报分析做什么?夫君大可把调整署解散好了。”
“哈哈哈!琰儿说得不错,诸侯们的对抗实际上是一种动态的平衡。经过几年的征战之后,现今的诸侯已经和在酸枣时完全不同了,各路诸侯兵力规模都是大大的增加,想一战而定已经不大可能,只能是通过一场一场的胜利才能最终击败对手。”
“夫君说得不错,你让我进行将领分析,我现在已经发现了一个特点。”蔡琰已经对报分析上瘾了,谢飞索便将后世报分析的重要领域让她来做,她倒是做得津津有味。
“说说看。”
“正如夫君所说,通过对将领们前后作战中的表现,我发现各路诸侯的将领,指挥能力都是越来越高。”
谢飞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后世的基本常识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形成理论,一提起名将仿佛都是天生的一般。
名将从来都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没有一个名将是天生的,都是越打越牛x,越打能力越强,没有一个人是例外。
想到这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心中有些隐隐不安,脸上也一下子没有了笑容,这让正在谈笑的蔡琰大为惊讶。
“琰儿,子龙可曾进行过分析?”
“早已分析完毕,夫君你看,”蔡琰说着翻出了一份档案递给谢飞,“赵云虽然一直担任第五军军长一职,却从未单独指挥过作战,根本无从知晓他的独立指挥能力,而其他军长都有独立指挥作战的经历,并无太多失误。”
谢飞伸手接过档案,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沉吟不语,他隐约觉得自己是在冒险,也一下子理解了骑兵们为何要反对赵云出任南方军司令了。
让一个从未单独指挥过一场战役的人担任至关重要南方军司令,即便是谈不上愚蠢,至少也算是冒险。
想到这谢飞再也坐不住了,他长而起走来走去,看得蔡琰眼睛都快花了:“夫君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