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望着司空晏忽然笑了起来,柔声道“大人啊,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女人说的话不能相信吗,特别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
司空晏一双星眸危险眯了起来,幽幽问道“哦,你这是在嘲笑我。”
秦心月可不在意司空晏心里感受,从司空晏囚禁她,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玉简时,他们便撕破脸了,没必要维持表面的和平。
她对他的感激,也全都烟消云散。
她只当他是危险的陌生人。
“大人怎会觉得我在嘲笑你,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秦心月懒洋洋的,一副嘲讽的模样。
司空晏皱了皱眉,沉声问“既然你对我说的话不算数了,那我以前给你的承诺,我也要收回来。”
秦心月沉吟了一会,司空晏给过她什么承诺,她怎么记不得了?
司空晏见秦心月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气得呼吸都变了,冷声警告,“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就算想跟我和离也得等到一年之后,若在这期间闹出什么难看的事,就别怪我做事太冷血。”
司空晏离开后,秦心月一脸沉思擦着头发,问一旁桂嬷嬷,“你说司空晏特意过来,难道就是为了不轻不重警告我几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居然只字不提玉简功法,真是令她意外。
桂嬷嬷先前一直站在门外,心里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夫人,大人应该是因为您留宿三殿下,所以才特地过来的,因为他放心不下。”
秦心月坐直了身体,一脸疑惑,“放心不下什么?难不成他认为皇甫彦明会偷袭他报仇不成。”
桂嬷嬷快步过去将房门关上,回到秦心月身边小声道“夫人,您怎么糊涂了,大人放心不下的人当然是您啊。”
闻言,秦心月脸上疑惑更深了,笑了笑,“他放心不下我,难道是担心我把玉简功法告诉皇甫彦明,他也太小瞧我了。”
桂嬷嬷急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大人之所以过来,估计是吃醋了。您可是他的夫人啊,却留宿别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心仪着您,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吃醋生气的啊。”
秦心月愣了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慢声道“司空晏算什么正常男人,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说话如此幽默风趣。
你说司空晏为我吃醋生气,你可别忘了,是他跟皇甫彦明做出一年之约,把我给卖了。
他那种人,眼里只有利益得失,是没心没感情的人。”
桂嬷嬷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夫人,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见过无数男子,知道男子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夫人越是不在意大人,大人心里便会越惦记你。
夫人太小瞧您的容貌了,天下男子无论尊贵卑贱,都是好色之人,面对夫人的容貌而不动心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我跟在大人身边虽只有几年时光,但我从未见大人如此生气还不杀人。
夫人是第一个敢挑衅大人,而且也是第一个大人舍不得杀的人。”
秦心月扭头看着梳妆台的铜镜,今生的容貌和前世并没有太大不同,再美的人也会变成红粉骷髅。
只有肤浅的人才看重皮相。
司空晏怎么看也不是肤浅的人。
而且,她不认为司空晏舍不得杀她。
那天晚上,司空晏对她的杀意明显,如果不是想知道玉简下落,怎会容忍她到现在。
桂嬷嬷见秦心月陷入沉思,叹息道“其实大人除了性格有些阴睛不定外,其余都好,但大人不是夫人的良配,三殿下我了解不多,但如果三殿下真的表里如一,夫人和离后再嫁给三殿下,一定会比现在幸福。”
桂嬷嬷并不知道司空晏的真实身份,一直当他是真太监。
她打算一生一世都跟着秦心月,自然处处要为秦心月着想打算。
秦心月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皇家长大的,表里如一就是个笑话,就算我和司空晏和离,我也不会再另嫁他人。秦晋原已经死了,秦府就像烂了根的大树,早晚会倒。
秦心兰和朱哲已经心生怨恨,早晚会变成死敌。
他们过上了我想让他们过的生活,我的仇也算报了一大半了,无需再借别人的势,仗别人的威风。”
当初选择嫁给司空晏,那是她唯一的选择。
可现在不同,她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再靠别人。
桂嬷嬷听出秦心月的意思,知道秦心月不想嫁人后,没说‘女子怎能不嫁人’那种傻话。
她今年三十几了,没嫁过人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你回屋休息吧,皇甫彦明的人若找你套话,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别说,我一点不介意他知道我恶毒的性格。”秦心月对桂嬷嬷轻声交代。
桂嬷嬷离开后,秦心月一脸厌恶皱了皱眉,司空晏是个太监不假,但谁说太监不能爱女色?
若司空晏真对她起了那种恶心心思,以她目前的实力,肯定打不过他。
秦心月决定专心修炼精神力,她怀疑司空晏是宗师境界,精神力不能明晃晃用出来,还需要忍耐些日子才行。
司空晏回到自己房间,翻来覆去满心烦闷,最后到练武场练了一整夜的剑,直到天色渐亮,才将内心烦闷驱散,变成以前阴沉又冷静的统领大人。
吃早饭的时候,秦月给桂嬷嬷绿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立马离开了房间。
皇甫彦明见秦月暗示,对伏艺也点了点头,等伏艺也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