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躲到隐蔽处快速展开那个陌生人扔给他的纸团,看到进入眼睛的一行字‘跟踪谷艺馨,发现可疑秘密处死’。
能直接给他下达这种命令的人,绝不是与他多次接头的上线,而且今给他下达密杀令的陌生人,他刘三儿以前根本就没见过。
此时坐在黄包车上的刘三儿,一想起要他‘跟踪谷艺馨,发现可疑秘密处死’这个命令,不仅浑身猛地打了个颤栗。
当他想起家中还卧床不起的妻子等他照顾,心里纠扯的恨不得跳进黄浦江就这么死去,可能这就是一死百了吧。
当黄包车行至川江路口,刘三儿突然喊道:“停车、快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
黄包车夫方世超放慢脚步停下车,看着刘三儿走进川江路,本想跟踪刘三看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当发现后面一辆黄包车拉的侯生和苏嫚跟上,这才调转车头离开川江路。
坐在黄包车上的侯生,与调转车头往回返的方世超擦身而过的瞬间,通过手势秘密传达下步行动计划。
方世超拉着黄包车离开川江路刚拐出路口,突然拉车如飞的朝前飞奔,当他与背着鞋箱一路跟来,已是满头大汗的朱振声碰面,两人马上调换角色,快速分开转身而去。
朱振声此时已经拉着方世超换给他的黄包车,健步如飞的赶到川江路北出口,放下车撩起衣襟擦拭着满头大汗。
方世超则背着鞋箱出现在川江路的南入口,两人严密监视川江路两头进出口,以防刘三儿有可能发现跟踪逃跑。
刘三儿担心家里多病的妻子没人照顾,心中始终不安,跳下黄包车快步朝前走去,当他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突然停下,慢慢移动着身子,观察川江路来往行人是否有可疑。
当他发现一辆黄包车拉着一对年轻伴侣走过来,不仅低头蹲下,装作整理鞋带,等黄包车擦身而过,来往行人没有可疑,这才往回走了三四家,突然钻进一家门楼,推门而入。
侯生和苏嫚跟刘三儿擦身而过走出十几步,两人这才轮换着看向后面,发现刘三儿身子一闪,冲进一户人家。
“停车、快停车。”黄包车夫被急促的喊疆停车’吓了一跳,猛地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先生、姐,二位是在这里停车是吧?”
“快停车,哪这么啰嗦。”侯生不耐烦的等车刚停下,就从车上跳下来,直奔刘三儿刚才走进的那户人家。
苏嫚付完车钱口气严厉地低声道:“要想活命赶紧离开,否则你就......。”
“姐息怒,我这就离开。”黄包车夫没想到刚拉上这对年轻夫妇,看面相斯文面善,可要下车了怎么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离开吧。
侯生快步走到川江路11号,闪身在门口一侧,等苏嫚跟上来低声道:“阿嫚,一会儿咱俩走进的这户人家,很有可能就是刘三儿的住处,到时见机行事。”
两人收起枪相伴着站在门口,轻轻地敲打街门客气的喊道:“家里有人吗?请开开门好吗?”
刚回到家里的刘三儿,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吓得他快速掏出枪,吓得多病的妻子惊异的喊道:“三儿,你、你怎么还有枪,你到底在干什么活儿,怎么还随身带着枪啊?”
“不要话,咱们住在这里很少有人知道,平时街坊邻居也不走动,突然有人来找,我怕是坏人,就把借来的这支枪用来防身,你也不用大惊怪,呆在床上千万不要出声。”
街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年轻的声音也再次喊道:“这是刘三儿的家吗?快把门打开,我有要紧事求你帮忙。”
刘三儿不知是谁会突然造访,本想不理会,可怕外面敲门的人一而再的喊叫惊动四邻,提着枪走出屋,警惕的来到街门跟前,透过门缝往外看。
他看到一对穿戴时髦的年轻男女站在门外,那年轻人虽然在不停的敲门喊叫,但却没发现极为的不奈和愤怒,好像是在敲邻家大爷大妈的门,友好的在门外等待。
刘三儿虽然对这对青年男女的突然造访,心中百倍警惕,可现在既然有人已经找上门,又不知这两饶身份,要是不开门恐怕惊动四邻,更怕惊扰到多病的妻子。
他将枪揣进怀里,左手拉开门闩刚打开门,那年轻人突然冲进来,一支冰冷的手枪枪口顶在刘三儿头上。
一种阴沉的嗓音低声道:“刘三儿,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反抗,我们不会取你性命,更不会伤害到你那多病妻子。”
苏嫚紧跟进门,先缴获刘三儿揣进怀里的枪,回身把门关上。
侯生看刘三儿被吓得脸色苍白,大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不仅再次低声问道:“刘三儿,我有些话要问你,咱们是在这里交代清楚,还是回屋当着你多病的妻子的面......。”
刘三儿听侯生两次提到家里多病的妻子,不仅吓得他马上想道:看来这两个人早就盯上了自己,不然不会把他家里有个多病的妻子都知道。
他们能跟踪到家里来,这绝不是偶然,一定是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只是不知今找麻烦的到底是什么组织什么人,他们找到自己不会是要来索命的吧?
“这位爷,我、我家里有个卧床不起多病的妻子,要是看你们拿枪指着我的头,他会被吓死的,求求大爷姑奶奶,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能清楚的就不要当着我妻子.....。”
“这样最好,我们也不是打家劫舍的道上人,只是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