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滴,这一路上看到那些村民不能抢掠,看到姑娘也不能上,真他娘的晦气。”
“是啊,咱们参加黄巾不就是想要过的舒坦,什么都不让做,还搞个鸟蛋。”
夜色笼罩之下,一支排成长龙的队伍缓缓前进着。队伍之中时不时有人发出抱怨,似乎极为不满。而这支队伍不是别人,正是从青州前来的黄巾贼。他们打着进攻幽州的口号,却是另有目的。
“闭嘴!”
听到两人的抱怨声,一名似乎小头目的魁梧汉子厉声呵斥道。
“我们黄巾军本是秉承大贤良师的意志,为的是推翻腐败无能的朝廷,而不是抢掠百姓。我们的目的是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若是抢掠他们,我们当初为何还要起义。”
这小头目说到大贤良师之时,眼中闪过狂热之色。
虽然都是黄巾军,但是,其实有着很大的不同。
最早跟随张角起义的黄巾军才是正规的黄巾军,他们听从张角的号令,意图推翻腐朽的朝廷,让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当时张角将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七千人,可以说这些人才是黄巾军最为正统的信众。然而,因为在招收信徒的过程中,张角的部下盲目扩张,只要是参加黄巾军的人都招收进来。因此,很多原本的山贼、土匪、**也都加入黄巾军,并且人数越来越多。
如此,当张角在世的时候,每方的渠帅还听从张角的号令,能够压得住这些心中。然而,当张角去世的时候,各个渠帅之间谁都不服谁,最终黄巾军分崩离析。有的黄巾军还能保持本心,只是针对朝廷;而有的黄巾军则彻底的沦为与山贼、土匪一般的毒瘤,劫掠百姓,杀害无辜。
在黄巾军中,黑山黄巾和白波黄巾这两支黄巾的名声比较好,人数也是最多的。
而青州三十万的黄巾,却有渠帅数十人,大家之所以会联合起来,乃是因为他们无意中得到一名高人的指点,让他们看到了一统天下的希望。想到日后升官发财,坐拥美女,这些原本互不信服的黄巾军渠帅,暂时都联合了起来。而那名高人,则被这些渠帅奉为军师,听从他的建议。
小头目斥责完了,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严厉了些,毕竟两人是他的手下,因此又安慰道:“只要等我们夺得天下,想要什么还怕没有?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况且,军师的严厉你们难道还不知道。”
听头目说到那名军师,刚才抱怨的两人顿时噤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先前就因为有人违反了军师的命令,去劫掠百姓,结果被知道之后,立即就被军师给拿下,极其严厉的将那些违反命令的人处死。
小头目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狂热的说道:“你们再看看,原本我们只有十万人。而且许多百姓见到我们黄巾军吓的调头就跑,然而自从军师的命令下达之后,那些百姓还会怕我们吗?如今我们有十几万人,还不是因为军师的命令。所以,你们想要以后过好日子,就一定要服从军师的命令。我敢肯定,军师一定是大贤良师派来帮助我们的。”
抱怨的二人听到小头目口中的大贤良师,都不屑的撇了撇嘴,却是极为隐晦,没有被小头目看到。否则他们绝对相信,这小头目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二人给砍翻。在小头目的心中,大贤良师就是他的天,他的支柱。
他们二人并不是第一批的黄巾军,而是后面加入黄巾。至于大贤良师的讲道,他们也没有听过。他们之所以参加黄巾军,自然是想要过上好日子,能够有婆娘暖被窝。原本对于这一路上什么都不能做,他们还是有些不满的。然而,想到日后的好日子,还有军师的严厉,他们也都忍下来了。
在队伍的最前方,十几人高坐骏马之上,此时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大洪,前面有山,我们先派人去探查一番,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
说话的是一名脸色苍白,相貌猥*琐的大汉,微微眯着的双眼,不时闪出精光,让人看出这家伙还是有些头脑的。而他则是黄巾军的渠帅之一-浮云。
旁边一人身宽体胖,手中拎着一支大铁锤,正是浮云口中的大洪。
“嘿,有什么好探查的。渤海郡的太守哪知道我们会去攻打他,世人都以为我们的目的是幽州,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洪说的是,浮云你太多心了。”
说话的是一名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瘦长中年,一张脸长得跟三角蛇似的,整一个狗头师爷的打扮。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他身旁的几名渠帅,听到他的声音,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雷公,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赞成浮云的意见。”
说话的是十几名渠帅当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名曰电母。大象般的身材、如花般的样貌,钟鼓般的嗓音,只要见到她面容、听到她声音的人,没有一个不会被惊吓到。而这十几名渠帅因为长久的共处,也就免疫了电母的威慑力。当然,电母作为一名女子,能够当上黄巾军的渠帅,实力自然也是不能小觑。
电母和雷公二人平时就很不对付,此刻当然要反驳雷公的话。
“电母,现在是关键时候,你要斗嘴换个时间。我们应该趁着南皮城内还没有反应,一鼓作气把他们攻下,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探查上。”
指责电母的渠帅是风伯,他跟雷公的关系好,此刻自然要力挺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