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咬咬牙,一抹狠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脖子一梗,说道:“不退!干嘛要退。
我就不信了,我贺飞这么优秀,就不信曲夭夭看不上我。
死就死了,大不了被她打一顿。
我豁出去了,曲夭夭我追定了。”
贺峰嘴角扯出一丝坏笑,他双手抱肩。
用大拇指摩梭着下巴,说道:“不错,这才像话。
是我贺峰的弟弟,小曲的确很不错。
但你也不差,追吧!哥支持你,追上记得请你哥吃饭。
好了!差不多了!”
他抬手看看表,说道:“现在跟我去料理你的头发去,给我打扮精神点!”
贺飞一汗,有些犯怵,他犹豫片刻,看着贺峰。
可怜巴巴地问道:“哥!真要这么夸张吗?
要不?我就这一身得了。
好歹我也是走技术实干路线的,你非要把我弄得花里胡哨的。
万一追不上,被人笑话。
你说一个大男人,为了追个女生,弄得像个花孔雀似的。
丢不丢人啊!”
贺峰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吼他:“贺飞,你费什么话!
别跟我这儿屁屁叨叨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我就奇了怪,就是养只鹌鹑,孔雀啥的也比你强。
没看到自然界求偶的那些戏吗?你说人家就是个动物,做个雄性容易吗?
到了这点儿,谁不是顶着一身的花哨又是跳舞,又是唱歌的?
就你这样的,到了动物界也是找不到老婆的主。
好不容易劳动我,帮你指条明路,你屁话还这么多。
不晓得你哪来的自信,凭啥曲夭夭就看中你一脸衰样?
屁都不付出,半点改变都没有,人家就跟你跑了?
你用脚趾头想想,这可能吗?
你给句准话,去不去?
不去拉倒,我没空跟这儿伺候你。”
贺峰发火了,开口一通胡骂,骂得贺飞狗血喷头。
贺飞被骂得满脸通红,可想想看曲夭夭那张花颜脸。
现在,他能指望的也就是贺峰了。
杠精贺飞,为了曲夭夭只好再次吃瘪,硬生生忍下一口恶气。
低下头,闷声回答:“去!我跟你去。”
贺峰哼了一声,扭头抢先出去,贺飞一脸郁闷,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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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夭夭心情很糟,可以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
先是大清早,她喝着牛奶,吃着麦片粥,百无聊赖,刷着微信朋友圈。
突然,她愣住了,手指微微发抖。
目光注视在一张朋友圈的照片上。
贝齿不由自主地咬着嘴唇,嘴唇变得血红,却浑然不觉。
照片中,一对璧人手牵手,正在宣誓主权。
尤其是靠在男人肩膀上的小美女,清纯可爱,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那样无邪,那样幸福……
曲夭夭看着这张照片,足足楞了有几秒钟。
那一刻,她的心五味杂陈,脑海中一片空白。
或许是早上的牛奶太腥气,或许是这段时间她的胃一直不舒服。
她突然捂住嘴唇,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出来。
等她熬过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重新回到餐桌前。
却没有了胃口,她重新拿起手机。
眼神开始转冷,手指尽管冰凉。
却毫不犹豫地拉出发布那张照片的微信主人,机械地做着拉黑删除的动作。
然后,她回到手机的电话录界面。
同样的操作,再做了一次。
做完后,她已经没有胃口吃饭聊。
她坐在凳子上,抱着膝盖,咬着嘴唇。
抵抗内心一阵阵的寒意,一声不吭,就这样枯坐了一个小时。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曲夭夭本来没有接的yù_wàng。
她甚至不打算看到底是谁打过来的,直到电话响了无数声,断了后。
继续响起,倔强地提示主人,它的重要性。
曲夭夭叹了口气,总算接了起来。
她眼睛轻轻扫过这个电话号码,哦!熟悉的号码,上海的。
她终于接了起来,电话那头。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比较急促,几乎用喊的:“夭夭,你什么情况?
刚我和人事部的小张聊天,她告诉我,我们部门的小张被胡总提名代经理了。
今天就会通知整个部门,你不是说你会回来的吗?
老胡怎么回事?夭夭,你不会被人玩了吧?这事儿,本来前面就在风传。
只是还没有落定,我和你说,大家都在传,小张和老胡搞不清楚……”
曲夭夭“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怒火。
她直接打断电话中女孩的话,说道:“露露,我先挂了。
这件事,我马上去了解清楚。”
曲夭夭的内心给愤怒的火焰点炸,可以啊!
小娘两天不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现眼了。
看不出来啊!小娘帮你擦屁股,帮你把树养好了,桃子成熟了。
你倒是用了这招,以为爬了老胡的床,就能过来摘果子了。
曲夭夭的眼神中满是狠意,别看曲夭夭外表温和,八面玲珑。
可一个人的出身和格局是变不了的,就跟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一样。
骨子里面流淌的是她爹纯正的爱尔兰血统,敢拼敢闯,敢打敢闹。
她可不是南方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受了伤害只能默默忍受,以为这就是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