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应该知道现在的形势,贱内耿柳氏您应该也是认识的。我们不是卫家敌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您不要隐瞒。”耿小凡措辞有些“不客气”了。
“旬月前,她确实来过。是个很不错的女子!”说起菲儿,卫姬声音温柔起来,“可自从她带婉儿走后,哀家就没再见过她。”
“算时间,她应该是五六日前到的中山,依照贱内的性格,她不可能不来谒见。”耿小凡依旧紧紧盯着卫姬的眼睛。
“耿大人,勿失礼!”管家见耿小凡态度“不友善”,忍不住在一边叫了起来。
“失礼?请问贤仲相,什么是礼?言不由衷,信不守义就是礼吗?”耿小凡冷笑一声。
“你胡说什么?你敢说太后信不守义!”管家急了。
“够了!”卫姬见两人开始争吵,腾地起身了。“既然耿大人信不过哀家的话,那就请便吧!”
耿小凡没想到,自己刚“反驳”两句,这位年轻的“太后”居然直接就下逐客令!
“耿大人,近日府内事杂,恕不能款待。请!”管家见主子发话,也硬气起来,真的马上就要赶耿小凡走。
“太后!臣只问一句,贱内可在府中?”耿小凡见卫姬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不顾一切地拦住。
“不在!她不曾来过!”卫姬声音冰冷,甩一下衣袖,径直出门。
还没走到门口,一位又一位盛庄美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姑,不好了!中山王昏迷不醒了!”
“因何没有好转,反而恶化?”卫姬站住了。
“韩神医上次开了药已经吃完,眼下府门被封,里面人出不去,外面人不敢进。这可如何是好啊!”盛装美女快哭了。耿小凡明白,这应该是刘成都的王后了,她既然称呼卫太后为姑母,肯定是她的侄女。
“那就让他等死吧!你们好生伺候着,他要什么给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尽人事,听天命吧!”卫姬有些不耐烦。这个刘成都虽然袭爵中山王,但只是她的侄女婿,她俩也只是名义上的“母女”。
“这不太好吧!”耿小凡抓住机会开口了,“无论如何,那可是中山王,就算是有罪,该看的病还得看啊!太后,既然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干脆您就赏两口饭吃。当然,臣也不白吃您的,臣可以给中山王诊诊脉。”
“你!你还会看病?”卫姬有些不可思议。
“做官和做医师是一个道理,无非做医师治的是一人之病,而做官治的是一城一域之病。我既然做得了太守,当然治得了病!”耿小凡故作高深。
他想起来了,后世所说的“坐堂行医”好像是从东汉时医圣张仲景开始,当时张仲景就是长沙太守,相传,每逢初一十五,他不办公,就坐在太守府大堂义务为百姓治病。
这次如果治的得中山王的病,他回上谷以后,也“学”张仲景的样子,开始“坐堂行医”!
卫姬犹豫起来,管家和卫王后见耿小凡信心满满,赶快在一边劝说,卫姬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来到后堂,耿小凡见到了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刘成都。
一看不打紧,他更确定,菲儿一定是来过中山王府!
因为刘成都根本不是什么“受了惊吓”,他靠近胸口的肩窝处有一个圆圆的“弹孔”,这明显就是枪伤!
而且,这时的医生根本不明就里,只是按照刀剑伤为他涂抹白药包扎。看样子,子弹还留在他的体内,不赶快取出来,一定会感染,说不定已经感染了,中山王的小命恐怕不保!
看到这种情形,耿小凡顾不上追问菲儿的情况,他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中山王做一台“外科手术”!
“取一把锋利的小刀,拿剪刀,取针线,把府里最醇的酒拿来!还有,取最干净的白绢,支锅烧开水!”耿小凡挽起了袖子。
下人们被他的吩咐弄的一愣一愣的,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赶快!想为中山王办丧事!”耿小凡吼了一声,亲自动手撕开刘成都的衣服。
下人们慌忙去准备,很快把耿小凡需要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留两个机灵点的小丫头在这儿就行,其他人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对了,再拿一坛子醋来!”耿小凡开始做准备工作。
其他人都出去了,耿小凡指挥两个小丫头,开始支锅烧水,一边把白绢仔细煮了又煮,一边支锅开始熏醋。没有更好的消毒措施,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一切准备就绪,耿小凡抖着手,割开伤口。很幸运,子弹射入身体并不算深,耿小凡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剜出那枚弹头!
确实是菲儿那把手枪发射的子弹!
耿小凡洗了洗弹头,悄悄藏起来,又用白绢蘸了酒仔细为刘成都清理伤口。
最后用针线简单缝了几针,“手术”圆满成功!
幸好,刘成都已经昏迷不醒,否则,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手术,疼也该疼死他了!
一切处理好,摸摸刘成都的额头,烧已经渐渐消退。耿小凡长出一口气。
手术是完成了,可还得“消炎”,什么中草药消炎,耿小凡记不太清,只好叫进管家,让他去库房,把黄芩、黄连、金银花、鱼腥草什么的一股脑都找来,随便挑了几样,装模作样地让人去熬。反正这些药材都常见,就算不对症,也一定吃不死人。
耿小凡“做手术”的时候,卫姬没怎么关心,她才不相信耿小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