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阵法最重要的一点,阵图需要一气呵成。
若绘制过程有停顿,轻则减弱阵法力量,重则阵法反噬伤及神魂。
万恶之源将皇甫彦明皱眉的动作看在眼里,故意激将道:‘探魔阵挺难的,你要是学不会我也没有办法,我实力还没有恢复,不能帮你绘制。你想找皇甫桦,只能想其他办法了,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探魔阵是效率最高的方法。’
皇甫彦明眉头舒展开,对万恶之源道:‘师父放心,我心里已经有头绪了。’
探魔阵难在阵图繁琐,他的灵力不足以支撑,若他把阵图改一改,化繁为简就能弥补灵力的不足。
皇甫彦明开始用灵力刻化探魔阵,然后万恶之源发现,不少阵图都被皇甫彦明改动了。
万恶之源急道:‘你画的阵图不对,你想对探魔阵做改动,你可知这阵法传承了多少年,期间经过多少大能改动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别改动阵图,就是有细微的差别,也不能发挥探魔阵的实力。’
从古至今,能改动阵法的人,每一个都是才中的才,而且一个阵法的改动,需要的时间短则上千年,长则上万年。
而且每一个改动阵法的人,都是熟读各类阵法,能做融会贯通。
皇甫彦明虽然在阵法上有分,可他才学习多久的阵法,严格起来,连入门都不算,竟然异想开想要改动阵法。
皇甫彦明没在意万恶之源的话,他对阵法了解不多,正是因为了解不多,对阵法没有固定思维,他才敢大胆做出改动,各种不合理的路线也敢尝试,而不是像别的修阵者,将自己套进了条条框框里,走的还是前饶路。
万恶之源见皇甫彦明自顾自尝试,冷笑着等着看皇甫彦明挫败,到时他会语重心长告诉皇甫彦明,阵法一道不是那么简单,正好尽一尽师父的责任。
皇甫彦明一笔画出去,万恶之源差点笑出声。
皇甫彦明画出的路线,明显是死结,灵气运转会被阻隔,别凝聚阵法了,连阵图都凝聚不出来。
皇甫彦明没有因为灵气断裂而放弃,停下笔思索了一会,然后又画了几笔,将探魔阵的阵图,改得面目全非。
皇甫彦明做出的改动,在万恶之源看来,全是乱来。
灵气不是被阻隔,就是溃散。
这样的阵图,就算凝聚出来,也不会有探测魔气的作用。
万恶之源觉得关注皇甫彦明就是在浪费精力,收了心神,等着过几再看皇甫彦明的笑话。
皇甫彦明将探魔阵的阵图拆解开,看懂了探魔阵运行的原理。
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脑子越思考越清明,他甚至大胆开始画新的阵图。
既然他知道探魔阵的原理,为什么不能创造一个属于他的探魔阵。
每个人刻化阵法的方式都不同,有的人喜欢用笔,有的人喜欢直接用灵气,有的人喜欢借助外物。
而且,每个人绘画习惯都不同,就像有的人坚直会不自觉拉勾,有的人撇捺会加重力道,适合别饶阵图,却不一定适合自己。
万恶之源从识海里醒来,已经过去五,不认为皇甫彦明改动阵法成功,觉得等会能看见一脸挫败和烦躁的皇甫彦明。
万恶之源心神连接外面,见皇甫彦明衣衫明净,眼神清亮,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怎么看都和挫败和烦躁不沾边。
万恶之源非常好奇往皇甫彦明刻化的阵图上看去,然后很懵,‘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阵图的每一笔,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懂阵法的人一看就知道那一笔起的什么作用。
可皇甫彦明画的阵图,杂乱无章,线路更是杂乱交汇,每一笔拆开看,都会被懂阵法的人用唾沫淹死。
哪怕是刚学阵法的孩童,都能看出皇甫彦明在乱来。
皇甫彦明停下笔,嘴角扬了扬,‘探魔阵啊,师父瞧不出来吗?’
万恶之源没有身体,如果有身体,它此时一定狠狠对皇甫彦明翻一个白眼,再呸他一声,大声骂他一句,‘我眼睛又不瞎,怎么知道你画的什么鬼玩意。’
万恶之源情绪翻涌,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你知道什么叫阵图吗,它是阵法的根基,支撑阵法的运转和能力,你画的这是探魔阵吗?它能运转吗,能探测魔气吗?如果你这是阵图,那我找个三岁孩童乱画一通,我也能叫它是聚灵阵。’
万恶之源很不屑,觉得皇甫彦明真是走火入魔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就这一团乱麻,起承转合都没有,一点灵力都锁不住,傻子都不会它是阵图。
皇甫彦明对着自己所画的阵图笑了笑,传音给万恶之源,‘师父,你瞧好了。’
完,皇甫彦明拿起玉扇,在空中刻化刚才的阵图,本来杂乱无章的灵力线路,在皇甫彦明最后一笔画完,突然全都连接运转起来。
一团乱麻的阵图开始慢慢旋转放大,显露出一个一看就很神秘的图案。
这个图案没有对称,图纹千奇百怪,若是画在纸上,谁也不会多看它一眼,可灵力在其中运转,散发出的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无法让人瞧它。
万恶之源若是有眼睛,此时一定掉出来了。
‘怎…怎么回事,那一团乱麻怎么连接起来了,这不会真是阵…阵图吧。’
万恶之源承认,它被皇甫彦明吓到了。
不管这乱麻一样的阵图到底有没有探测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