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女侠，你……”
那掀开门帘的门卫年纪不大，被她的气势唬住了。但另一个年纪较长的可不同，他继续向马车内张望，打眼看到一个凶恶的异族小女孩，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堵着一块布，呜呜咽咽地奋力挣扎。
宋飞鹞见他看那女孩，淡然道：“她是我买的。”
坐在马车另一侧的沈兰霜忙向那门卫拱手：“二位，请让我们过去吧。”
“沈女侠，你也在，”那门外却还不让开，“等等，车里还有两个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玉辰山庄的！”柳怀音拿玉辰山庄的牌子在他面前一晃，“虽然玉辰山庄被灭了，你们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我知道了，”对方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看向车最里面躺着一个人，“另一个呢？”
躺着的人看不清面目，只知道那是一个人，胸口上下起伏，可见还活着。
“她……”宋飞鹞便道，“是这孩子的母亲。”
“咦？”门卫一愣。
“怎样，母女两我一同买了。”宋飞鹞胡扯不打草稿，“不过她闹得比这孩子还厉害，所以先让她睡了。”
一说到这种事，这世上的男人就好像有了什么心领神会，猥琐了，态度也和蔼了，那年纪大的甚至不禁向宋飞鹞竖起大拇指：“宋女侠你……好口味！”
“现在，我们能过去了吗？”马师傅恭敬道。
“可以了，走吧！”
就在这时，听得市口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那边怎么了？”宋飞鹞问道。
年长的门卫便说：“那边不是要处刑吗？大家都去看了！”
年轻的那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想去看，但职责所在，只能守在门口……”
忽然，几名百姓经过，向市口匆匆赶去，听得他们在互相招呼。
“快走快走！听说那个姓冯的还没开始被凌迟，受害者的家属带头上台，把他的肉一块块咬下来了！”
“听说谳教的邪术包治百病……那姓冯的也练了功，说不定他的肉也能治病呢！”
“虽是邪术但有效就好啊！我老婆正巧病了，也抢个一块肉试试……”
“快走快走，去的晚了就抢不到了……”
两个门卫闻言更是一脸遗憾。
“这……”沈兰霜欲说什么，被宋飞鹞拦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眺着远方，略有所思，随后，“马师傅，走吧。”
那赶马的鞭子一扬，马蹄奔去，高歌一曲湘江民谣：“湘江水，水绵长，妹子想哥心里头，何不嫁入我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