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静静的等管亥说完,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最后才说道:“若是事不可为,兄弟我又岂跟管兄弟你说送你一场富贵?兄弟我之所以前来,便是因为此次有机会得到这富贵,就看管兄弟你敢不敢去拼。”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徐州富商糜家家财亿万,不要说全都得到,就算是得到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那都够好几辈子的使用了。若是有机会得到,管亥又岂会放弃?听到张闿的话,管亥自是眼睛一亮。
“张老哥,莫非有什么机会。张老哥你直言便是,若能得到这富贵,小弟绝对不会忘记老哥你的恩义。”
话虽然说的好听,若是真的得到那令人垂涎的财富,谁又能记得当初的承诺?
无论是管亥,还是张闿,都知道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屁话。但是,现在谁也不会说开,两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互相利用而已。
“管兄弟,实话告诉你,此次我家大人派糜家的糜芳前来北海求援,所带的人并不多,也就三、五千。同时,北海郡治所营陵的人马也不多,等糜芳进城之后,管兄弟你可包围营陵,趁机掳走糜芳,到时候害怕糜家不会拿钱来赎糜芳吗?而且,糜家的糜贞也在其中,那糜贞可是个绝色美人,管兄弟你只要成功,那可是人财两得,岂不快哉!如此好事,兄弟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管兄弟,兄弟我够意思吧?”
“哈哈,张老哥你真的够意思!”
管亥大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感激的神色。不过,转眼间,管亥又露出为难的神色,皱眉说道:“张老哥,你如此待我,小弟我也不瞒你。虽然这里我最大,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听我的。山寨之中的几名副头领,他们手中都掌控着不少的人马。所以,若是真要做此事,怕是还需要跟他们商量一番,否则,我怕悬。”
其实,管亥这话就有点假了。这山寨之中几名副头领都是管亥的心腹,若不是这样,管亥又岂能在大头领这个位置呆这么久?管亥这么说,当然是想要跟几名心腹商量一番,确定下此事是否可行。
“管兄弟你说的是,此事必须要尽全力,否则,事情不成,反而会因此受害。”
“多谢张老哥谅解,老哥你先在这里坐一坐,待我与几名副头领商量一下,再给老哥你答复。”
说完,管亥找了名手下来招呼张闿,他则将几名心腹头领召集到自己的屋中,讨论此事。
“几位兄弟,你们觉得此事如何?”
管亥把张闿的说法简单的说了出来,然后目光扫过几名心腹。其实,管亥心中是非常想要去干一票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张闿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平白无故的送这么厚的礼物来。反常必有妖,命只有一条,管亥不得不小心行事。
“老大,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说话的是一名脸上有着一条狰狞刀疤的壮汉,他脸上的刀疤,乃是当初跟官兵战斗时留下的。故此,他也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刘疤,便是为了表明他对官兵的仇恨。
“张闿说的简单,然而,若真的有那么简单,他也不会来找我们出马了。而且,这些官兵向来都喜欢用阴谋诡计,说不定这次就是个阴谋,想要把我们骗下山,然后再围剿我们,到时候那张闿就有天大的富贵,我们则是给他送富贵去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守住自己的地盘,要钱的时候去抢掠一番,便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
刘疤的话比较保守,天上没有白白掉下的富贵,在他看来,如今他们的日子已经不错了,没有必要冒那样的危险。
当然,管亥自是觉得刘疤目光短浅。别看他们现在很威风,占山为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也是因为朝廷如今没有余力去管他们,如今的天下风云变幻,各个势力互相攻略,一旦哪个势力变得最为强大,能够一统天下,像他们这样的贼寇,肯定是第一个被铲除的。管亥虽然是黄巾贼,这一点眼光还是有的。
如果能够得到糜家一部分的家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隐姓埋名,去过更潇洒的日子,哪还用得着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心中是这样想,管亥却也不会说出来。刘疤对他的忠心是毋庸置疑,而且,作战勇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刘疤兄弟,张闿与我相交多年,此事必定不会是个阴谋,我们可以放心。”
既然管亥这么说了,刘疤自然没有其他的话说。而且,大家也算是听出来了,管亥是很想做这件事,因此,若是继续劝阻,反而会惹得管亥的不满。
“咳咳!”
正当这时,只听一人轻咳两声,当然,并非是这人生病了咳嗽。而是这家伙每次出言的时候,都要用这样的方法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此人名为徐志,一直都以自己是管亥麾下的智谋自居,当然,徐志也是有点脑袋的,每次出的主意,都能让管亥他们行动轻松许多,所以,大家也都认可了他智谋的位置。
“大头领,据属下所知,糜家家财亿万,被许多人所觊觎。那徐州刺史陶谦,便是其中一人。糜家的糜竺在陶谦麾下任职,陶谦必定不好下手,因此,才找上我们。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此事也跟陶谦扯不上关系,一切的罪责,只会落到我们身上。”
徐志的话说的是有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