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说得语重心长,酉常情越听越不是滋味,眼看他又来假惺惺那一套,啐一口干脆撕破了脸皮:“我呸,天下男人一个样,情到深处一张嘴,床上闹得欢,下了床就只要交心了?谁跟你交心啊,谁敢啊?谁不知道你盐帮总瓢把子死过多少妻妾,你真当女人是个玩意吗?你要别人交心,你自己呢?你有真信过我吗?”
“我几时不信你。”
“那就说说,为什么你要吴全活口的事只告诉了白新武,却不告诉我?”
张帮主沉默了片刻,而这个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常情啊,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来今日作这一场戏,就是为肃清帮内的叛徒,谁知第一个要肃清的,是你。”
她听得墙头上呼啦啦响起一片挽弓声,这里至少埋伏了二十个射手。
而直到此刻,张老头还在故作惋惜:“若早一刻,那个放我离开的内应是你该多好。可惜啊……现在只能送你上路了。”
他扬起手,有那手下人高喊一声“放”,却听身旁林中传来一声惨叫,箭矢对准的方向便又该换了。
“是谁?!”有人大喝。
一团人影扑出,待分开时又作两人,一个倒地,另一个迅疾难辨,直扑张帮主!
“是……枢墨白……”
倒在地上的是剑神无名,他胸口开了个洞,正一股一股往外冒血,而在同一时刻,杨回和平顶翁等挟持李帮主赶到,枢墨白的剑也正架上张帮主的脖颈。
“剑不长眼,还请张帮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