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是从观音像背后传出,我当即冲了过去。便见丁磊已经倒在了地上,而旁边则站着一人。虽然他蒙着脸,但我一眼仍旧看出其就是引我出去的那个人。
“那人见我来到,嘿嘿一笑,随后跳窗而逃。我见他想跑,也顾不得丁磊的伤势,紧跟着追了出去。虽然如此,但那人轻功甚高,加上又熟悉周边环境,因此仍让他逃脱了,实在是可惜。”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他所说的与我们那天所见的场景倒也吻合,难道我的推测真是错了?”仍不甘心,又道:“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肖护法,当时你与丁磊前往观音庙可有第三人知晓?”
肖金水想了片刻,道:“没有,此事本是秘密行事,除了我与丁磊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乔征宇道:“既然如此,那么以上所有之言都是你片面之词,又无任何人可以作证,凭什么就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可以说是你杀了丁磊,而编了个谎话来推卸责任。”
肖金水听了,微微一笑,道:“乔少侠这样说并无什么不妥,但实事就是实事,并非由我任意乱说就能掩盖的。如果你非要说我说谎,那我也没有办法。”
乔征宇见他一脸正气,不似有假,又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当时天黑,那人脸上又蒙着布,你又怎么肯定杀丁磊之人就是钱护法?”
肖金水道:“嗯,我虽没有看清那人面目,但丁磊身上的剑伤却能说明一
切。当时我查看过丁磊的伤势,其身上中了多剑,但最致命的是背心那一剑,直刺后心,导致心脉断血而亡。”
“就算是这样,但这又能证明什么?”乔征宇不厌烦地说道。
肖金水并不生气,接着道:“乔少侠也许认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但从这些微小的细节方面,却能窥视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那钱护法本名钱笔详,曾拜师江湖异人,练就一身高超的武功,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因其一双铁掌纵横江湖,因此有‘铁掌钱’的称号。尽管如此,但这并非钱护法最厉害的武功,要说其真正厉害之处,却是他的剑法。其一手‘疾风剑法’当世无双,快如闪电,世间少有敌手。只不过他极少用剑,所以江湖中大多数人并不知晓。”
“嗯,肖护法所说千真万确,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钱护法剑术高超,江湖中人虽然不知,但岛中之人却无人不晓。”旁边薛人美点头说道。
肖金水继续道:“丁磊身上的剑伤,剑尖深窄,深入体内,所以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剑口,出血量极少,这正是‘疾风剑法’的特点。尤其是背心那一剑,更是出剑快速无比,一击命中要害却又很快又抽回,中剑者几乎没有任何痛苦,就已经断气身亡。”
乔征宇听了,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道:“那你们的意思是,丁磊是中了钱护法的疾风剑法,所以被杀了?”
肖金水点头道:“嗯,本来以丁磊的身手,钱笔详要下手也没那么容易。而实事上是,丁磊几
乎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钱笔详出其不意的杀死了丁磊。”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凛,暗道:“丁磊的死的确有些蹊跷,很明显是死于熟人之手。那钱笔详既是九龙岛护法,丁磊一定是再熟悉不过,见到他又岂会有所防备。”
心中仍是疑惑,又道:“这似乎很有道理,但仅凭这一点仍不足以让人信服。毕竟天下剑法众多,能做到杀人不见血的只怕是数不胜数,因此,并不能凭几个伤口就断定凶手。”
肖金水并不反驳,继续道:“我追赶无果,便急急赶回了庙中。在处理丁磊的尸体时,我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块银锭。也许是死不瞑目,那银锭被他捏成了长方体,握了半截,下半截还蘸着血,紧靠在地面上。
“对于他这奇怪的动作,本来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忽然明白,丁磊一定是知道凶手是谁,想通过这个动作来告诉我。我又仔细思考了半天,才忽然恍然领悟,他所说的凶手正是钱笔详。
“首先,银锭本来是金钱的一种,他手中握有银锭,是想告诉我凶手姓钱。其次,我们都知道银锭一般都成块状,丁磊在临死时却用力将其变成长方行,又紧握在手中,以做握笔状,其用意已是再明显不过。
“他虽未完全表明凶手的来历,但就凭这两点和其身上的剑伤,实际上已不难猜测凶手是谁了。又何况凶手的外形与钱笔详吻合,基本可以肯定凶手正是钱笔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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