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先生便是刘洪?”
谢飞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也对刘洪施了一礼。他急匆匆前来找蔡邕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刘洪外何处,没想到竟然在晋阳大学遇到了刘洪。
“没想到晋阳侯竟然听过刘洪,真是有些汗颜。”刘洪谦逊地笑着又回了一礼,“君候乃是精通算术天文之士,刘洪只是听说君候年轻,没想到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学问,刘洪自叹弗如。”
“这……”
谢飞被刘洪说得心里有些尴尬,毕竟人家是凭自己本事观察换算出来的,自己是实打实的剽窃分子。
陈琳、徐干、阮瑀等人完全被谢飞晾在了一旁,几个人走又不敢走,不走又难受,都一脸尴尬第站在原地陪着笑脸。
倒不是谢飞有意去冷落几人,只是刘洪的出现让他太有些出乎意外了,简直是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
等刘洪与谢飞寒暄完毕,一个模样四十多岁的人上前躬施礼:“徐岳,表字公河,见过晋阳侯。”
“徐岳?《数术记遗》可是先生所著吗?”
徐岳显然也是有些意外,当下笑了笑回道:“没想到君候也知此书,此书乃是我与西尊合著。”
“此书乃是公河自己完成,我不过是指点了一下而已。”见谢飞如此一说,刘洪连忙微笑着解释。
徐岳旁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等众人见礼完毕也上前施礼:“阚泽,会稽人,见过君候。”
“阚泽?”谢飞听了一愣,演义中这人不是在赤壁露过脸吗。
“阚泽乃是我的弟子,为人聪颖好学,跟我学习算术天文。”徐岳见谢飞的脸色有异,便向谢飞介绍了一下阚泽。
谢飞心中大动,要是能有什么办法将这三人都留在晋阳,那可就赚大发了。
一行人来到蔡邕的堂上坐定,闲聊了几句之后谢飞才知道刘洪等人昨刚刚来到晋阳。
陈琳、徐干、阮瑀等人起告辞离去了,谢飞这才向着刘洪轻施了一礼:“先生乃是当今少有之人,算术天文冠绝天下,谢飞一直对先生颇为敬仰,今能得见先生,谢飞颇感荣幸,先生如何来了晋阳?”
谢飞如此谦逊的态度让刘洪心中有些诧异,虽说他也是做过官的名士,但与谢飞却是素未谋面,没想到谢飞如此敬重自己。
“君候谬赞了,在刘洪看来,君候才是当今最为博学之人,如今蔡琰数字风靡天下,所有修习算术之人无不震惊于君候之才,不瞒君候,刘洪等人此番前来晋阳,正是想向君候讨教。”
谢飞听了有些明白了怎么回事,听刘洪话中的意思,由于他引入了阿拉伯数字,在当世这些数学家的眼中,他已经是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了。
是不是可以通过数学留下刘洪等人?谢飞脑袋里闪出了几个数学公式,可惜都是带字母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去刘洪等人表达。
正在谢飞琢磨该如何去说的时候,忽然看见蔡邕的桌上放着一个木盘,盘里有规律地放着许多小球,于是起伸手拿了起来。
“敢问妇公,这是何物?”
“子云,此乃是算盘,正是元卓所创。”
听蔡邕这么一说,谢飞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算盘,发现这个算盘的结构与后世区别很大,其中每个珠子都是可以拿下来的,中间有彩色珠子掺杂在其中,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看着手里这个奇怪的算盘,谢飞忽然灵光一闪,你的珠子可以随意取下,我不去管它不就完了?权当它是一个没有了框架的算盘,倒是不会影响使用。
这一瞬间谢飞明白了彩色小珠的用途,由于这个算盘刚刚发明出来,算法还不成熟,所以进位采用了这些彩色小球作为标志。
想到这谢飞放下算盘,重新摆放起了小珠,上面一排摆了两颗,下面一排摆了五颗,中间留了一道缝隙。
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谢飞扒拉起算盘来,起初众人只当是谢飞好奇,全都是笑吟吟地看着,毕竟在这里除了蔡邕数他的地位最高,就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然而听着听着刘洪、徐岳、蔡邕、阚泽甚至是蔡琰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已经听出谢飞这不是在胡乱的扒拉,而是有节奏的在进行着计算。
谢飞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小时候的学的还算可以,那些在呵斥下记住的口诀倒还像乘法口诀一样记得清清楚楚,见刘洪等人已经被深深地吸引住了,索又给加上了一把火。
“逢七进一,七一下加三,七二下加六,七三四余二,七四五余五……”
几人已经忘却了份,纷纷上前围住了谢飞,只见谢飞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噼里啪啦地拨动着珠子。
“夫君…你…这是在计算?”蔡琰惊讶无比地看着谢飞,夫妻多年以来,虽然两人常在一起计算,但谢飞从来都是在黑板上计算,从来没有见过他使用过其他工具。
要说这事也怪谢飞,他就从来没想到过用算盘,因为对他来说,在黑板上笔算比这容易多了。
“是,我是在计算。”
谢飞已经打定主意想留下刘洪,他想赌刘洪等人被这种从未见过的新奇算法吸引。
一般况下,搞学问的人非常容易被自己所熟识的领域中的新发现所吸引。
“君候这算法是从何学来的?”刘洪果然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作为一个一辈子研究数学的数学家,他看了一阵之后已经明白了一些门道。
让他最为惊讶的是,谢飞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