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身后走进医院的徐静,车缓缓驶出医院,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而刚进到医院的徐静,没有一丝精神气。
因为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的落差太大,又出了那次绍宁和她动手的事,害得她被男友抛弃,心情一郁闷,就憋出了病。
心病不好治。身上哪痛哪病了起码能用药,能开刀,但是心病除了你自己,没谁能真正的帮到你。
她家里在这个城市有一间小公寓,简简单单三室两厅,也算是不错了,可她偏偏觉得不知足,可能是以前前呼后拥的生活过的太顺遂,导致她回不到以前的生活就心情抑郁。
医生还是说着之前的那套话,简单询问了一下她最近的生活状态,又问了问她忌口的东西有没有彻底忌掉,接着拿着纸写了几个字,让她去开药。
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徐静的心情十分不好,照她看,眼前这个医生根本没什么真本事,压根儿治不好她,不然她药也吃了,忌口的东西也忌掉了,心理疏导没少做,为什么病还不好?
医生说什么这病自己想开了也就好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想的很开了。
可人家说的,是你要放下心中所惦记的,所恨的,那样才会慢慢转好,而非现在一心记恨这个记恨那个,病没好恨医生,车费贵了两块恨出租车司机,吃粥时吃出一根头发就恨照顾自己的人,那样就算是好人也变成病人了。
走出医院,阳光照在徐静的身上,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戾气。
符邵言告诉了绍宁他见到徐静的事,但是没说是在医院,只说是在街上。
“虽说徐静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作的,可从公主一下变成了丑小鸭,她的心里该有多不服啊?”
绍宁太了解徐静了,争强好胜,要强,事事都要做的出色,哪怕什么地方不出色了,她也要用尽手段,将比自己强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这样性格的人自己是很难看透自己的,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绍宁就是那个旁观者。
“你别为了她操心,她若是没做那件事,那咎由自取这个成语怎么会用在她身上?”
“老大你怎么还拽起成语了?”绍宁笑着问。
电话这头的符邵言看见绍宁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要录节目了,这两天写歌词比较顺,但是曲子暂时没定下来,可能要忙碌一些,不过音乐是可以回家做的,没准几天以后我就能回去了。”
“好,那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我这儿有许澈你,你来接我做什么?乖乖在家里等我吧。”
绍宁撇了撇嘴,说“那你快去录节目吧,注意休息。”
挂断了视频,躺在绍宁身边抱着薯片的孟瑾瑜就把头探了过来“咦,我去机场接你...好一个狗粮制造机。”
“去,别打趣我。”绍宁红着脸把孟瑾瑜推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生活都比较枯燥,绍宁和清姐视频,和外婆视频,和自家老大视频,但他们都不在她的身边。孟瑾瑜陪在身边时还好,自己一个人时就只能同五毛大眼瞪小眼。
绍宁学会了炒鸡蛋,这个她早就学会了,于是通过炒鸡蛋,她又延伸出了番茄炒蛋、蒜苗炒蛋、黄瓜炒蛋、青椒炒蛋等等,几天下来她看见鸡蛋就觉得恶心,觉得炒鸡蛋这东西又油又腻,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
约着吃完烤肉,这不,宋雨又打来了电话,约绍宁出去吃火锅。
一大盘的虾滑用勺子舀成个球状下进冒着泡的锅中,只见里面的青菜和肉片上下翻腾,周遭烟雾缭绕的,仿佛置身于仙境。
绍宁准确的夹住了一片羊肉,蘸了蘸碟子里的酱料,送进了嘴里。
“没想到浩哥的父母竟然这样开放,第一次见面就同意了你们俩的婚事?”说起这个,绍宁十分觉得震惊。
她一直觉得,结婚是一件天大的事。以后两个人就要一直在一起过日子了,不仅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整日和柴米油盐、亲戚孩子之间打交道,这绝非一件小事,若是两家永远和睦也就罢了,可婆婆不喜儿媳的,老丈人不喜女婿的家庭一抓一大把,前一阵子女婿家暴女儿被老丈人狠狠打了一顿的新闻可是一大热点。
第一面的印象肯定是不错的,但彼此压根就不算了解,万一以后相处多了,看见了对方家庭的毛病怎么办?那时候再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
对于这点宋雨并没放在心上。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她的个性和张景浩太像了,生活的随意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担心任何一件旁人觉得担忧的事,这样的性格不是那种圈养家庭能养出来的,张景浩家里和宋雨家里肯定都是这样的教养方式,父母也大多是这样性格的人。
既然活的通透简单,那就很少会因家长里短而觉得头疼,有什么难事两家人一碰面说开了就是,而且两家都不差钱,一个儿子是歌手,有自己的乐队和好友,一个家里头是做海鲜生意的,家境都十分殷实,只要过日子不是因为钱,那就起不了什么口角。
绍宁记得有一句俗语,叫穷吵穷吵,只有因为没有钱,才会吵架。
儿媳妇买了一样贵一些的包包,婆婆会觉得她乱花钱,老丈人在自己家里招待女婿喝酒,婆家会认为亲家刻意怠慢自己儿子,家里头亲戚来串门住不开、孩子上学要转私立学校等等,和钱挂钩的事太多太多,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