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搜捕鱼难成之女,鱼菀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祺王说完,如释重负。
“王爷,这道命令下去,您不怕被牵连吗?”
“三方都知道若冲的身份,瞒得住吗?”
“太子一直回避鱼家案,裕王也牵连其中,他们不会说的。”李麟苦苦哀求。
祺王躬下身,不以为然地:“这样一来不正好一石三鸟了吗?”
“王爷,娘娘若是无辜的,你这道命令下去,她就没活路了”
祺王起身来,从李麟身旁走过。
“为了大荣的江山社稷,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李麟跪在原地,沉默着。
若冲在屋里等了一早上也没等到阿鱿来给自己的送早饭,等来的却是明通真人。
明通真人亲自来到若冲所居的破旧房舍中给她送饭,刚进门明通真人,便将食篮递给徐凤,而后府衙送过来的告示从衣袖中取出来,铺平子桌上。
“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想不到呀……”明通真人拍拍案上的告示。
“这是一件难以说清的事,我确实是鱼难成的女儿,可我爹没有造反,这个他们都是局内人他们都是知道的。”
“真相重要吗?小丫头,你早就知道了吧,祺王对太子下手,就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绽,你就是他最大的破绽,若是鱼家没有造反,太子就是陷害无辜,你平反祺王登基。若鱼家真的造反,你难辞其咎,太子也有包庇之嫌疑,而说出你身份的人是祺王,他这叫大义灭亲,化守为攻,还是他赢。他这一张告示下来,他就把太子的路堵死了。”
若冲咬唇:“我知道这个多疑,可想不到他这么狠……”
明通真人听若冲言语凝噎。
“你现在成了本案的关键,你是回去还是走?”
“这个您就不必知道了,知道了反而不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离开。”
若冲起身,朝着明通真人深深揖了一礼。
随后若冲用过早饭收拾了行李下山,刚来至半山腰便撞见了做普通打扮的阿鱿,从山下往山上走。
“哥,你这是从哪儿回来?”若冲惊讶地望着阿鱿。
阿鱿看了一眼徐凤,拉起若冲的手走到远处:“你这是要走?”
“你不知道我已经是通缉的要犯吗?”
阿鱿点头:“这个也是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我昨夜就出去了忙到现在。”
“出了什么事?”若冲焦急地问。
“潜伏在衸王府的旷兮被捕,现在关入天牢审讯。”
若冲一惊:“你们要去就天牢救她?”
“会有别的人去救她的,我们现在担心旷兮挺不住内卫的审问把我招出来,我们现在就要转移。因为她被捕,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改变。”阿鱿说话的语气平静冷毅,若冲有几分惊讶。
“你要哪儿?”
“现在祺王在全城搜捕你,当务之急是保证你的安全。据我们掌握,每月十七祺王都会出城给甄贵妃扫墓,我的意思是让你在那时候出城,至于具体的法子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
“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个习惯?”若冲诧异。
“祺王瞒着你的事多了,他这种多疑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了解他习性。”
若冲叹了一声,答应下来。
祺王府。
祺王睡了一觉,睁开眼望着身旁的的枕头,还能闻到几分若冲身上的药香味。祺王侧过身望着空出一半的床铺出神。
此时,木子右送果子来与祺王,魏大宝接过木子右手中的果盘,低声问:“王妃找到了吗?”
“还没,对了今天管事儿的秦伯来问明天王爷还去不去祭拜贵妃娘娘的?”
祺王一听,突然坐起身来,一脸的警觉。
魏木二人见状一惊,齐齐望着祺王的坐在床上的侧影。
祺王侧过头来望着二人,邪笑一声:“去,本王自然是要去的。”
翌日清晨。
若冲和徐凤乔装改扮做乞丐,端着饭碗挨着路边的茶棚乞讨,走到阿鱿面前,阿鱿扔了两个铜板到若冲的碗里。
二人买了两个白面馍蹲在靠墙的犄角旮旯里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城门的守卫。
“姐姐,你看什么呢?”
若冲低声说:“都说祺王每次出城都是从西门走,今天的西门明显人手增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
“会不会只是例行公事,毕竟祺王以后在什么位置上,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若冲摇头:“不会,祺王要是大张旗鼓地去,增加的人一定会很多。可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怎么还会增派人手呢?”
徐凤看看若冲,问:“要不我们回去,等风声过了再出城。”
“找不到我,风声就不会过去。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出城的人搜查得很严,尤其是女人,新娘子都要掀开盖头看一眼。”
“我们都乔装打扮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认得出?”
“没看见守卫身后有李麟的手下吗?内卫要是认不出我来,这碗饭早吃不下去了,不要低估他们。”若冲咬着牙低声说。
“这么严格怎么走?”
若冲转头瞥了一眼阿鱿,说:“待会儿等祺王到这里,就会有一场行刺,解释所有人都会过去护驾,我们就趁着那时候的混乱,你和哥哥把我带逃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祺王府的人马渐渐走向西城门,打前阵的护卫是木家兄妹,二人驾着马。身后是一支绸缎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