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宗碧看着一直在响的电话,竟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站在门外的传令兵听营座作战室的电话响个不停,还以为里面没人,冲进来就要接电话。
“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要是再有下次,我枪毙了你。”
“杜长官,我以为您不在作战室,听到电话一直在响又没有人接,怕耽误大事就冲进来想替您接听,谁想您在呀,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可不敢不要命的冲进来。”
“好啦,出去吧。”杜宗碧把传令兵打发出去,抓起一直在响的电话口气阴冷的问道:“我是杜宗碧,找谁?”
“是杜大哥啊,我是阿珍,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不会有什么事吧?”
“啊、是阿珍那,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杜大哥,今天我外出在莎仕酒楼又遇到那位亚德里先生,他非常友好的为我结账,还说今天晚上在莎仕酒楼与你一起共进晚餐,我推辞不过他的盛情,就替你答应了。”
“阿珍,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这种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尤其是这个老外交往吗?你、你怎么还、还把我也捎带上,答应跟他一起吃饭,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自我决定?”
“杜大哥,我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你知道一个远离自己国家在他国生活的人有多无聊和艰难吗?我在国外多年求学深有感触,哪怕能有一个人与你交朋友都感到很高兴。
现在这个亚德里先生就是这种心态,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位非常正直、有学识有涵养的绅士,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肮脏,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
“阿珍、阿珍,你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也并不讨厌这个亚德里,只是我是一名护卫陪都安全具有重大使命的川炮团营长,本来就身份机密,如果与一个老外联系过多,一旦无意中泄露军事秘密我会被抓起来枪毙的。”
杜宗碧确实害怕与不明真相的人交往,因为一旦在言行中泄露自己极为隐秘的身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杜大哥,我知道了,既然你的身份如此神秘,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不然一旦你的身份泄密,上方追究起来,恐怕我会给你带来极大地危险。”
“阿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泄露身份机密,是不是你听到什么了?”杜宗碧听徐晓珍如此说,心中紧张的马上追问道。
徐晓珍没想到杜宗碧今天对自己的身份这么敏感,不仅心中疑惑的认为杜宗碧的身份是不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就他一个炮团营长的身份,绝没有那么神秘。
她谨慎的问道:“杜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处,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的身份这么警觉,快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什么难事了?”
杜宗碧被徐晓珍问的马上警觉的说道:“阿珍,我的身份能有什么秘密?再说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身份在战争时期,本身就应该保守秘密,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谨慎一点有错吗?”
“这就好,不知你对今天亚德里请我们共进晚餐有什么想法,要是你不情愿那我就拒绝他。”
“不、不不,亚德里先生请我俩共进晚餐我觉得并没有什么恶意,你可以答应,就说晚上六点我一定按时赶到莎仕酒楼,并告诉他由我们请他吃饭。”
徐晓珍听杜宗碧如此说,答应着放下电话,但这次与杜宗碧的通话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不安。
她放下电话后坐在沙发上,蹙眉看着窗外,不仅联系到与杜宗碧的通话,总觉得杜宗碧好像在对她隐瞒着什么。
她想了好长时间,把最近与杜宗碧在一起所有值得揣摩的事梳理了一遍,越发感觉杜宗碧与她在一起时的言行,有些叫她看不懂。
尤其是有几次午夜到凌晨四点期间,徐晓珍在睡梦中好像听到杜宗碧脚步很轻的走进书房,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等她醒来问起时,杜宗碧支吾着说她可能是在做梦。
现在想起来,最值得她怀疑的是杜宗碧有时看的那几本外文,总是在她发现时遮遮掩掩,后来有一本英文竟然在书房里不见了。
想的头痛的徐晓珍最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不仅暗骂自己真是多事,杜大哥对她如此照顾,自己还在背后怀疑。
对她这个被杜大哥从废墟里救出来的年轻女人来说,那可是有救命之恩那。
时间快到五点二十,突然电话响起,一下午被心绪不安折磨的徐晓珍,慵懒的接过电话,还没等她说话对方就说:
“阿珍,我今天确实有紧急任务,你先跟亚德里先生在莎仕酒楼用餐,等我处理完军中事物马上就赶过去,告诉亚德里先生,实在是抱歉,可能会晚去一会儿。”
杜宗碧说完放下电话,对门外的传令兵喊道:“张冲,马上把九连副连长褚少鹏找来。”
时间不长九连副连长褚少鹏跑步来到营部,在作战室门外喊道:“报告长官,褚少鹏奉命前来报到?”
杜宗碧对推门进来的褚少鹏低声下达命令,接到命令的褚少鹏看着杜宗碧紧张的问道:“大哥,我们这个潜伏在陪都最高机密的谍报组织,难道已经暴露了?”
“我只是怀疑,也是防患于未然,我们的最高上峰下达了一条命令,一是马上摸清雷云峰是否已经从白公馆死牢拉出去枪毙。
如果雷云峰不但没有枪毙,反而已经放出来,命令我们一定要摸清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