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宁宁的父亲,我是诚心想让你们好好的。”绍振奇被下了面子,脸上隐约可见怒色,却还努力隐忍“我承认,以前有几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现在已经知错了,凭什么不原谅?”
“你那个态度是求人原谅的态度吗?”宋雨毫不客气的问“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除非你把命赔给宁宁,再把欠宁宁的一切都还上,否则你永远不要提原谅两个字!”
“听清楚了?你曾经骗小歌的那一套在我们面前不管用,以为你还能靠花言巧语来蛊惑人心?做梦去吧你,赶紧给我滚!”
清姐隐忍自己的怒火已是十分不易,奈何绍振奇觉得这次见面要是轻易的就走了,下次见面还不知要等到多久,这次都没什么成效,那下次就成了?不可能。
所以他绝对不能轻易离开。
“我是来找我女儿的,宁宁,跟爸回家!”
说着,绍振奇越过符邵言去,打算带着绍宁回到绍家。
可他才走了两步,就不自然的停了下来,身后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攥的他手腕生疼。
“你要对我的女朋友做什么?”
绍振奇连忙赔笑“带她回家啊,我的家就是我女儿的家。”
“你以前怎么不说那是她的家?你十几年前为什么要将她扔出来?要不是外婆养育了她,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你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又在这儿装什么可怜?”符邵言的几个问题出口,直接让绍振奇哑口无言。
是啊,他以前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了。
他因为可以用父亲的身份压住绍宁,哪怕将来传出去也是自己有理,当子女的不孝顺父亲就是不对。可现在绍宁那个死丫头有了靠山了,完全不怕他这个做父亲的,这让他如何接受?
虽说血浓于水,但是这世上有的人真的不爱自己的孩子,哪怕明知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还是疼爱不起来。
许许多多的男人在妻子怀孕期间出门朝三暮四,刚出生后他甚至都不想抱抱自己的骨肉,孩子两岁多了连句爸爸都不会叫,慢慢的孩子长大了,教育问题生活问题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抛给母亲,自己做个甩手掌柜,像孩子不是他的一样,这样的父亲,简直不是个人。
绍振奇就是这样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父亲。
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谁在装可怜,你懂个什么!”绍振奇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脸上阴沉的不行,低吼道“当初事情的谁对谁错你们哪里清楚?明明是楚歌她在外头跟别人不清不楚,不然我也不会和张美洁搞到一起去,哪里是我的错?”
楚歌已死,绍振奇可以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她不能为自己辩驳一句。
听见这话,清姐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冲到绍振奇面前,狠狠的打了他一拳,然后抄起斜跨在身上的包,使劲的捶打绍振奇。
脑海中划过无数个楚歌的画面,她笑着告诉清姐,说她要结婚了,是和一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后来有了孩子,怀孕期间楚歌对清姐说,最近丈夫忙的很,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在替自己分担,是个可靠的男人,只是常常不能回家来,倒是可惜。
再后来,月份渐渐大了,绍振奇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打电话过去就是在忙,可是公司是楚歌的,询问公司员工后楚歌才知道,绍振奇很多时间都是不在公司的,可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一直没挂在心上。
直到快临产的一个月。
公司员工说见到有个女的挺着个大肚子到前台找绍振奇,绍振奇慌慌张张的下了楼,带着那女子就往外走,好像怕谁发现什么似的,这件事给了楚歌提醒,她意识到自己的丈夫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清姐直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那天楚歌给自己打电话,哭的有多么伤心。
那天过后也就大半个月,绍蓉出生了,张美洁抱着襁褓中的绍蓉大闹楚歌的家,害得楚歌跌落在地,险些难产要了自己的命。
出了事后清姐去看望楚歌,还在出门时撞见了张美洁,两人厮打起来,张美洁就大声宣扬,泼脏水给楚歌,闹的街坊四邻都听到了。她说绍宁不是绍振奇的种,说绍振奇工作忙得很,肯定是别人的孩子,绍振奇戴了好大一个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