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毫不停顿的一番话劝说下来,沃尔顿脸上已经露出挣扎之色,似乎想要退兵,却又舍不得。见此,扎克决定使出杀手锏了。
“将军,你再想一想。城内有五万的幽州兵力,中原人擅长守城,将军以为我们能够就这样轻易的把城池拿下不成?即便是一换一,我们也是吃亏。况且,就算将军把所有的兵力都拼上,到时候还能剩下多少勇士?濊貊的叶赫那拉通纳和马韩的金太浓二人对将军素有敌意,到时候若是将军手下无人,他们必定会毫不顾忌的对将军你出手。而高建昌他们难道还会替将军你讨还公道不成?”
没错,扎克就是用沃尔顿的小命来劝说沃尔顿。按理来说,沃尔顿这种脑袋里都是肌肉,长相彪悍的人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但是,偏偏相反,别看沃尔顿的气势很足,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怕死之徒,至于怕死到何种程度。举个简单的例子,沃尔顿被蚊子咬了一口,长一个包,他都会害怕自己丧命。当然,沃尔顿怕死到这种程度的内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扎克之所以知道,还是沃尔顿在他们出征之前,私下里告诉扎克的。他担心在关键时刻扎克劝说不了沃尔顿,便将这个隐秘告诉扎克,让扎克以此来劝说沃尔顿。如今,沃尔顿准备把南沃沮所有的士兵都派出来送死,沃尔顿的生死扎克并不是很关心。但是,让数万的南沃沮士兵为了沃尔顿的脸面,以及不可能到手的利益白白牺牲,扎克认为这个时候就是关键时刻。因此,便不再犹豫的祭出杀手锏。
果然,听了扎克的话,沃尔顿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想想也对,叶赫那拉通纳和金太浓二人跟他的关系并不友好,倘若他手下没有兵力了,他们二人岂不是会趁机出手对付他。想到这里,沃尔顿当即不再犹豫,立即做出决定。
“来人,去告诉高将军,就说我们沃沮的勇士已经疲累了,让他们换个人攻城。”此时此刻,为了自己的小命,什么脸面他也都不在乎了。
没过多久,便有另一支兵马来替换南沃沮的士兵继续攻城。
而沃尔顿率领南沃沮的士兵撤回去之后,自然免不了遭受叶赫那拉通纳和金太浓二人的连番嘲讽。
“咦!沃尔顿将军你怎么就撤兵了,勇猛的沃沮勇士竟然还会疲累?”
叶赫那拉通纳看着沃尔顿,一脸惊奇的样子,似乎对于沃尔顿说的南沃沮的士兵疲累的理由感到惊奇。
“通纳将军说的没错,勇猛的沃沮勇士是不应该疲累的。”
金太浓板着个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们大家都在等着沃尔顿将军拿下本溪城,到时可以在城内庆祝一番,没想到沃沮的勇士如此不给沃尔顿将军你争口气啊。我看不如这样,沃尔顿将军让你们沃沮的勇士休息一些时间,等下继续攻打本溪城。还是与先前一样的约定,拿下本溪城,城内所有的东西都归你们沃沮如何?”
经过扎克的提醒,沃尔顿已经明白金太浓和叶赫那拉通纳的险恶用心,又岂会再次上当?看金太浓如此刺激他出兵,显然与扎克说的一样,就是要损耗他们沃沮的士兵。作为南沃沮部族首领的儿子,在部族之中,他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部族里,首领掌握有绝对的权利,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根本没有人可以约束首领的权利。而沃尔顿作为首领的儿子,除了他老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因此,南沃沮士兵的生死他也同样不会很在乎,但是,如果牵扯上他自己的小命,那就另当别论了,他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上当。
“呵,两位将军说笑了,我们沃沮的勇士是人,是人都会累。莫非你们濊貊和马韩的勇士不是任,不知疲累是何物?”
沃尔顿脑中难得灵光一闪,犀利的回应了一句,顿时把叶赫那拉通纳和金太浓二人给气的面色发青。当然,他们也明白,沃尔顿这家伙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想要再让他替他们打头阵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也没有继续刺激沃尔顿,二人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打着其他的念头。
这一次攻城的兵马换成了娄挹的士兵,娄挹的主将平时极少发言,似乎完全为了攫取利益而来。大家轮流攻城,娄挹的主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拨了一万士兵进入攻城战。
结果自然没有任何区别,在本溪城下丢了数千的尸体之后就撤回来了。
而后,濊貊、马韩、辰韩等兵马轮流上阵,同样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在丢下不少的尸体之后,极有默契的撤兵回来。
经过几个势力的连番攻城,幽州士兵也是损失了不少,足有数千人。对此,袁常他们可是非常痛心。但是,攻城战有死伤是必然的事情,谁也无法避免,相对于高句丽他们几个势力死伤二、三万而言,幽州的损失已经非常小了。虽然心里不痛快,不过,时代如此,袁常也没有多说什么。而郭嘉提出的计策,也不能立即实行,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虽然异族国家不擅长用计谋,但毕竟也不是傻子,事情太反常,他们也是会怀疑的。因此,袁常他们只能忍着心头的怒火,继续等待合适的时机。
另一边,高句丽等几个国家撤退之后,清点士兵,等到聚集在一起商议之时,他们才豁然发现,今天的攻城战,几个势力伤亡的士兵加起来竟然都有二、三万之多,这让他们几乎都傻眼了。
简丘台手指敲