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鲲点起一根雪茄:“亲爱的,我准备买世界上最豪华的私家飞机和游艇,盖最奢华的豪宅,说不定还会在兰方盖个最宏大最全面的野生动物园和海洋馆——近代那些公爵侯爵,不都喜欢盖动物园炫耀财力的嘛,就跟古代华夏那些荒淫的皇帝喜欢盖豹房。
不过,这些不用急,还得慢慢下定物色,我可不会要别人提前生产好了的奢侈品,我只要为我私人订制、世上绝无仅有的。现在么,钱也不能闲着,我打算,就当是大赦天下、拯救一下兰方的人民吧。”
帕布莉一听就觉得很刺激:“不会吧?这么圣母?还拯救兰方的人民,怎么个拯救法?”
顾鲲喷云吐雾地说:“之前,我就觉得索罗斯那老狗在泰铢稳住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下一步肯定要对菲比或者令吉下手。
比索我懒得管,也没实力管,令吉呢,好歹是我们兰方的本币之一,我不能坐视国民财富贬值。我打算做一个一两个月期限的短期令吉空头对冲,钱也不用多,就以兰方民间之前的令吉持有量为限。
这样,不管令吉跌没跌,兰方的总国民财富总归不会受损。我现在既然有了15亿美元,做这事儿应该是有足够底气和话语权了。”
在泰铢风暴结束后、到下次索罗斯对港币下手之前,顾鲲觉得他自己能够介入的其他行情,估计也就一个令吉了。
索罗斯其他的作福作威,他是完全没有能力,也没有立场去制约的。
一来,他已经跟索罗斯公开呛声谴责了,出尔反尔对顾鲲的国际威望伤害太大。
其次,他对于东南亚金融危机历史细节记得最清楚的,也就是泰铢、港币和令吉。因为泰铢是爆发、港币是收官,而令吉是他两辈子用的钱。
其他菲律宾比索、印尼盾,他前世做的功课,肯定不如前面三种那么细。加上历史改变的扰动,中间这些钱的命运都是有可能改变的。
就算顾鲲记住了某一种货币的走势,如今他亲自下场了,说不定索罗斯就绕开这种钱另外找个目标下手了。
反正东南亚货币不下十种,除了泰铢和港币之外,其他的都是可以挑软柿子捏的。顾鲲挺了一只柿子,说不定这只柿子在索罗斯眼里就不够软了。
(港币之所以不能跳,是因为索罗斯最终的失败,必然要指望在港币上输一把。除了港币之外,其他任何东南亚货币都扛不住索罗斯的进攻。而不惨败一次的话,索罗斯是不会夹着尾巴乖乖滚的。)
这些大道理,顾鲲身边的女人肯定是听不懂的,顾鲲也不希望她们懂。
帕布莉听了对利润安排的笼统描述之后,只是非常诧异于其中一点:
“你说你做令吉只是为了对冲可能出现的兰方民间损失?但是,如果兰方民间真有人死硬扛着令吉不肯兑人民币的话,他们受到的损失你也没法补啊。你不会直接给那些傻子发钱补贴吧?”
如果令吉贬值过程中,兰方民间有坚持抵制人民币的人,那损失也是他们的损失。
赚钱的却是顾鲲。
顾鲲喊着为民对冲损失的口号,钱落进自己口袋里,那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他有多伟大。
不过,顾鲲是何等阴险,他当然另有妙用,绝对比巴菲特和盖茨扎克伯格做慈善还弯弯绕。
“我当然不会直接给那些蠢货发钱了,但是我绝对会真的把那笔钱,巧妙地拿出来慈善的。”
顺便把兰方上上下下彻底肃清一下。
不过这方面的细节就没必要跟帕布莉说了,她只要负责到时候把前半部分的消息泄露出去就够了,这个工具人的利用价值就算充分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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