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看见活着的桂真,急忙收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震惊道:“你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桂真叫柳太妃柳夫人,难道已经背叛秦月,投靠柳太妃了?
苏雨泽板着脸站直了身体,努力维持自己仅剩的一点骨气,敌人太强大,桂真就是背叛也是情理之中,他不能言语责怪。
因为换位思考,他也会为了活命而暂时服软。
柳太妃端起茶杯,悠闲轻松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了苏雨泽一眼,对桂真道:“他对你还算不错,可惜就是蠢了点。”
明知是她,却敢朝她拔剑为桂真报仇。
勇气可佳,实力却不济。
柳太妃在心里给苏雨泽做出评价,有勇无谋的蠢货。
桂真一边放下糕点,一边对苏雨泽眨眼示意,“柳夫人说的是,我这师兄估计是闭关太久了,有些傻傻的,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柳太妃瞥了苏雨泽一眼,轻笑,“我跟他计较,岂不是失了我的身份。”
苏雨泽巴不得柳太妃拿他当一个屁放了,性命跟尊严相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
苏雨泽非常识相把剑扔到了一边,然后走到桂真身后,小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里?”
桂真觉得苏雨泽真的是闭关闭傻了,以柳太妃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说的话。
柳太妃眼角余光瞥到苏雨泽,“你感兴趣,怎么不直接问我。”
苏雨泽不太自然站起身,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胆子还没那么大,柳太妃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杀他的。
桂真将苏雨泽拉开,对柳太妃道:“柳夫人,他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柳太妃见桂真那么维护苏雨泽,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你们并不是师兄弟,为何关系这么好,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苏雨泽和桂真都抽了抽嘴角,假戏真做用在他们身上好吗,别欺负他们不精通四书啊。
桂真看了苏雨泽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真诚,“我和苏师兄当初一见如故,后来相处也很愉快,我师兄跟他师父虽说有些恩怨,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自然影响不了我们。”
桂真没在柳太妃面前露出一丝他胜过苏雨泽的愿望,从小到大胜过苏雨泽就是他的执念,他不想被人知道弱点。
苏雨泽在柳太妃看不见的角度对桂真挤眉弄眼,眼神询问,‘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我们一见如故了,他们见的第一面不就在打架吗?’
桂真说话的神情真的太真实了,如果苏雨泽不是知道桂真在说谎,此时也会被他骗过去。
柳太妃看了一眼满脸写满‘真情实感’的桂真,不再纠结他和苏雨泽的关系。
桂真跟往常一样帮柳太妃引出体内血蛊,苏雨泽站在一旁直接懵了,指着桂真半天说不出话来。
桂真眼神暗示了苏雨泽一眼,苏雨泽总算没有说出奇怪的话。
柳太妃没将苏雨泽当回事,她把桂真当小辈看,总要给桂真几分薄面。
苏雨泽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桂真,直到晚上才找着机会,将桂真拉进自己房间,极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你在帮柳太妃解蛊,背叛了秦月跟我?”
桂真将苏雨泽抓住他肩膀的手拂开,“我帮她解蛊,就是背叛了,你也不想想,以柳夫人的本事,她有千百种方法让我同意替她解蛊,我又不蠢,反正都是躲不过的事,为何要去讨打。”
这个道理苏雨泽知道,甚至还理解,所以他没有责怪桂真,只是想问问桂真现在是什么意思。
苏雨泽冷静下来,他和桂真好像本来就不是自己人,桂真投靠柳太妃,又怎么能算背叛。
“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吗?”苏雨泽眼里有些不舍,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桂真充满了好感,想到有一天会拔剑相向,他还真的有些伤心。
桂真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用手指点着苏雨泽胸膛,“你这人有没有良心,还要不要良心,如果不是我一直周旋,你早就被种上血蛊了,换句不客气的话说,你这条命还是我救下的。敌人不敌人的,我们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你可千万别想着逃,或是联系司空晏,你要是惹怒柳夫人,到时你被切成八块,我可不会替你收尸。安分点吧,说不定柳夫人心情好,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苏雨泽抿紧了唇,小声嘀咕,“一口一个柳夫人,我看你被她彻底收买了。”
桂真瞥了苏雨泽一眼,冷笑连连,“如果我的被收买了,就不会留下管你死活。”
桂真离开后,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消失了,苏雨泽比他预料的出关时间要早,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好,他和苏雨泽也没通过气,他真怕苏雨泽会坏了他的事。
接下来好几天,苏雨泽都躲着柳太妃,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就像以前闭关那样,每当听见外面桂真和柳太妃说笑的声音,总会暗自叹息。
一天下午,柳太妃从外面回来,看着桂真的目光有些冷,“今天我遇到司空晏的人,你知道我在他们身上找到什么吗?”
桂真愣了愣,一脸好奇,“找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来找苏雨泽的,难道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那你要离开吗?”
柳太妃将一封信扔给桂真,桂真手尽快脚乱打开看了。
上面的字迹是司空晏的,写着让桂真尽力拖住柳太妃,司空晏会在这几天派人来围剿柳太妃,到时候里应外合,一定能杀掉柳太妃。
只有桂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