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带领骑兵队,快速退出截杀增援之敌井川中队的战斗,拍马疯狂的通过54团主力设伏的古陌岭,将战马拴在离古陌岭500米的一片树林。
这片树林离进攻西路军46旅东原阵地的日军77联队大本营,最多不会超过1000米。
由‘猎豹突击队’和侦察排临时组成的骑兵队,此时将战马隐蔽在树林里,在雷云峰带领下,借着夜色掩护以最快的速度向日军77联队摸上去。
此时已经是午夜后两点50分,东原战场敌我双方经过白天浴血奋战,直到晚上九点多才休战。
敌我双方指挥官都怕夜间被对方偷袭,命令部队加强外围警戒,一旦发现敌人趁机偷袭,要以最猛烈的火力实施阻击,并马上派出大部队将偷袭之敌包围,力争全部歼灭。
日军20师团井上勇旅团77联队长关山肥仲大佐,躺在简易行军床上盖着一条军毯,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西路军46旅经过六天鏖战,在武器弹药匮乏粮食得不到补充,又没有部队增援的情况下,会继续坚守在东原阵地而久攻不下?
进入八月的晋南山区,虽然在夜间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但躺在帐篷里的关山肥仲大佐,还是觉得有些闷热。
尤其是山中如狼似虎的蚊虫,在四周嗡嗡声不断,不停地飞来飞去突然就叮咬一口。
只要被这些毒虫叮咬上会感到奇痒难忍,恨不得把叮咬的这块皮肉用刀剜去,才能消除钻心之痒。
更可怕的是山地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钻进帐篷,发出极难听到的滑动声,只要被搜索到成为进攻目标,就会突然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部队士兵被毒蛇蚊虫叮咬的怨声载道,有的实在难以忍受,不仅在营地里到处奔跑,就像神经错乱的疯子,一时都停不下来,搅得军营士气暴躁,军心不稳。
关山肥仲大佐本来就对军事行动迟迟没有进展心中烦恼,听到帐外传来杂乱的奔跑声,不仅霍的从简易行军床上跳下来,提着指挥刀冲出帐篷。
负责部队野营的作战参谋听哨兵报告,关山肥仲大佐愤怒的提着指挥刀冲出帐篷,吓得他哪还敢闭眼睡觉?慌慌张装的从行军帐篷里窜出来。
“关山大佐,您还没有休息?”
“混蛋,为什么露宿兵营里会出现如此杂乱的声音,你是值班长官,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完美的说明吗?”
“报告大佐阁下,我刚巡查了一遍露营部队周边岗哨和流动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和可疑,至于宿营地发出的骚乱声音,是部队士兵经受不住蚊虫和毒蛇叮咬,疲劳之极又无法入睡,才……。”
“混蛋,我们是在行军打仗,不是在莺歌燕舞的城市消遣,传我的命令,命令部队马上进入睡眠,保证部队的休息,为明天即将来临的最猛烈之战积蓄力量,你的明白?”
“哈衣,我马上向各大队、中队传达大佐阁下的命令。”
“你要告诉各大队、各中队长,一旦谁的大队或中队再发生骚乱,不能好好地休息,我会把他tuō_guāng衣服绑在树上,任凭毒蛇蚊虫叮咬,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骚乱。”
77联队各大队、中队长接到关山肥仲大佐如此残酷的命令,这些军纪非常强的日军士兵,马上安静下来。哪怕毒蛇和蚊虫叮咬的再厉害,也不敢再闹出一点声音。
这种强制命令控制的骚乱,坚持不到一个小时,所有被蚊虫毒蛇叮咬的士兵,浑身只要露出皮肤的地方几乎都被蚊虫叮咬一遍,这种闹心之痒很难控制所引起的内心烦躁。
宿营地再次骚乱起来,而且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
刚睡下的关山肥仲大佐被帐外的骚乱声惊醒,吓得他以为敌人趁着夜色掩护派奇兵偷营,霍的从简易行军床上翻身跳站在地上,提着指挥刀边冲出帐篷边惊恐的嘶喊道:
“什么的干活,难道支那部队……。”
“报告大佐阁下,部队官兵实在难以忍受蚊虫毒蛇叮咬,有的士兵被叮咬后中毒陷于昏迷,大部分士兵被叮咬的情绪烦躁,无论如何向士兵解说您下达的命令,可士兵被折磨的只有……。”值班参谋提着小心的报告。
这时参谋长龟山一郎靠近跟前对关山肥仲大佐说道:“大佐阁下,部队露营在这片潮湿的原始树林,有着太多的蚊虫和毒蛇,这些要命的东西都带有剧毒,一旦部队士兵被蚊虫毒蛇咬伤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部队会大大的减员。”
“龟田君,你的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很好的办法?”
“关山君,如果部队想得到很好的休息,不至于在树林里遭到蚊虫和毒蛇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将部队移出这片树林,远离树林扎营,这样就会避免蚊虫毒蛇叮咬。”
“龟田君,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此时已经是午夜两点半,要是部队移出树林需要多长时间你计算过没有?长期作战得不到休息的部队还有战斗力吗?”
“大佐阁下,我77联队在东原前线与支那军激战六天,部队为了隐蔽安全始终露宿在这片树林,皇军士兵每天夜间被蚊虫毒蛇叮咬得不到很好的休息,这样战斗力……。”
关山肥仲大佐意识到这么坚持下去,部队在正面战场没有造成大的伤亡,会在这片原始树林被蚊虫毒蛇叮咬的部队减员,马上命令部队一小时之内撤离这片该死的树林。
日军77联队接到一小时之内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