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迪忽然站了起来,满目婆娑,似有幽怨道“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再为我支身冒险了,这次是伤了胳膊,下次指不定会伤及哪!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元歌道。
米莱迪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两只胳膊交错环抱住自己的胸口,缓缓蹲下,额际还有微小的冷汗溢出,显然,在经受某种莫名的痛苦。
元歌见状,猛地从座椅上站立起来,来到米莱迪身前蹲下,双手搭在米莱迪的肩膀上,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米莱迪痛到无法回应,元歌伸手,轻轻拨开米莱迪肩上的衣裳,他发现米莱迪身上的鱼鳞怪病,已经从手掌蔓延至胸口的位置,而从脚掌向上蔓延的程度,由此推想而知,至少也已到了腰胯的部位。
“最近它蔓延的越来越快了,而且常常伴有针刺的痛感。”米莱迪缓缓睁开双眼,虚弱的说道。
“我把你抱到床上歇息一下吧。”话毕,元歌缓缓抱起米莱迪,又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并掩上薄被。
“你等我片刻,我去给你煮止痛的汤药。”元歌轻柔道,满目爱怜。
不多久,元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他先扶起米莱迪坐起来,斜倚在高枕上,并用汤匙舀起汤药,吹了吹,缓缓送进米莱迪的唇边。很快,汤药便喝完了。
“亲爱的,谢谢你。我似乎感觉好多了,胸口不像方才那般刺痛。”米莱迪弱弱道。
“跟我说什么谢谢,不那么痛就好。”元歌道。
“你的伤还没痊愈,你也去歇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米莱迪道。
“嗯,好,我就在你隔壁房间,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元歌道。
元歌来到旁边的房间,仰卧在一张卧榻上。倘若鱼鳞长满全身,她岂不是要活活痛死。不行,明晚我还要再去一趟月光府邸,元歌微眯着双眼心忖着。
次日深夜,元歌变幻成露娜的样子,他趁着露娜不在,再次来到露娜的房间。四下翻找了一通,一无所获,就在他刚刚踏出露娜房门的那一刻,一张冰凉的黑网,从天而降,将他紧紧捆住,他越是挣扎,致密的黑网彷佛越收越紧。
就在他挣扎的时候,四周许多人悄悄围了上来,个个手中秉执着明亮的利器。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我们都等你一个晚上了。给我押金水牢,谁敢向外透露半点风声,族法处置!”露娜充满轻蔑道。
转眼间,个魁梧雄伟的侍卫蹿至元歌身边,将他高高擎举,往水牢走去。
“哥哥,怎么处决他,就交给你了,他当年不仅害死了我们的父母,还将罪责诬陷给你,而且直至近日你才重拾记忆,绝不能让他就痛快的死掉!”露娜走近凯的身边,切齿痛恨道。
“嗯,交给我吧。”凯眼中射出冷冽的杀气。
元歌被押至水牢后不久,凯便独自来到了元歌的眼前。
“你们都退下吧。”凯向看守的侍卫说道。
侍卫们闻令,纷纷走出水牢。
元歌听到有脚步声临近,抬首看了看,不卑不亢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毕,一丝嬉笑的表情凝固在元歌的脸上,似乎死只是一种游戏而已。
“想死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凯轻蔑道,冷酷寒森的眼神,死死盯着元歌的眼睛。
元歌不愿多做无用的理会,收回心神,微闭双眼。
“当年你荼毒我的亲生父母,还把罪责推卸到我的头上,而且还剥夺了我的记忆。是我的爷爷,用他的生命才换回了我的过往。这笔帐,到底该怎么算?让你死一次够吗?”凯悲愤交加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倏忽间涨的通红。
元歌不作理会,依旧闭着双眼。
“说话呀,怎么哑巴了?你不是什么都敢为吗?什么都不畏惧吗?”凯继续咆哮道。
元歌的嘴巴微微开阖,淡淡道“人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倘若我一刀刺死此恶贼,虽然一时痛快,那我又与恶贼有何不同?我岂不是也成了一个冷血的刽子手?杀了他又能如何?父母也不可能因此而复活。算了吧,废了他的脚筋,以示惩罚吧,凯在心内纠结着。
“好,是个汉子,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一个痛快的。”话毕,凯从腰际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元歌的四肢被铁环束缚着,不能动弹。凯手中的匕首,直奔元歌的双手手腕而去,“嗤,嗤”两声,元歌的手腕处鲜血向外迸溅,刹那间便滴落在水中,氤氲成一片血水。
凯紧接着蹲下,刀在水中游走,在元歌的脚腱处,“咻,咻”两刀,水中鲜血开始向四处翻滚漫延。整个过程,元歌始终没有大声喊叫,只是低沉的闷哼两声。
“我割断你的腕处血管,是为了我和我爷爷。挑断你的脚筋,是为了我枉死的父亲母亲。倘若到了明天破晓时分,你还能撑下来活着,我就放了你,而且我们之间的仇怨也就此一笔勾销。”凯幽幽道。
亚瑟听到脚步声,仰首看到雅典娜走了进来,纳闷道“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安她回家了”雅典娜道。
“呦,看来她还是比较听你这个知心大姐姐的。”亚瑟笑道。
“没有,她是哭着离开的。”雅典娜道。
“哭着”亚瑟一脸疑惑的神情。
“是啊,他听到你叫我阿雅,她就伤心了。”雅典娜道。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一样看待。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