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指挥司机,一脚油门,把贺飞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下了车后,她连着打了贺飞好几下巴掌,好不容易把他弄清醒了些。
能靠着她挪几步了,至少不用她扛回房间。
曲夭夭咬着牙,承担了贺飞半身的体重,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把他拖回房间。
一进门,曲夭夭就把贺飞扔在沙发上,全身湿透。
瘫倒在地,她累死了,正喘着粗气。
让她惊悚的一幕出现了,被她扔在沙发上的贺飞,居然爬了起来。
兴许是嫌沙发睡得不舒服,摇摇晃晃跑进她的卧室,去找床了。
还别说,杠精贺飞挺知道好歹。
他个子太高,曲夭夭的小沙发装不下他。
睡得难受的他没点委屈自己的意思,他来过,对曲夭夭房间的布局相当熟悉。
迷糊中居然凭本能朝曲夭夭的床奔了去。
曲夭夭眼疾手快,一看不好,他这架势居然冲她舒适温暖的床去了。
这可不行,自己不能辛苦一个晚上连床都睡不上。
她只好爬起来,朝迷迷糊糊的贺飞冲过去。
抓住他,死命往回拖。
谁知道喝了酒的贺飞,力气奇大无比。
把她一扒拉,就把她推到了一旁。
然后像颗炮弹一样,精准无比,把自己投射到了曲夭夭的床上。
四仰八叉,像个螃蟹一样,牢牢抓住了自己阵地。
躺舒服了,他双脚一蹬,把皮鞋蹬到地板上,又睡了过去。
被扒拉到一边的曲夭夭惊呆了,这只猪,居然有这种天赋?
他这是闭着眼睛,也能让自己舒坦的节奏吗?他舒坦了,自己怎么办?
不甘心的曲夭夭冲了上去,拉拽半天,屁用没有。
她喘着粗气,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自己漂亮的床单,舒服的枕头,温暖的被子被他霸占。
还有,自己每天晚上必须抱着入睡的小熊,也被他压在身下,给他做了腰垫。
其他的也就算了,没了这只小熊,她晚上没法睡觉了。
曲夭夭怕黑,她晚上总要抱个什么东西,在手上才能睡觉。
这只小熊是她从上海带过来,专门陪她出差途中,晚上陪她入睡的。
曲夭夭愤恨之余,只好再次上前。
拉扯半天,总算将小熊从贺飞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累得没有多余精力的曲夭夭,只好拿了个枕头,可怜巴巴!
抱了小熊,自己蜷在沙发上,打算在沙发上打发一个晚上。
话说,贺飞这只猪果然知道好歹,沙发好硬,长度又不够。
曲夭夭睡得好难受,太累了,她翻来覆去良久后,居然也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本来就对空间要求颇高的曲夭夭。
又冷又难受,翻滚之下,如愿以偿,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摔得七晕八素的曲夭夭,连打了两个喷嚏。
终于决定不再和现实对抗,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床让给贺飞?
那么大张床,至少,应该能躺两人吧!
大不了,就学那什么梁山伯祝英台一样,隔个东西。
差不多了,太困了。
曲夭夭挣扎起身,把枕头一抱,横下心。
走进卧室,恨恨地把贺飞的手脚推了半天。
给自己挪出一片空间,美美地躺了上去,用后背对照贺飞。
不忘把枕头挡在两人中间,她得意地想,这样就可以了。
差不多了,他还能怎样?
睡吧!……
唉!就是太冷了,被子被这只猪压在身体下了……
曲夭夭睡过去了,贺飞也睡过去了。
凌晨,贺飞被膀胱中的酒水憋醒了。
他揉揉酒后有些疼痛,有些晕乎的头。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向平时一样,翻身起床。
他动了动胳膊,咦?什么东西?
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臂弯,对了,不止臂弯,自己的肩膀也被压的酸痛。
动弹不了,贺飞一惊,朝肩膀看了过去。
他傻眼了,曲夭夭仰着小脸。
压在他肩上,睡得正香。
贺飞再看下去,脸孔开始发热。
曲夭夭,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把他当成了那只抱熊。
她酥软白皙的小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胸口处。
她修长的美腿直接翘在了他的腿上,看样子相当舒服。
贺飞脑子一抽,依稀记起昨晚的事。
老脸一热,能干的不能干的,他全干了。
难得曲夭夭昨晚没有发脾气打他,把他扔出去。
看这样子,曲夭夭对自己也不是那么讨厌。
至少,贺飞开始美滋滋地想。
她让自己进她家了,嗯!还和自己睡了一张床。
直男贺飞想到这点,激动万分。
没有谈过几次恋爱的可怜娃,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走到躺在一张床上的地步。
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责任感,这事他得负责。
像他老娘说的那样,他不能耍赖。
贺飞怎么能做这种,睡了人家的床,不负责的事呢?
于是,二货贺飞暗暗下了决定,曲夭夭对他昨天的态度。
人家翻篇了,表示一切继往开来,进入了新的篇章。
他得不屈不挠,朝着曲夭夭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进军。
务必保证在她这颗树上吊死,不做他想了。
睡得香甜的曲夭夭要是晓得她带贺飞回来,会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