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刁秀儿对刘曦的身份产生好奇,却也没有深究。她自然想不到刘曦是曾经的公主。如今甘愿在袁常身边做个平淡的女子。
再往后,则是太史慈、何文、董昭等渤海郡的一众文武官员。看到这么多身份尊贵的文武官员出现在城头之上。城墙上的将士们自然是疑惑不已。当然,最多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太史慈这个充满了议论的将军的身上。面对如此多的目光扫视,太史慈却是面色平静如水,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刘曦盈盈一笑,笑容之中透着少女般的狡黠,下一秒却又让人觉得是一个高贵的贵族站在自己面前,让人捉摸不透。
“诸位将士驻守城池,劳苦功高。妾身本为一个妇道人家。本不应参与进来的。不过,今日却是发生了些许事情,妾身这才不得不出面解释一番,解除将士们心中的疑惑,能够上下一心,免得被敌人所趁。”
虽然刘曦没说是什么事,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刘曦口中说的事情就是城内传播的关于太史慈叛变的事情。其实,无论是城内的百姓或者是将士们自然都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们已经习惯了渤海郡给他们的美好生活,一旦太史慈真的叛变,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一去不复返。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看到。
“夫君…”
说到夫君这个称呼的时候,刘曦的俏脸微微红润了起来。袁常从来没有对外宣称刘曦是他的妻子,当然,并非是说袁常吃干抹净想不认账,而是袁常觉得自己并没有给刘曦一个完美的仪式,就这样让刘曦做自己的女人,觉得很亏欠她。因此,袁常想过,等到他拿下幽州。正式成为幽州的掌控者之时,袁常就要给刘曦补偿一次盛大的仪式。然后再将刘曦的身份公布。等他有了幽州做后盾,已经不需要再害怕那些小麻烦了。当然。袁常没有宣称过刘曦是他的女人,不过,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然都把刘曦当成是渤海郡的女主人。
羞赧之感只是一闪而过,刘曦便再次恢复平静,淡然而又铿锵的说道:“夫君在临去幽州之前,郑重其事的将渤海郡交给了太史慈将军,可见对太史慈将军的信任。夫君的能力如何,众位也是有目共睹,自从夫君接手渤海郡以来,众位的日子都比曾经好过不止一星半点。所以,太史慈将军既然是夫君信任的大将,那么,众位便不应该有所怀疑。妾身一个弱女子没有什么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信任太史慈将军。妾身一个弱女子尚能做到这一点,你们身为渤海郡的将士,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连妾身都还不如吗?你们大声的告诉我,你们还在怀疑太史慈将军的忠诚度吗?”
刘曦的话语铿锵有力,整个城墙之上都是充斥着刘曦的声音,让人实在难以相信,在那单薄的身躯之下,怎会隐藏着如此有气势的话语。
“我们坚信太史慈将军!”
“誓死跟随太史慈将军!”
“太史慈将军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誓死追随!”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城墙之上的将士们突兀的爆发出冲破天地的豪言壮语,令人为之心惊。而城墙之上爆发的气势,也飞快的传递到城内的每一处营地,此起彼伏的高喝声响起,士气空前凝聚。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南皮城内的百姓和将士们将更加具有凝聚力,而田楷若是想要再次用这等离间计,怕是不会再有效果了。
等到呼喝声停下,太史慈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主公以国士待某,某必以国士报之,此生绝无二心!”
“末将怀疑将军,真乃罪该万死,还望将军责罚!”
“我等有罪,还请将军责罚!”
当听得太史慈的真情“告白”之时,城头的将士们无不露出羞愧之色。就在先前,他们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怀疑。此刻知道自己错怪了太史慈,作为直爽、干脆的军人,他们也没有掩饰自己的错误。或许,这就是军人为什么会如此让人想要交往的原因。
“此非将士们的过错,作为一名将领,无法让你们信服。我也有过错。大家都有过错,那就没必要互相责怪,以后以此为戒便是!”
太史慈言语诚恳的说了一番。而后脸色一正,肃然的说道:“不过。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却是敌军的细作,这些细作绝对不能放过。如今这些细作还在城内,各位将士们仔细探查,不可放过任何一点异常,务必要将这些该死的细作揪出,斩首示众!”
太史慈不愤怒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作为一名大将,还是被袁常交托了重任的大将。在如此危情之时。却是没能解决问题,还要将刘曦这个主母请出来,这是他的过失。虽然事情已经完美的解决,但是,在没有解决城内细作之前,太史慈的怒火显然不可能平息。
待太史慈下令之后,全城戒严,实行宵禁。一旦过了戌时,任何人不得在大街上溜达,一经发现。便以敌军细作处理。如今太史慈已经暂时的得到了城内百姓和将士们的信服,对于太史慈的命令,自然没有人怀疑。此刻若是站出来反对。岂不是告诉别人你就是细作。而且,实行宵禁也是打击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