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后院,这景观大为改观,假山池塘花圃,修缮的极为精细,想来何县令不是没对府衙花钱,只是把银钱都放在享受上了。
后院的房门紧闭,应是何县令在休息。
只是房屋中时常传来些诡异的声音,甚是扰耳,钟鸣立即听出来。
这何县令哪是在休息,分明是白日宣淫!
好个何县令,吃饱喝足就要玩姑娘,这官当的够滋润。
钟鸣的脸色立即变得很差,梁余也有所察觉,低声嘟囔道:“这何县令还真是老当益壮,大白天的就耍上了?”
“把话给我咽肚里,在这院中,许些话不能乱说。”
提醒了梁余一句,钟鸣叹了口气,就站在院中等。
麻子脸也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连敲三次门,何县令才怒道:“谁啊,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老爷正办正事呢!”
麻子脸唯唯诺诺答道:“大人,是钟少爷求见,小的不得已才来敲门的。”
何县令的怒气又涨三分,道:“哪个钟少爷,让他等!”
麻子脸咬着牙答道:“大人,等不得,是杨校尉家中的钟少爷,已经在院中等待了。”
这次何县令的声音立即一变,慌忙道:“快快有请,本官这就开门。”
房门内又是一通慌忙地折腾声,开门的是个发丝凌乱的姨娘,蒲扇颜面急匆匆开门走向侧院。
应该是收拾的很匆忙,那姨娘的香肩半露,给梁余的眼睛都看直了,不住挠自己的脸颊,还是不是擦擦嘴角的口水。
钟鸣实在看不下去,偷偷踢了梁余一脚,他才回神板正地站好。
稍等了片刻,何县令也慌忙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脚上的裤脚都没塞进靴子里,老脸一片潮红,略显狼狈。
何县令忙走到少年人面前,道:“不知钟先生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要跟老鬼扯皮,就要有本事,钟鸣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是后生孟浪了,没递上拜帖,今日一来,与何大人有事商谈,也着实不得已而为之。”
“钟先生快快请进。”
何县令伸出手,将两位少年人引进屋中,又把两名衙役遣散,这才关上门商议。
这个老鬼头,知道钟鸣既然寻到后院来,定是有不好公堂上说出口的事情,所以办的也隐秘。
亲自给两位少年人斟过茶,何县令才问道:“不知道钟先生今日所来是何事,是城东垄上的良田不够称心如意?”
老家伙嘴真毒,上来就拿良田的事情质问钟鸣,告诉他自己可是对他有恩情的,生怕是少年人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心里清楚的很,钟鸣笑吟吟道:“不是,大人分配的良田肥沃,小生很是满意,此事也与叔父提及,杨叔父也称赞您办事有水准,定会向朝廷禀报您治地有方。”
此言一出,何县令立即眉开眼笑,绿豆大的小眼都笑没了,不住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说好。
老鬼头跟小人精斗心眼,还是钟鸣棋高一筹,一记马匹拍的响亮,让何县令舒心。
其实钟鸣从未跟杨延朗提过此事,也只是扯了虎皮跟何县令周旋。
把何县令哄高兴了,也好说话,他笑眯眯地问道:“那不知钟先生今日来所谓何事啊?”
钟鸣也不答话,只是从身后解下小包袱,往桌子上一放。
足足十钉黄金闪烁着金钱独有的魅力,立即让何县令眼中一亮,两颗绿豆眼都映成了金黄色。
不止是何县令眼中放光,梁余也愣了,他挠挠头暗道:鸣哥有手段啊,也不知在哪弄来十钉足量黄金。
见何县令上套,钟鸣才笑吟吟将金锭都推送到何县令面前,道:“何大人,今日小生是为吴家宅院而来。”
与清官明志,与贪官谈钱。
此事绝对错不了,只要银钱送到位,依照何县令见钱眼开的性子,肯定能成。
却没想何县令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道:“钟先生,恐怕此事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