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沙点点头,正要开口,散发着蓝光的猫咪就跳上了他的肩膀。
然后他确认了一件事,这猫是有体重的。
——好肥!
这个想法产生的瞬间,散发着蓝光的白猫手起爪落,马沙额头上添了三道血印子。
白猫跳下地,消失不见了。
——这小脾气挺大啊。
马沙注意力都在猫上,迟了一拍才注意到一屋子大佬都在盯着他,表情都很微妙。
在大佬们的视角看来,事情是这样的:
马沙先是恰到好处的侧了一下肩膀,显然有重物突然落到他身上,这个动作无比的自然,没有殿堂级演技根本不可能做出来。
接着马沙的脑门上出现了血爪印,而他的刘海也有一部分被切下来,变成飞扬的发丝。
然后马沙下沉的肩膀又突然松弛起来,压迫的重物似乎消失了。
众人要是能看到那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白猫,这一系列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问题是,他们看不到,他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一只白猫。
结合刚刚泰斗展现出来的伟力,他们对泰斗的猫的想象的画风就变得——变得很科学。
这个形容的具体意思是:身上有触手或者背上插着各种试管或者体内全是金属或者肠胃里面有数量远超常人十几二十倍的共生菌群……等等等等。
所以,众人在目睹了刚刚马沙这一连串的“变故”,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和泰斗大人的猫有关后,看马沙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马自立担心的问:“没事吧?泰斗大人生气了?”
马沙摇摇头:“没事,他的猫生气了。”
马沙可一点都不想这些大佬们多想,指不定他们会脑补出什么玩意来。
他赶忙使用了一个低级治疗法术,让手发出光芒,然后往额头上一抹。
虽然这是马沙现在这种弱鸡魔力都能用的戏法,但马沙额头上的伤口本来就不深,这种戏法也能一下子治好。
马沙注意到,大佬们交换了一连串的眼神。
——别这样,我就是被猫挠了一下而已啊,你们不要这么重视啊,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的。
马沙决定赶快走。
于是他催促马自立:“走吧,老爸,这也没我们事了。”
马自立:“啊?哦,好,真没问题吗?那……那猫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力量,留下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马沙有一瞬间,想要信口雌黄忽悠一通,说些诸如“没事这是泰斗大人为了上上善道给我的鞭策”,或者“为了神圣泰拉泰斗大人提醒我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但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口嗨除了让情况复杂化、导致节外生枝之外,毫无意义。
马沙:“走吧,没事的。”
马自立点点头,然后向左大人敬礼:“末将先告退了,左大人。”
“嗯。”左大人点点头。
马自立这才迈开脚步,马沙紧跟其后。
出了房间马自立小声问:“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给你安排擅长精神安抚类魔法的侍从?”
“没问题。”马沙简短的回答道。
“虚爆的到来可是很突然的,你可能觉得自己没问题,但下一刻就……”
“我没问题。”马沙打断了马自立的话。
马自立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
父子俩就这么沉默着,利用总堂内部的传送装置,到了飞行平台。
马自立拿出自己的飞毯。
马沙坐进飞毯里,看着窗外。
当飞毯平稳的飞起来后,马沙惊讶的发现猎魔人总堂大厦的外表面居然光洁如新。
——明明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这玻璃钢外墙还有俩大洞呢!
马沙凑近窗户,仔细观察正在远去的大厦外墙。
然后他发现其实外墙没有完全修复,还有很多玻璃钢是破碎状态,但有许多魔法师正漂浮在这些破口附近,手中的手机放射着手电筒一样的光,光照到的地方玻璃钢正在缓慢的恢复原状。
——这太魔法了!
——难怪这世界整天又是虚爆又是魔法师大战科学怪人的,这城市还那么整洁漂亮。
——原来大战过后会用魔法快速修复啊!
——不过,在战斗中逝去的人,应该不能用魔法快速的“修复”吧。
——来福说过,复活人是弗兰肯斯坦学派的得意技能,但是很麻烦,限制很多,而且很难说被复活的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人。
——比如我,我就完全不是原来的马沙了。
马沙看着逐渐远去的猎魔人总堂大厦,不着边际的思考着。
**
猎魔人总堂大楼内,兰平依然坐在戒备森严的审讯室里,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猎魔人警卫已经轮换了好几个班次。
刚换上来的这一班,明显看着有些疲惫,显然猎魔人们已经连轴转的忙碌了很长时间。
兰平:“喂,那位小哥,我看你很困嘛,那干脆就睡呗,反正我也不会跑路,你们睡一下没问题的。”
猎魔人们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长时间面对一个话痨疯子,正常人都这个表情。
所有的猎魔人们都不知道,兰平此时,体内的某个小机关,正在发出滴滴答答的细微声音。
滴是0,答是1,滴滴答答的声音正在向兰平传输二进制编码。
【与新学派接触的行动失败,损失中等。】
“哎呀,别客气嘛,人都是人他妈生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