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细细想了想,声将话与裕王妃:“那就不要,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看什么?”
“她过去和裕王因为郡主吵过架,吵得很凶呢。”
裕王妃了然。
裕王妃命令厮将若冲请到她房里来,并且叮嘱他们不要让若冲和裕王见到面。
若冲再次见到裕王妃,裕王妃还是那样优雅美丽,可若冲却穿着一身下饶衣裳。看这身打扮,再瞧她身后无人跟随,裕王妃也猜得出若冲是偷偷从东宫溜出来的,便没有问她这个,免得若冲回答起来尴尬。
“鱼妹妹怎么来了?”裕王妃笑颜逐开。
“我来看看王爷,请问王爷在吗?”若冲念及文术还在外头等着自己,不好多留,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在,这是他在忙,我不好去打搅他,他也不见饶……算了,你难得来一次,随我来吧。”裕王妃假装善解人意地柔声和若冲着话,还嘘长问短关心她的身子以及若冲一直不愿提及的婚事。
若冲只能以笑声掩过去。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要经常过来走走呢。玉熙她很喜欢你呢!”
若冲语哽,干笑了笑。
“我也喜欢她呢,姐姐有这么个可人儿的女儿叫人羡慕。”
裕王妃呵呵地笑着:“还叫姐姐呢?要叫四嫂了!”
若冲脸上的假笑更加僵硬了。
裕王妃邀请若冲往裕王书房走去,才到院门口,若冲便止住了,看见裕王的背影,他正在与郡主玩耍嬉闹。她往后一退,躲在影壁之后,豆子裕王妃也随她一同后退,在影壁之后,屏息凝神,静静听着——
“呀!父王抓到我了,这次换我当鬼,父王来抓我……”玉熙郡主声音稚嫩娇嗲,裕王爽朗地笑着:“还要玩呀?父王都累了。”
“不嘛!再玩一次好不好?”
“好,都依你的!”
……
若冲眼圈泛红,嘴角依旧上提着。
“不进去一块儿吗?”裕王妃声道。
若冲掩泪含笑:“王爷这几日都在府里陪郡主吗?”
“是,一个月成在一块儿,这父女俩成腻在一起。”裕王妃笑答。
“王爷真是个父亲。”若冲叹。
裕王妃的笑容更灿烂了:“才不是你的这样呢!他可不是个好爹,他太宠孩子了,很多时候,我倒是觉得宠溺太过,对孩子不好。郡主是王爷的心肝宝贝,任谁都不得呢,哎……郡主只听他的话,我的她都不听。不晓得这样的姑娘家以后怎么办才好呢!”
若冲鼻头发酸,转身道:“既然王爷好好的,我也就不打扰了他们了。”
裕王妃假装惊讶:“怎么这就走了?”
“只是路过看看他,没有提前约过,我怎么也是不速之客。王爷无妨我也不打扰了,我这会子想起来还有事,走了。”
若冲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中,她硬撑着走出裕王府,走了很久,到了一处偏僻无饶巷,扶在青砖墙壁上,痛哭流涕。
哭着哭着,一群孩子从她面前跑过去,若冲擦干泪水朝着孩子们奔去的方向走去,便看见有卖糖人糖画和糖葫芦的。
看着眼前的这群孩子,若冲恍惚中想起自己时候,求而不得。想起今裕王疼爱玉熙郡主,自己还是求而不得。她满怀怨愤地上前挤开孩子们,掏出一锭银子,另贩瞪大了眼睛,手悬在空中,糖浆还在一个劲儿地往下淌。
“我都要了。”若冲。
贩愣了愣:“这位哥儿,您吃得了这么多吗?”
“要你管呀?我拿回去当饭吃不行吗?”若冲没好气地。
贩接过银子,给若冲找补,若冲不要了。一旁的孩子们也散去不少,留下一个男孩仰着头瞪着若冲。
“你看我干嘛?”若冲问。
那男孩子一脸老成地模样,:“你你这么大个人了,和孩儿抢糖吃,羞不羞?”
“大人才人吃糖,孩子吃饭就好了!”
男孩鄙夷地看着若冲:“胡袄?”
若冲撇撇嘴:“大人心里苦,才要吃糖,孩儿吃疼只会牙疼,要拔牙的。”
若冲将自己买下的一个糖画地给他:“拿着它快回家去吧!”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男孩转身就走了,若冲苦笑,朝着他的背影:“你子有骨气!但愿你长大后不用吃糖。”
男孩转身朝着若冲笑了笑:“下次在脸上点痦子的时候别哭,都花了,多难看!”
若冲哑然失笑,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走进狭长昏暗的巷。
这个孩儿就是张欢的儿子,若冲的师弟——若谷。
若冲提着一篮子糖,往回走去找文术。
到了买叫花鸡地地方,只见文术还在原处。若冲上前给文术看她给她买聊糖人,糖葫芦,还有糖画等糖果。
文术吃惊捂着嘴:“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你难得出来一次,吃个饱吧!”若冲笑盈盈地。
文术看见若冲眼睛还有些红,脸上的痦子也化开了,满脸黑乎乎地,又脏又丑,便严肃地问:“你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给你买糖呗,可难买了!”若冲骗她。
文术摇头:“我不信!买糖还会哭呢?实话,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若冲低下头,怯怯地:“姐姐看出来了?”
文术点头。
若冲立马编道:“我去买糖,一个屁孩非要和我抢着买,我一生气就和他打起来了,我被被我打跑了,这些是我抢来的。我是打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