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牢门”大祭司吩咐狱卒道。
凯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抬首望到,是不久前刚给自己施法的大祭司。
凯用满怀期待,却又略带犹疑的目光盯着大祭司的到来。
只见祭司一手弯曲横亘在胸前,另一只背在身后,步态雍容,双目微眯地走进凯的身前。
“我跟老族长,也就是你爷爷相熟已久,算是故友。他临时遇事外出,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大祭司边说,背后的那只手边缓缓挪至胸前,并将手中端着的那杯粉红色的透明液体,擎在凯的面前。
“这是什么?”凯问道。
“这是你爷爷费尽心血,为你炼制的帮助回忆过去的药水。只要喝了它,你迷失的记忆,就会重新找到你。”大祭司道。
“药水”凯有些犹豫。
“倘若我要加害于你,在饭菜中下药,岂不省心,何必多此一举。”大祭司看出了他的踟蹰,便点破了他。
凯心忖确实如此,于是端过药水仰首一饮而尽。待药水入腹,凯顿时倍感头疼欲裂,在地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间,凯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两个钟头,凯才渐渐醒转。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大祭司仍旧立在他的眼前。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凯兴奋的拥抱住眼前这位曾看自己长大的祭司爷爷。
“我爷爷他......”凯忽然哽咽道。
方才的喜悦顿时化为乌有,悲伤的落寞悄然爬满凯的眼角眉目。
“是的,孩子,你爷爷为了救你,他牺牲了自己。”大祭司哀伤道。
凯回想起昔日儿时,祭司爷爷曾对他所讲的故事。当一个人失去记忆,只有用至亲至近之人的血魄作药引,才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凯恍然醒悟,祭司爷爷所言爷爷的临走,其实就是临终的意思。
大祭司:“孩子,你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他是相信你不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母,这里一定有所隐情,他不愿看到你就这样白白失去了生命,所以才毅然选择牺牲了自己,来挽回你的记忆。孩子,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皱紧眉头:“祭司爷爷,我父母是被别人害死的,那天我在月下练剑,脖子忽然异常刺痛,像是被谁用暗镖所射,一个穿着怪异的人越墙而入,与我打斗起来,他的武功十分诡异,我抵他不过,胸口被他狠狠用飞脚击中,我立足不稳,猛然倒地,几近昏厥,那个怪异的人便扛着我翻墙而出,将我放置于荒郊野外,我双目微闭,意识渐弱,但依稀看到他变幻成我的样子,狂笑而去。我父母就是那时被他折回家中所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凯双拳紧握,一股怒火从眼中冒出。
大祭司:“原来如此,你是否还记得他的样子?”
凯:“记得,血海深仇,他的样子此生难忘。”
大祭司吩咐狱卒:“取纸笔来。”
凯接过纸笔,将那人的面容描摹下来。
大祭司接过凯画好的肖像图,认真看了起来。
“我观此人容貌品相,魑魅伎俩,像是西域人,他的易容之术也出自西域。曾几何时,你父亲与芬奇大师的弟子相熟,他的弟子从大唐帝国搜寻到一部古天书,并带回勇士之地。后来那部天书,随着芬奇大师弟子的消失而不见踪迹,有的人说天书在芬奇大师的手中,有的人说就在你父亲手中,我想你父母亲的遇害,就与此事有关。”
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西域找到这个人。”
大祭司:“眼下,我先去族长与各长老那里,把此事解释清楚。”
凯:“嗯。”
于是,大祭司来到聚会大厅。
大祭司把凯恢复记忆的过程,与凯描述的当年的真相,一一告诉了他们。
露娜听到爷爷去世的恶耗,万分伤痛与内疚。她后悔自己没有听爷爷的话,才酿成今日的大错。
随后,露娜便跟着大祭司来到监押哥哥的牢狱。
露娜望见哥哥,一把就将他抱住,语生哥,都是我的错,害死了爷爷。”
凯宽慰道:“妹妹,不怪你,都是那个西域人一手造成的,我会亲自去西域,找到那个人,为我们的父母报仇雪恨。”
露娜:“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凯:“你是族长,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你来坐镇。”
露娜:“哥哥,这个族长应该由你来当。毕竟你是爷爷的嫡孙,是最合适的继承人,我想这也是他未了的一个心愿吧。”
凯:“妹妹,等为父母报完仇之后,我还有其他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不能够留在勇士之地,虽然我也很不舍得你,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但要相信我,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的。”
露娜:“好吧,我等着你回来。”
凯在勇士之地,作短暂的逗留后,便出发前往了西域。
米莱狄依偎在元歌的怀里,昔日女王的风范,此刻却被娇羞所遮掩。
元歌:“阿狄,等我找到天书后,就可以帮你治好病。”
米莱狄:“阿元,你为我奔波多年,遍走天下寻找天书的下落,这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即便最终治不好我的病,与你曾度过那么许多的快乐时光,我想此生也值了。”
元歌:“我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朝花夕落,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找到天书的下落。”
米莱狄:“那个死老头被我关押这么多年,都不肯说出天书里的秘密,我真想把他给杀了,以解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