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有些累了,站起来伸个懒腰,对阴间天子抱拳致谢道:“多谢陛下厚待,可否容许我等去酆都城别处走走。”
阴间天子没有反对理由,唤来司事吩咐道:“备大车供上神乘坐。”
跟这边千恩万谢,才出了幽冥圣殿;六驾马车已经等在宫门之外,我也占了个便宜。
承蒙圣王天子招待,本座游玩数月乐不思蜀,但终于还是要走了!辞别圣王天子,专挑一些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路走,用了不少日子才走到忘川河边。
见了彼岸花,又想起相思之人。河岸之上,彼岸花开的鲜艳,折一株拿在手里,喃喃自语道:“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彼岸花啊彼岸花,你因何故要遭受这样的惩罚。”但闻声,彼岸花却谢了。
彼岸花千年才落,到了我的手上却顷刻间谢了,这是何等的丧气,本座不服,叩门询问三生石。
敲了三下,听见有人说道:“白泽,你不在异界为主,来幽冥界做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连忙转身去看,那是一个长相奇美的女人,柳叶眉,丹凤眼,面若桃花朵朵,鼻似悬胆挂钩,樱桃小口一张一合,吐出天籁之音;着一件素纱锦绣牡丹衣,裹一个朱红落地斗篷霞披,头戴百年朝凤,腰佩缀玉香包。
也是那时,本座才知道三生石是这样的一个美女。
她缓步到了我的跟前,上下打量,说道:“你要问情缘?可惜,你二人均是超脱生死天道之辈,三生石上没有你们的情缘。”
听她这么说,我险些丧了道行,却还强忍着,作揖道:“神祗必然知道,望请指点迷津。”
三生石摇头,与我说道:“天地间的情缘自有成败得失,凡人祈求三生三世,尔等金身正果之辈,能顺应天命,也能篡改天命,何必来我这里问什么因果。”说完,不高兴的走了。
我也不敢叨扰,一路摇摇晃晃朝着人间走。经过忘川河的时候忘川河水也不再平静,河面之上波浪滔天,滚滚浪花之下,还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人头攒动。
这是绝不正常的,本座金身正果,即便是忘川河水,也要对我礼敬有加才对,可是那一次的幽冥之行,却处处透露着不正常的气息。
白泽长叹,哽咽道:“这便是三千年来我不断给她送去信物,却始终不敢越过雷池一步之缘由。”
慕晓语的眼睛里泛起泪花,当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她还是宠辱不惊的,现在,却感觉莫名的难过。爱到深处,就连一点风险也不敢去冒。
可是,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容易满盘皆输。
白泽没有输,但是慕晓语输了,输的彻彻底底。慕晓语终于想明白,她们没能走到一起,只是时机不对。
但是,就是这个时机,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慕晓语哭了,但没有伤心,人可以只是单纯的想哭,跟伤心难过没有关系。
因为她本是不需要伤心的,吴欣很爱她,她也很爱吴欣。
只要明白这点就够了,无需去为了离别悲伤,也无需因为得不到而难过。
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很多无奈组成的,只不过是这时候的事情太过无奈而已。
慕晓语渐渐的平复了心情,然后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跟吴欣分别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的睡过。
慕晓语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
伯明瑞请她来玩,很有主人的态度,慕晓语从卧室出来,伯明瑞已经等在客厅里。
见到慕晓语,他笑道:“很少见你睡得这么沉的时候,看来从乌蒙山回来之后,你遇到了不少的事情。”看着慕晓语,又问:“那么,现在呢,心情好一点了吗?”
慕晓语笑了,笑得很甜,问伯明瑞:“你是在关心我吗?”
她已经凑到了伯明瑞的跟前,差一点就要吻上去。
程焉雪坐在伯明瑞的身边,恨不能一把捏碎她的脖子。
伯明瑞朝后面退了一些,跟她保持相当的距离,道:“不是,我只是好奇,好奇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的,伯明瑞并没有关心慕晓语,他只是好奇,好奇慕晓语在无涧之渊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好奇慕晓语从乌蒙山回来之后又遇到了什么。
他不关心慕晓语,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够朋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伯明瑞知道,慕晓语不需要别人的关心,至少表面上不需要。
对慕晓语来说,对她最好的关心就是让她任意妄为。
伯明瑞是个很懂事的大叔,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和慕晓语处得来。
一般人是很难跟慕晓语相处的,因为慕晓语实在不是个正常人。她是个神经病,是个随时都可能咬断人脖子的野兽。
所有的人都怕她,怕她什么时候就发疯了,怕她什么时候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这只是自以为了解慕晓语的人的看法,真正了解慕晓语的人,一定知道那只是她的伪装。慕晓语是个把事情拿捏的很清楚的姑娘,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动手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做的事情总是把利害关系放到第一位,因为太过于在乎利害关系,所以伤害了很多人,造成了很大的误会。
但是慕晓语从来没有去解释,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情,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对此,伯明瑞也常常感到无奈,因为慕晓语为了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