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军已是叫骂半个时辰了,汜水关内还是没有动静,想来不会有人出战。不若强攻,孩儿愿为先锋。”
孙策挺枪策马立于孙坚之后,一脸兴奋的望向汜水关。
“胡闹!”
孙坚脸色一沉,呵斥道:“汜水关墙高且厚,只需万人把守,便是有百万之众,尚且难以攻下,如今我军仅有万人,又如何强攻,岂非自寻死路。”
“只是我们这般叫骂关上都没有反应,不若去虎牢关前,还可与那传闻无人可敌的吕布战上一战。”
说到吕布,孙策眼中满是战意。
虽然孙策如今不过十五之龄,但是他的武力却是让孙坚的将领大为称赞。对此,孙坚心中欢喜,却没有表现出来,以免让孙策目中无人。
“盟主如此安排,自是有其用意。”
孙坚也知道孙策这个年龄是极为冲动的,正如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这般。因此,语气也缓和了些许,温言解说到:“虎牢关与汜水关护卫犄角,攻守兼备。李催和郭汜二人统领五万大军于此,倘若从后袭扰联军,令联军腹背受敌,再有董贼西凉铁骑冲锋,联军溃败只是须臾之间。故此,如今我等八路人马把守于此,虎牢关前八路人马便可安心攻关。为父如今令人叫阵,只不过是尽一尽人事。倘若为父为主事人,自是不会出战。”
“唉!那多没劲,早知不来此处。”
孙策闻言,长叹一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爹爹,大哥,你们看,那是什么?”
正在此时,孙坚和孙策二人耳边传来清脆的女声,面红齿白,肤若白玉,却正是孙尚香。
“香儿,为父不是告诉过你,少说话。若是让人知晓为父带着你上阵,如何向将士们交代?”
孙坚虽是在指责,语气却极其柔和,对这个有着自己风范的女儿,孙坚是极其溺爱的。因此,治军严厉的他在孙尚香苦苦哀求之后,这才带参加这一次的讨董联盟,也让她长长见识。
“嘻嘻!”
孙尚香俏皮的向孙坚吐了吐舌头,却也乖巧的静了下来。她也是知道的身份让人知道会惹来麻烦,父亲让她假扮亲兵跟在身边已经是很难得事,若是还给父亲惹来麻烦,那她自己都过意不去。
所幸在身旁的皆是孙坚心腹大将程普、韩当和黄盖,三人亦是喜爱这个虽是女儿身,却有孙坚虎将风范的孙尚香。因此,对于孙尚香混在军中并没有不满,反而处处维护。
待“斥责”过孙尚香之后,孙坚望向汜水关,却见关门轰然大开,关内有士兵正缓缓出关。
“这李催、郭汜真乃无能之辈,竟放弃雄关抵御,出关与我军交战。”
见到如此情形,孙坚却是长叹一声。如今汉室衰微,朝堂被董卓逆贼把持,董卓逆贼却是如此无能之人。倘若北方羌人、匈奴入侵,中原大地岂不是又要遭受疮难。一念及此,孙坚虎目微红,为如今朝廷的困境而感到悲痛。
“父亲,孩儿请战!”
骑于马上的孙策坐立不安,握着缰绳的右手都在颤抖着。等了大半天,对方终于有点动静了,生性好战的他当即一脸期待的向孙坚请战。
孙坚自是知道自家孩儿的性格,而且也知道孙策勇武,况且孙坚对于孙策的性格也颇为喜爱,认为男儿自当如是。
“伯符,勿要大意!”
古人二十岁成年的时候加冠礼取表字,多由受冠者之父举行此礼。当然,年龄并没有固定,因为地域或者时事的原因,都有提前的情况。如春秋战国时,哪个诸侯丧命,他的子嗣还没有成年,那么就可以提前行冠礼取表字。如今汉末战祸连年,自然也没有那般墨守成规,十五岁加冠取字也是正常的。
当然,加冠取字相对都是世家大族,或者没落贵族子弟才会有这般礼仪。像农民、匠人一般都不会弄这些礼仪,他们之间称呼也多是直接喊名字,除非有一天富贵了,有权势的时候,才会给自己取字。
“父亲放心,孩儿省的!”
孙策见孙坚同意自己的出战,心中雀跃不已,不过还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免得孙坚见了,就不同意了。
也为了防止孙坚反悔,孙策当即拍马挺枪而出。
“唉!”
见孙策如此焦急,孙坚确实有些不安了,孙策虽然勇武,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自己让他出战,是不是有些过了。
“主公,少主真有主公当年风范,令末将自愧不如。”
“德谋所言甚是,少主已是尽得主公雄姿。”
“哈哈!”
孙坚闻言一笑,欢喜的说到:“伯符却是令我满意,不过他的性子却是有些急躁,还需要磨砺一番。不过吾甚少有时间教诲于他,说来还多亏了夫人替吾管教。待此番讨伐董贼完毕,当多花些时间呆在家中。”
说着说着,孙坚神色黯然,悲恸的说到:“我与诸位少年相遇,东征西讨,如今已是过去十数载,年华消逝,令人叹息不已。我与诸位本该是安享天伦之年,大荣却是先行而去,吾愧对于他啊!”
见本来高兴的孙坚神色如此,程普、黄盖、韩当三人温言安慰起来。
“主公,身为武将,自是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大荣虽死,却是死得其所,我等以他为荣!”
“主公,此非你之过,实乃袁术听信小人之言,不发粮草于我军,方有此劫。”
“主公,大荣与我等虽非兄弟,却有兄弟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