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此时正在识海里,向秦心月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听见司空晏已经写下和离书后,秦心月没忍住看了司空晏一眼。
居然和离了,不是说没有和离只有丧妻吗?
果然,男子说的话不可尽信。
司空晏见秦心月看向他,以为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便靠近她小声解释,“你不是想见宁静怡吗,吃过午宴,我让人带你去见她,你准备的生辰礼也该亲自给她才是。”
司空晏并不知道秦心月和秦月能沟通,话中有话告诉秦心月此时的情况。
秦心月因为司空晏写下和离书,对他有着一些客气。
她因为绿英的事迁怒司空晏,最近修炼静下心后,才发现自己非常无理取闹。
秦月又告诉秦心月司空晏的真实身份后,秦心月更加愧疚了。
她毁了玉简夺了琉月琴,宁氏一族两件传家宝都落于她手,而且还是永远不会还回去。
难怪她隐约感觉和司空晏因果线没断,还以为是和离哪里出了差错,如今看来,是欠了宁氏一族恩情的问题。
玉简帮她太多,她欠宁氏一族的也太多,怎么偿还才能斩断她跟司空晏之间的因果线?
秦心月陷入苦恼中,对周围的事有些爱理不理的,这在司空晏和苏雨泽看来,便是秦心月还没搞清楚状态,还处在茫然中。
更让苏雨泽和司空晏相信,秦心月无法知道秦月掌控身体时发生的事。
桃血浪对双魂症不怎么了解,但见苏雨泽司空晏都对秦心月转变了态度,立马猜到秦月沉睡了,真的秦心月醒来了。
吃饭时,秦心月一句话不说,司空晏也跟着沉默。
皇甫钰也是一脸阴沉,甚至还把活跃气氛的舞女挥退了。
皇甫彦明看着司空晏给秦心月夹菜,周围都散发着冷气,更没说话的意思。
弄到最后,诺大的一个屋子,除了吃饭声便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安静的根本不像在赴宴,倒像在赶考一样。
宁远候端着托盘进来敬酒,被屋里安静的气氛弄懵了一瞬间,立马察觉到了危险,求生欲极强将酒放下后说了一些好话,领着小厮就走。
想讨好司空晏和几位皇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无需今天硬靠上前去。
那里哪里是什么厢房,分明是危机四伏的绝境。
秦心月放下筷子后,对着门外小丫环招手,柔声道“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我有礼物想要亲自交给她。”
小丫环被宁远候叮嘱过,无论厢房客人提出多过份的要求,全都要应允,然后再派人赶紧告诉他。
秦心月从暗一手中接过礼盒,见苏雨泽起身想要跟她一起,阻止道“我一人去见静怡,饭后宁远候在梅院举办了诗会,到时我们在那里见面。”
秦心月说完对着暗一挥了挥手,没让暗一跟着她。
苏雨泽看着秦心月一人走了,神情担忧看着司空晏,问道“真的让她一人离开,不怕江湖上那些老怪物了。”
司空晏冷眼看着苏雨泽,最后沉声道“她的武功堪比桃血浪。”
闻言,苏雨泽倒吸一口冷气。
他一直知道秦心月和秦月很强,可也只敢猜测武功在一流左右,居然堪比桃血浪,桃血浪可是宗师入门啊。
修仙功法那么厉害吗?
苏雨泽心里再一次生起浓烈好奇,想娶秦月的心又坚定了一分。
皇甫彦明从发现秦心月变化后,便一直陷入沉默,不吃菜光喝酒,心里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皇甫钰眼睁睁看着算计他的人吃吃喝喝,却不能报仇血恨,心里怄得险些吐出血来,想着最近招揽的景书峰,嘴角又扬起阴鸷的笑。
小丫环把秦心月领到一处绣楼前时,秦心月才疑惑问道“今天是你家小姐生辰宴,她没有在后院吗,怎么还在绣楼里?”
宁静怡跟她说过,她因为喜欢绣楼的风景,便让父亲把这里给她做了闺房。
小丫环一脸犹豫看着秦心月,秦心月不想等待,便用精神力查看。
看见宁静怡红肿着一双眼睛,满脸写着不开心,这副惨样怎么能见宾客。
秦心月挥退了小丫环,守着宁静怡房门的嬷嬷被小丫环叮嘱过,没敢阻拦,顺利见到了宁静怡。
宁静怡一看见秦心月,心里憋着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红肿的眼睛又流出眼泪,伤心道“心月,我的命好苦,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背负那么多?家里的前程自有我哥去挣,为什么要用我的亲事去换。若这个家的前程是系在我的亲事上,这份前程又能有多牢靠,我爹我娘为何一夜之间变得陌生?”
秦心月叹了叹气,将礼盒随手放下,上前拍了拍宁静怡肩膀,“不要把委屈压在心里,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宁静怡咬了咬牙,一边是爹娘的哀求,一边是自己的一生。
秦心月没有催促宁静怡,搬了凳子坐在她身旁,柔声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这是你的人生,不管未来的日子是苦是甜,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后悔是没有用的。”
宁静怡低头望着地面,好一会才咬牙道“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不管未来日子是苦是甜,都不容我后悔。心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秦心月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当初嫁给司空大人,后悔过吗?”宁静怡似乎很紧张,双手紧紧抓住衣裙。
秦心月不知道这个问题能帮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